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突然懂了,睁大眼睛,“其实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月季很无奈,“我贴身伺候少夫人总会寻到点踪迹的,但是你看看这白家,少爷是个傻的,若是白家以后有了大造化,家产会传给一个傻子吗?老爷迟早还是会再娶的,原本我以为老爷会纳妾,生下来的儿子过继给陶氏,你看陶氏这样子能做好镇长夫人吗?有一天晚上我没有喝鸡汤,半夜里起夜听见老爷书房里有动静,你看见的就是我看见过的,没什么稀奇的。”
“那少夫人以后就会变成夫人了?这会被别人笑话吧?”
“这世道如今乱哄哄的,隔壁城的藩王都逃走了,谁还管这些破事,这矽河村的村民都换了一半人了,村长夫人是谁,谁关心呐。”月季压低声音道:“我有次听见少夫人和老爷在书房说事,若是再有叛军来卫城,他们是不会逃走的,而是往城里去,若是矽河村被屠村那就正好,到时候又换一批村民,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就可以做正头夫妻了。”
梧桐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爷把晚娘赏给少爷了,而且晚娘也是愿意的,服侍得尽心尽力的,我还在想,晚娘怎么甘愿做个傻子的妾,估计有扶正的希望。”
“行了,快睡吧。”月季又躺了下去。
梧桐找了个长藤椅铺上被褥在陶氏屋子门外也打起瞌睡,原本她还想当老爷妾侍,周氏如此年轻貌美,自己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
第二天一大早,施大郎突然找上门来,“白震年,白震年。”
“可是你夫人有什么不适?我派人去请傅明婵再去看看?”白震年正在大堂里坐着。
“我是来要钱的,我夫人病了这些日子,她是被你夫人害的,你们白家赔钱是应该的。”施大郎长得又高又健壮。
“你说得是,只是我家已经天天送药膳上门去,这些药膳可也是要出药材出米的,这还不够吗?”白震年对于上门来要钱的人,向来是讨厌的,何况他心里还有杀了施大郎的想法。
“当然不够,若是我娘子以后生不了孩子呢?”
听完这句,白震年心里一个疙瘩,他原来是真心想娶施夫人,后来只是想纳她为妾,既然她嫁过人又有个儿子,说不定以后都生不出孩子来,他还纳施夫人做妾干什么?似乎没有任何意义,施夫人帮不了他任何事。
“那这样,我赔给你们施家十两银子?”
施大郎这才满意点点头。
周氏回房拿了十两银子出来给施大郎,顺便还写了一张收条,大致意思就是赔付十两,以后不要再纠缠。施大郎高兴得立即按了自己的手印。
白震年亲自送施大郎回到施家,并看望了尚在养身体的施夫人,施夫人气色不错,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
明婵在卫城里租了个小铺子,如今正值乱世,卫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十全街上的铺子降价不少,她这时入手是个时机,实际上她入手了三个铺面,只开了一个而已。
卫城里曾经有三家药材行,如今裴氏药材行关门走人,只剩鸿兴药材行和腾发药材行两家。
鸿兴药材行的掌柜洪掌柜和明婵是老相识了,明婵这次回来再找他合作,他很高兴,明婵还是干起老本行卖药膳。
这日下午,施大郎到卫城里找到明婵开的铺子。
他站在门口问道:“你这铺子叫什么?”
“叫慈香馆。”明婵笑道。
“我是来问问你,我娘子还能再生吗?”
“能啊,毕竟只有二十多。”
“那就好,我也没什么银子,你这里还有什么补身体的药膳,我买点回去。”
“既然是同村的,施大哥,我送你一碗。”
“多谢傅姑娘,村里人很多人说你不好,我看你这人不错。”施大郎也是实在人。
明婵笑笑不说话,让小厮端了一盘补血补气的药膳装进食盒里让施大郎带回去。
施大郎手里拎着食盒,嘴里哼着小曲儿在卫城里慢悠悠晃荡,突然看见一辆马车里走下一个人影,这人影看着特别像他娘子。
像又不像,这让他产生怀疑,他便躲在一个摊位后头看着,这是一家客栈,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住的,施大郎也进入这家客栈。
他悄悄躲在回廊柱子后头,过了小半个时辰,白震年也来了,径直上楼。
施大郎也跟了上去,白震年进了最里一间房,他就扒着门听着,里面果然是他娘子的声音,两人正在互诉相思之情,随后就是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就没了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呻吟闷哼。
施大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绿了,而且绿的时间不短,这对狗男女明显就是暗中勾搭很久了。
他很想冲进去将他们两都杀了,反正这是乱世,他也成不了通缉犯,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们两了,他要得到更多利益,比方说讹点银子什么的。
想到银子,施大郎才稍稍冷静了些,微微眯眼然后下了楼。
他离开时将这食盒里的药膳送给了街边的乞丐。
夕阳西下,明婵坐马车回矽河村,碰巧看见从客栈里一前一后走出的施夫人和白震年,他们先后上了两辆不同的马车。
明婵特意抬头看了看,他们换了一家客栈偷情。
夜深,白震年准备抱着美人周氏一同歇下。
婆子来禀,“老爷,施大郎又来了,他说他夫人不舒服,吐血了让您去看看。”
“让我去看?我又不是郎中,这样吧,你们去请傅明婵,我先去。”白震年整理衣衫,叹气,“这个陶氏真是不让我省心啊。我记得白天刚看过施夫人,她不好好的吗?”
周氏静默了一会儿,“老爷,我觉得这事不对,施夫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吐血了呢?”
“可不是吗?”白震年也纳闷,明明白天他们还被翻红浪来着,“我先去看了再说。”
白震年进了施家的屋子,施大郎将院门关上,屋门锁上,白震年觉得不对劲,“你锁门做什么?”
施大郎将白震年逼进里屋,眼前一幕让白震年吓了一跳。
“嗯,唔,唔。”施夫人被绑在凳子上,眼泪直流,地上有一滩血迹,是施夫人的儿子的,这孩子已经死了。
白震年看向施大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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