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婵想去店里看看,不想再废话下去,笑道:“多谢祖母好意,我的亲事我自己有主张,况且现在还不想成亲。另外,哥哥正在读书备考,我去看看他还缺些什么,亲自送过去。”
明婵说完就离开,丝毫不管她们是什么表情和想法。
“母亲您瞧瞧,给她相中一门好亲事,她还嫌弃,真是不识抬举。”金氏赶紧上眼药。
“哎,可不是吗?若是这张二公子中了进士,那可真是不得了的福气。”大夫人郭氏也帮腔。
傅老夫人夏氏的脸色很不好,“明天我亲自跟青云说说,青云是她的亲哥哥,他的话,明婵应该会听。”
外院的《听风阁》是傅青云一人居住的小院子,他正在秉烛夜读。
“哥,我给你炖了一盅鸡汤,趁热喝,鸡肉滑嫩嫩的,汤汁也鲜美。”明婵提着食盒进来。
“多谢妹妹。”傅青云自己取出一大海碗的鸡汤,香气瞬间溢满整个书房。
“哥,今天祖母给我说亲。”
傅青云一点也不意外,他们家已经来到京城,而且明婵也十六了,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已经成亲了。
“什么样子的人家?”
“祖母说是隔壁张家的二公子,也是因为八字不好才耽误了亲事,还说这人已经中了秀才,身边连个姨娘都没有。”
“那你有什么想法?”傅青云并不是个老顽固,他觉得妹妹受了这么多苦,只要她开心就好,不会强逼着她去成亲。
“我现在暂时还不想成亲,一成亲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万一人家不愿意让我出去做生意呢?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挣银子了。而且我们现在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傅青云点点头,“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祖母那里有我周旋。”
明婵笑得甜甜的,“谢谢哥,你真好。”
翌日,夏氏就召傅青云去她屋里。
傅青云已经知道夏氏要说什么,“祖母,明婵的亲事不急,等我的秋闱成绩出来了再说。”
“我就知道那丫头肯定会拿你当挡箭牌,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她的八字不好,找不到什么高门大户,张家这样的商人正跟我们匹配。”夏氏说得很诚恳,“以往是我老糊涂了,想着将明婵随便配人,这回,我想明白了,如今傅家只剩这么一个嫡女,肯定得找门好亲事。”
傅青云笑道:“祖母说得是,那张家二公子为人如何,我要去打听打听才行。”
“嗯,也是。”
祖孙两个略微聊了两句,傅青云就借口读书忙走了。
这不打听还不要紧,一打听,傅青云就皱眉,原来这张二公子家里也算是出名的商人,张二公子表面上洁身自好,却去一些特别的风月场所。什么意思呢?不是青楼妓馆,是专门有美男陪侍的馆子,说白了,张二公子就是一个有龙阳癖的人。
傅青云这天下午,气得不行,回傅家就一直到傅老夫人夏氏的屋子,跟夏氏说了这事,“祖母,这门亲事,我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夏氏很惊奇,“居然有这种事?会不会是误会?”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京城里有些世家子弟是有这样爱好的,只不过这样的人别来祸害我妹妹。”傅青云说完就站起身来,“我还有文章要写,祖母,我先行告退了。”
夏氏带着四个丫头和婆子去隔壁张家串门,张家老夫人田氏笑嘻嘻地接待了她。
夏氏将自己孙儿打听到的事委婉同张老夫人说了,张老夫人气愤至极,“这真真是污蔑,我家小二是个挺好的孩子,谁在外面造谣呢?我定要告去京兆尹那里。”
“老姐姐别气,我也只是来问问。”
张老夫人脸色缓了一些,笑道:“是的,正该如此。我那二孙子房里有个通房丫头,我喊来你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青衫的丫头来了,她进来就大礼叩拜了张老夫人,“奴婢见过老夫人,老夫人金安。”
“嗯,抬起头来。”张老夫人嘱咐。
这丫头抬起头,果然是好颜色,就是瞧着瘦瘦的,倒不是丰腴的那种女人。
“怎么样?我说那些人胡说吧,如果我孙子真是那种人,怎么会有那么漂亮水灵的通房丫头?”张老夫人看向傅老夫人。
夏氏很不好意思,“老姐姐,您也别见怪,肯定是外面人胡说八道,我那孙子也是个善良好骗的,你别放心里。”
“不会,不会,我是看两家离得近,你们府上的明婵我也见过,确实好看得紧,所以才会提这事。”
跪在地上的丫头一动不动,张老夫人没叫起,她就安静跪着,头也不抬一下。
夏氏见了,心里觉得这通房丫头的规矩不错,以后就算主母嫁进来了,她也不敢兴风作浪,顿时心里放心多了,决定回去以后再劝劝明婵兄妹两个,促成这桩亲事。
明婵并不想成亲,可是她一个女子怎么去查那位张二公子呢?
她在《桃源阁》的二楼有一间专用书房,此时正苦思冥想怎么摆脱这桩亲事,傅大壮进来见她微微皱眉,便问道:“你怎么了?”
明婵就说了夏氏给她相看的亲事,包括傅青云打听到的事以及张老太太的否定。
“你是铁了心不想要这门亲,对吗?”
“嗯,最好能找到什么张家不轨的事,若是没有,我也可以装病,反正还不想嫁人。”明婵双手撑着下巴,思考的样子可爱极了。
傅大壮笑道:“那只好我出马了,晚上飞进他们张家的院子好好查查。”
“真的?谢谢你,若是帮我摆脱了这张家,我送你银子。”
“银子倒是不要了,你反正欠我一个人情,等我想到要什么奖励再跟你说。”傅青云的眼里闪着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好,一言为定。”
夜深人静,傅大壮穿着夜行衣,摸索到了张家,飞檐走壁没多久就找到了张二公子住的外院,张家就只有这一个公子没有成亲,还是挺容易找到的。
傅大壮在屋顶掀开四片瓦片,只见张二公子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一会儿,过来一个长相美貌出众的丫头,张二公子就上下其手起来,二人抱在一起就是热吻。
傅大壮看得腻歪,屋内二人亲热一会儿就分开,这个丫头出去了,傅大壮也飞下屋顶,躲在一颗参天大树上看着。
这一看真是不得了,这个美貌丫头竟然对着一处草丛尿尿,而且是站着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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