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听她这么说就数落刘琼：“我说刘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也不陪嫂子早点起来吃饭呢？”
一般有张贵云在场的时候陈凡是不会叫刘琼胖子的，毕竟当着人家媳妇的面，这么叫就有点太拿大了，不合适。
不过偶尔一个不留神真的溜出嘴的话，张贵云倒是也不太在意。
听见陈凡这么说张贵云帮忙刘琼解释一声：“其实你刘哥平时也都是和我们一起的，有时候涛涛也是他送去上学的，就是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一宿都没好好合过眼，一直磨叨什么古总古总的，也不知道是说的哪个古总了。”
听见张贵云这么说陈凡和刘琼都笑，但没和她细说。
估计要是和张贵云把古怡年的事情说了，没准她得比刘琼反应还大。
“成了，我约了几个邻居打牌呢，不在这耽误你们两兄弟说话了，陈凡，那嫂子就先出门了啊，可别说嫂子没礼貌哦。”
“不能，不能，嫂子你随意，越是这样越好呢。”
陈凡也笑，他明白张贵云这看上去有点没礼貌的行为很可能是刘琼特意安排的。
一是让陈凡感觉这里确实和实在亲戚没啥区别，二来大概是真有什么不方便张贵云听的话要和他说说。
两人看着张贵云出门，陈凡这才看着刘琼：“咋啦？有啥事情要和我说？”
“嘿，兄弟，先吃，先吃，然后你来看哥哥我昨天熬夜做出来的计划！”
“计划？”陈凡一愣，随即也点点头，是啊，他们念桑梓是该有个正经点的书面发展计划了。
而且今天他来这边，也是为了刘琼那次的话，准备把股份转让签了。
这倒不是陈凡贪这点小钱，说起来也是为了让刘琼安心。
吃喝完毕，陈凡将刘琼拿来的合同一签，从此开始，他就算是念桑梓的真正二老板了。
又看了看刘琼做出来的计划，对于刘琼之后的发展打算陈凡看看还是比较赞同的，能瞧出刘琼是真正下了一番功夫的，也动了脑子。
在商量更改了一些地方之后，两人这份计划就算是敲定下来了。
别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最后也就是看看他们收回来的古书了。
两人在做这事情的时候都是兴致勃勃，陈凡也四次出手，将刘琼无法完全确定的四本古书确定了年代。
事实证明他们这一回安吉县真的没有白去，最后从张大娘那边收来的古书可以基本确定没有赝品！
但是虽然没有赝品，真正值钱的却并不太多，大约只有六套，其他的还有一些民国时期的旧本，另有一些清代末期不很之前的旧本。
古书这东西并不是说年代越久就一定越是值钱的，关键还要看传世是否够多，以及保存是否完好，印刷是否精美等等。
算是文玩行中专门的一门，而且最近这些年来爱这一道的很是不少，只要真的是善本孤本，那么价钱方面绝对是十分吓人的。
在刘琼这边又呆了一阵，陈凡到底还是不大放心米澜，跟刘琼告辞这就准备去市局了。
结果人才一走出门就接到了乾落雨的电话。
“喂，陈凡，有时间来市局一趟。”
“没时间。”陈凡直接一句就怼了回去，倒不是他真的没时间，实在是不想要对乾落雨这么言听计从的。
说好了只是有事情自愿帮忙呢，怎么就变成呼来喝去了？
“你呀……”
乾落雨在电话那头似乎是被噎住了，半晌才说道：“真有事儿，正经事儿你来趟呗？”
“正朝市局去呢，其实你不叫我我也是要过去的。”
“你这人！”乾落雨怒了，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成了，不和你多说了，来了市局之后直接来三楼会议室找我。”
陈凡这就驱车直奔市局，到了地方上三楼，果然看见会议室里面正在开会，不过这会瞧着似乎已经到了尾声，参与会意的人陈凡大多不认得，但是有米澜在，乾落雨也在。
陈凡略琢磨了一下就没进去，人家开会开半道你进去实在是太不着调了，容易招人唾骂，所以干脆在外面抱着肩膀等着。
又过十分钟不到，里面的人终于开始散了。
乾落雨一眼看见正在门口的陈凡，揉着眉心冲他招手：“我说你都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呢？”
“看你们忙呢，就没打扰。”陈凡溜达进来，还和正在朝外走的米澜飞了个眼神儿。
米澜表情似乎挺激动，脸蛋儿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事儿，没准是升职了？
“这回你家那宝贝能放假了。”
会议室中只留下乾落雨和陈凡两个，一听她这么说陈凡就是一愣：“怎么？张海顺抓住了？”
“没！要真是那样可就省心多了，没抓到，但是我们已经在监控上面确定了他已经离开了云海市。”
“离开？怎么离开的？”陈凡皱眉，按说像张海顺犯的这样大案不大可能让他跑出云海的吧？
如今的天眼系统这么厉害，要找个人可是并不算难了。
“就是昨天，其实不光是市三中出事了，其他几处需要人进行排查的地方也有事情发生，我们昨天一共损失了七名优秀的警察。”
“七个？”陈凡一挑眉毛。
“恩。包括你提到的那两个没人记得住的新手刑警，那个张海顺已经疯了！他手中很可能握有大量的真言，他到处给人发放，然后用金钱诱惑刚刚得到力量的人对抗警方，甚至是伤害平民！”
陈凡沉默了。
这种事情看上去十分荒唐，但实际上确实可能发生。
人，尤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谁个不渴望忽然而来的力量？谁不渴望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
大家都渴望，不然也不会有彩票这种东西存在了。
而一旦真正的超自然力量出现在他们身上，那么激动，兴奋，甚至是报复心理一起驱动之下，还能控制住自己不乱来的人可能真的不多。
再加上张海顺用金钱利益一诱惑，那么这群新近得到真言能力的人胡作非为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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