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自从在申老夫人那里探到了意思就将申家的想法跟金氏说了,金氏虽然觉得惋惜,也别无他法,总不能上赶着让女儿去倒贴。
傅明娇听说后也心情不好,尤其当她听说申老夫人看上的是明婵,更是羞愤交加。这几天郁郁寡欢,话都不想说,看见明婵就转过身去。明婵是从哥哥傅青云那里听来的消息,故而假装不知,她对申大少爷并不感兴趣,虽然申老夫人很好相处,但申夫人刘氏确实看不上她们这种平民姑娘,犯不着倒贴上去做他们申家的儿媳妇。
傅青云找到明婵,兄妹二人私下说话。
“其实,佑铭这个人不错,但是,哎。”傅青云感叹道。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去做他的贵妾。宁为寒门妻,不为富贵妾。”明婵再次重复自己的观点。
“佑铭跟我保证过,若是将来有机会,他毕竟会让你做正妻。”
明婵笑了,“我倒是从不知道哥哥你如此好骗。先不说他申家的事轮不轮得到他做主,但就这机会二字,我看是十分渺茫的。什么机会?这机会何时会来?若是真的珍惜我,断然不会让我做什么贵妾的,我看他们是小瞧了我,我傅明婵不会小瞧我自己。哥哥,我是不会做他们家的妾的。”
傅青云点头,“你说得对,是哥哥一时想岔了,我尊重你。”
因为大家都四处逃难,傅明惠也跟着赵家离开了,他们赵家原本不知该往何处去,如今听闻傅家要回卫城,故而也跟着来了。
本来是傅家跟申家一路同行,现在又多了一家赵家。
傅明惠本就跟赵三公子度日如年,这会儿见到申大少爷,寂寞的心竟然有些怦然心动,又听说申家不会娶傅家女儿做嫡妻,只是做贵妾,心里竟然舒服了不少。
傅明婵和傅明娇无论哪一个嫁的比她好,她都会受不了的。
傅明娇见大姐姐回来了,便和傅明惠黏在一起,总是有意无意说起自己的亲事,替自己焦虑着。
傅明惠安慰道:“你年纪尚小,别急,一定要看好了再嫁,也别相信媒婆的话,我就是错信了媒婆的话,我问其实就是被骗婚的。”
“大姐姐,大姐夫无非就是长得丑了点,才华还是有的,以后若是中了举人,你就是官夫人了,多好呀。”傅明娇羡慕道。
“哼。”傅明惠冷哼一声,“现在是乱世,以后能不能做官还不一定。他那张脸,我都不怎么想看,很多时候我是不得不看,跟他同房都忍着恶心。”
二人是在一辆马车里聊天,自以为没人听见,谁知赵允程刚巧来找自己的新婚娘子,就被他听了去,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这个娘子,赵允程是相当喜欢的,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哪怕是自己的母亲看不得自己疼娘子,他也依然照顾着傅明惠,谁知他深爱的娘子竟然如此厌恶他。
傅明惠那句“跟他同房都忍着恶心”一直飘荡在赵允程耳中,他伤心、恼怒。
大家都是住客栈的,晚上,傅明惠磨蹭了好久,直到郭氏催促她,她才回到客房,这间客房就只有她和赵允程。
赵家也带了三个婆子三个丫鬟,但是她们都住在马车里头,省下点住宿费。
客房里昏暗一片,傅明惠都看不清楚,她伸手准备点燃蜡烛,赵允程抓住她的手腕。
“你还没睡?那你吹蜡烛干什么?放手,我要点亮一些。”傅明惠皱眉道。
赵允程的手十分有力,手上的温度也烫,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
傅明惠有些生气,重复道:“赵允程,你干什么?放开我。”
话音刚落,赵允程就站起来一把将她推到床上,开始拨傅明惠的衣裳。
“赵允程,你疯了,你就知道干这种事,今晚我没心情。”傅明惠打了他一巴掌。
赵允程大力捏住她的下巴,“你以为你还是卫城那个高高在上的才女小姐?不过就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小姐。还嫌我恶心?我就是恶心又怎么样,除非我肯放了你,否则我就一直恶心你。我真心待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你厌恶我,那么我也厌恶你,我想对你如何就对你如何。”
“你,你无耻。”
“少废话。”赵允程撕坏了她的外衫,将一条布塞进傅明惠的嘴里,又将她的四肢牵制住。
这一夜,傅明惠只觉得赵允程疯了一般,要了她四次,让她痛不欲生。一直到黎明鸡叫,赵允程才歇息,傅明惠也早起睡了过去,她实在是被折腾得太累了,她觉得自己可能快死了。
等傅明惠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上了,大家已经赶了一整天路。
“你,你放开我。”傅明惠发现自己躺在赵允程怀里。
“放开你?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赵允程摸着她的秀发,“昨晚爽不爽?”
“你,下流。”
“你不是嫌我恶心吗?我就每晚都恶心你,不久以后,你还会怀我的儿子。傅明惠,是你先辜负我的,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赵允程咬牙切齿。
“我会告诉我娘家人的,她们跟我是一体的,一定不会让你这样欺负我。”
“告诉?你没这个机会了,你们傅家和申家的马车都在最前面,我们这辆是最后一辆。我今早就跟岳母大人说了,说你身子不适,这几天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果然,傅明惠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她在客栈想跟娘家人说话,她们也都听着。
晚膳时候,大家都在一处吃饭,傅明惠跟郭氏说:“母亲,我晚上想跟你说说话。”
“昨晚已经说到很晚,你呀,回房好好休息,早日为赵家诞下子嗣要紧。”郭氏劝道。
“可是,可是我不想跟他同房。”傅明惠偷偷附在郭氏耳边道。
“啧,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好好过日子,以后必定大富大贵,姑爷是个好人,今早还送了两盒冬虫夏草给我和你父亲呢。他身边都没有通房丫头伺候,足见对你的好了。”郭氏劝道。
傅明惠欲言又止,明婵看出傅明惠似有异样,但毕竟是傅明惠夫妻间的私事,外人也不好随意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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