“我，那个，我，我……”
姜春雨小脸通红，一手捂着肚子讷讷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陈凡却是立刻会意，难怪她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出来，登时笑道：“想上厕所？走，我陪你去。”
“恩，恩！”姜春雨激动了，她是真的已经憋了半天了，不然哪会主动跟陈凡出来找什么吃的，她不害怕的吗？
两人加快脚步，直接走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外。
陈凡冲里面一指：“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别害怕。”
“我，我一个人……那，那你千万别走啊！千万别走开。”
“放心吧。”陈凡耸耸肩膀，用一只手轻拍了下门板，发出碰的一声：“我就在这里，每五秒拍下门让你听见，你放心去。”
“好，好的！谢谢陈先生！”
小护士几乎是用冲的跑进了厕所，陈凡笑笑，伸手一下下的轻轻拍着门板给她壮胆。
数分钟后，满脸通红的姜春雨出来，还好，四楼不但有电而且还有水，一切都还没糟糕到让人难以接受的程度。
“那个，谢谢你了，陈先生。”姜春雨还挺有礼貌，出来后对着陈凡微微鞠躬。
陈凡乐了：“帮助你这样的漂亮妹子那可是我的荣幸，多少男人抢都抢不到的机会呢。还有，别叫我陈先生了，怪别扭的，你就叫我陈凡就好了。”
“恩，恩……”姜春雨感觉脸上有点发烫，微微低头：“陈先……恩，陈凡，我们医院这边有些自动贩卖机，里面有食物和水，不过不多。”
“恩。”陈凡点头，这一点不用她说他也清楚，又问道：“应该有给住院部提供伙食的厨房吧？在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那个就在住院部大楼对面呢，不过，不过得下楼去，还要走很远，你不是现在就要去吧？”
姜春雨有点怕了，真要是让她摸着黑跟陈凡走那么远她可不敢。
陈凡笑着摆摆手：“当然不是，那个明天天亮了我会去看的，现在么咱们就找自动贩卖机弄点吃的回去就成了。”
“哦，哦……”姜春雨应了一声又低下脑袋，不过过了一会又眨巴着眼睛看陈凡。
“怎么？我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陈凡摸摸脸颊，结果粘粘的，自己也笑了：“哎，是有血吧？我一会去处理处理，不然看着也挺吓人的。”
“那个陈先生，我，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姜春雨似乎是鼓起了很大勇气看着陈凡。
见陈凡点头，这才结巴道：“那，那个你是做什么的呀？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身手还这么好？”
这个疑问应该是其他被囚禁者共同的疑问吧。
陈凡笑了：“你可不该在这种和我独处的时候问我这个，我要真是坏人你不是就要倒霉了？”
说完还做了个吓唬小孩的古怪鬼脸儿，把姜春雨逗得僵硬一笑。
陈凡见她笑容尴尬死板，知道她这是真的怕了，于是解释道：“我是退伍军人，之前在部队上的时候出国执行过一些任务，所以见过一点生死，也就不是那么怕了。”
“呼——！原来陈先生你是军人啊，我说的呢！”姜春雨这回算是真的对陈凡放心了，还拿手在自己胸脯上面拍了拍。
华夏人对于军人都是很尊敬和信任的，陈凡把身份这么一亮，姜春雨感觉自己对于这诡异事情的恐惧都一下子少了不少。
“不是说叫我陈凡了么，先生先生的，听着就怪老的，我可还没到三十呢。”陈凡笑呵呵的继续安慰。
姜春雨腼腆一笑：“陈……陈凡，你女朋友真漂亮，幸亏她没和我们一样掉到这鬼地方来啊。”
“我女朋友？”
“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啊。”
“哦。”陈凡笑道：“那可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姑奶奶，你别笑，她真是，从我老家来的，辈分可大着呢。”
姜春雨这一会是真的笑了，笑的很自然，陈凡见她的恐惧心似乎已经完全消退了这才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么？”
“我……”一提到这个话题，姜春雨的面孔又是一僵，不过略镇定了一下还是说道：“记得，其实就在你和那个白头发的小姑娘离开不久，就有个疯子一样的人从电梯里冲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枪，然后，然后他好像对我，开枪了……”
说到这里姜春雨又露出了迷惑的神色，然后就是巨大的恐惧。
“好了，别怕，都过去了。”陈凡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和桑锥出门遇到米澜时候听见的那声枪响八成就是姜春雨中枪时候发出的。
这可怜的姑娘也是倒霉啊……
“你还能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么？”
姜春雨皱眉想了想：“当时太突然了，时间又太快，我没看清楚，但可以肯定那是个男人，个头大概一米七多吧，长得挺壮实的。身上似乎有血。”
那突然发生的事情，她能记得这些已经十分难得了。
“陈先生！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会不会是……”姜春雨忽然激动了起来，只是话到嘴边却是没有说出口。
陈凡也发现了，她在紧张的时候就很容易管自己叫陈先生，不那么紧张时候才能叫自己陈凡。
见她又紧张了，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我几年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情节就和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类似，那，那电影叫做死路！”
陈凡听了这电影名字后略一回忆也有了印象，确实是有那么一部电影，讲大大概就是一家四口人开车出门，结果在半路上发生了车祸，四口人瞬间死了三，一个重伤昏迷。
而这倒霉的一家人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事了，还在一条永远开不出去的路上不断的行驶，然后出一次次的古怪事情后，再一个个被一辆黑色轿车带走。
因为时间有点远了，所以陈凡对那个电影的印象也有点模糊，大概只能记得这么点情节。
说起来那种情况还真的是和他们很像，应该是濒临死亡的时候人在大脑中看到的影像吧，但又有所不同，他很清楚如今他们是在一个名为囚的真言之中，而并不是濒死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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