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攻击我时候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刀子是哪来的！说！不老实我要你好看！”
乾落雨在一边直接插嘴进来。
兰晓燕面色一变：“那，那个是……是……”
“不说是吧，成，陈凡你先出去，我来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兰老板！”乾落雨于是摩拳擦掌，陈凡就作势要朝外头走。
兰晓燕赶紧叫住他：“哎！别走别走！我说！我说！”
她是真的怕了乾落雨了，这小娘皮长的不错，手可是够狠的，再让她捏把自己几下那就真要疼得撞墙了。
“那种刀子忽然出现的能力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是叫做真言吗？不过那可不是我的本事啊，我不会那个！”
“不是你是谁！还不老实！”乾落雨就又把兰晓燕的脚给拿起来了。
兰晓燕也急眼了：“捏捏捏！你就知道捏我！我说的是实话！”
陈凡盯住她：“你的意思是说那种能力不是你的，那么是谁的？”
“就，就是在我办公室的那两个人的啊！”
原来是他们……
乾落雨皱眉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哎呦！住手啊！嗷嗷！”兰晓燕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乾落雨狠狠一捏，顿时大叫起来。
陈凡斜了乾落雨一眼，乾落雨有点讪讪的，她也知道自己似乎是过分了，于是松开兰晓燕：“切，臭脚丫子，谁稀罕捏你似的，帮你做按摩还不知道好歹。”
兰晓燕都特么哭了，这按摩，你自己试试啊！
“那两人你居然不认得？”陈凡其实也不大相信兰晓燕的话，不过还是姑且问上一声。
兰晓燕赶紧点头：“我是真的不认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大约一个月前吧，我们那边忽然多出了一伙人，自称叫做什么华阳邦的。”
“华阳邦？黑帮？”陈凡和乾落雨都看向兰晓燕，这倒是奇了，云海市竟然有黑帮？
倒不怪陈凡他们惊讶，云海市靠近幽云京，地方又不算大，商业工业都不算如何发达，治安一直都还是很不错的，居然能诞生出黑帮这种玩意儿也真算是够奇葩的。
而且陈凡记得前段时间才严打过一波，黑帮什么的居然又蹦出来了？
“也不大像是黑帮。”兰晓燕微微摇头：“他们倒更像是一群没什么规划的商人，基本上什么都卖，我们夜店中的酒水，食物，他们都负责，而且价格订的十分便宜。”
“质量呢？”陈凡皱眉。
兰晓燕撇了他一眼：“我们开店的都是注意自己名声的，哪能拿食品质量开玩笑？我又不是那种干一锤子就跑的人。”
确实，像是兰晓燕这样长期开店并且基本不准备停的人按说不至于能那么傻，自己砸自己招牌。
“具体便宜到什么地步？”陈凡想想又问。
“市价三成。”兰晓燕伸出三根手指头。
这一下可是真的把陈凡给惊住了，三成？她这边说的市价当然不是真正的市场价格，而是他们行内进货的价格。
本身就比市场价格要低上不少，再变成三成的话，这只怕出厂价格都不会这么低的，这不是要赔本了？
陈凡皱眉看着兰晓燕：“我说你又不傻，这种东西你敢要？”
兰晓燕被噎住了，确实，她能开店这么长时间首先肯定不是傻子，这么便宜的东西要说没点猫腻那肯定没人信的。
她既然敢收，那就一定是还知道些什么。
兰晓燕见瞒不过去了，索性豁出去道：“他们那个华阳邦其实不指着那个赚钱的，他们还卖别的。”
“让我猜猜，是不是这个？”陈凡坐了个堵住一个鼻孔吸的动作，显然指的是毒品。
兰晓燕立刻摇头：“具体是什么我可不知道，不过我就知道他们需要我们这些店家朝那边吸引大量的年轻人，所以才会把东西以那么低廉的价格送到我们那边去，要求也就只有一点，要我们夜店同样降低上品价格，吸引的人越多越好。”
“你真不知道？”乾落雨挑眉看着兰晓燕。
兰晓燕苦笑一下：“你就是捏死我也是这话！我和他们真没什么关系，就是单纯的进货渠道而已，有的事情我知道不能沾！”
话已经说明白了，兰晓燕一口咬定她不知道那个华阳邦是卖啥的，那是情理之中的。
她肯定是知道的，不过毒品这玩意儿一旦牵连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兰晓燕死都不会承认她清楚。
只是装糊涂，她犯的这点事儿说大也不算大，找个好点的律师，活动活动，进去不了太久其实就能出来，当然，巨额罚款肯定是少不了的，店子没准也要关。
但总比掉脑袋吃枪子儿强的多！
陈凡和乾落雨还有米澜都不是外行人，听明白了兰晓燕的意思，她虽然不松口，但已经默默的点出了华阳邦的勾当了。
涉毒案的重大线索！
一直没大说话的米澜忍不住问道：“那个华阳邦的头目叫什么？”
“这我真不知道！”兰晓燕看向米澜：“不是我要瞒你们，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行事十分谨慎，来送货和推销的时候其实都是找的当地混子在做的，头目什么的从来就没和我接触过，最高的可能就是你抓我那天在我办公室内见到的那两人了，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你蒙谁，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敢和他们签订合同吗？你敢从他们那边进货吗？”乾落雨立刻反驳。
米澜却是点点头：“她敢的。”
“哈？”乾落雨愕然。
陈凡低声给她解释道：“像他们这样的根本不会签订合同，供货什么的大家都是玩的默契，货到给钱，一次一清，毕竟那么便宜的货源也不需要合同和关系了，钱就是最好的关系明白不？”
乾落雨微微点头，她一直负责的是奇案怪案，对于这样比较普通的小买卖交易了解的倒还真是不多。
确实，陈凡说的没错，虽然做生意人脉和合同都很重要，但如果便宜到那种程度，那么也确实不用多接触了，给货就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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