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江伯夫人笑着劝道:“这大都督夫人傅明婵在京城中就被盛传是妒妇了,秦梓鸣虽是同安伯府的大房庶长子,但也是圣上器重的年轻俊杰,身边没个通房妾侍,怎么都说不过去。世家大族哪会这样?后来傅明婵被封了县主,就更加目中无人了,听说跟婆母的关系也不好。京城的同安伯府邸都已经分家了。”
“原来如此。我原本也是听说大都督跟几位侯爷伯爷去了咱们辽城的风月场所喝酒,然后带回了两个青楼女子,想着大都督身边定是缺人服侍,所以才送去美貌丫头,想不到啊,最后弄得我自己里外不是人。”忠勇伯夫人叹道:“我夫君还责怪我多管闲事,说那两个都够都督夫人烦恼许久了,我这样不是招人恨?”
“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傅明婵肚子渐渐大起来了,大都督一直素着不成?肯定是不可能的。”恒江伯夫人笑道:“如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形势呢,听说最近福安侯米家和松山公府齐家走得很近?米家还真是墙头草。”
“可不是吗?原先一直扒着我们,现在倒上赶着孝敬齐家去了。”忠勇伯夫人不屑道。
“米家人就那点出息,当年发现卤水井,米林不敢制盐去卖,这么好的商机,我家伯爷就跟辽北侯爷一起干了,还给了米林二十万两银子。结果,京城的大都督一来,米家就把咱们给卖了,你说说,有米家这样子做人的吗?”恒江伯夫人这些日子一见其她夫人就忍不住吐槽这件事。
忠勇伯夫人目前还是站在她们这边的,点头道:“确实不厚道。不过,京城来的大都督也确实厉害,肯定是暗中耍了些手段的,否则齐家、叶家和米家怎么先后反悔当初的决定了呢?你看,这叶家都去了京城了。前些日子,我收到宁远侯夫人洛氏的来信,说京城很好,让我也去呢。”
恒江伯夫人有些意外,“那洛氏居然从京城给你写信?你该不会也?”
忠勇伯夫人笑道:“当然不会,我就是觉得洛氏特别从京城寄信给我,说不定也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
“无非就是说京城好罢了。”恒江伯夫人拿起桌上的桔子剥起来,“我跟你说,本来这北疆最大的城池就是辽城,刚好六个世家又都在此处,咱们六家就是这里最大的,如今宁远侯叶家搬走了,松山公齐家保不齐什么时候也会走,如今米家蠢蠢欲动,可能也会走。最后只剩下我们三家,岂不是大快人心?那三家的产业走之前肯定得转让吧?”
忠勇伯夫人点头道:“姐姐放心,我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咱们三家牢牢绑在一块,铁定没错。”
大雪纷飞的十一月初,京中圣旨又来了,是给福安侯米家的,米家仍然是侯爵府,只是京中已经赏下了福安侯的府邸,他们可以阖府都去京城过年了。
这道圣旨一下,可把米家高兴坏了,五房人纷纷开始收拾行装。
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样子,福安侯米林有些哀愁,他才意识到,原来府中的亲戚们早就想去京城了,愿意留在这里的寥寥无几。
“夫君,你怎么一个人呆坐在这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福安侯夫人见米林坐在书房门口的大石墩上发呆。
“没什么。”
“夫君,你书房里的名贵字画,妾身都给你打包好了。”
“辛苦夫人了。”
“夫君,你不必担心,听说京城里的世家们都挺好的。前几天我收到宁远侯夫人洛氏的来信,她说等我们米家去了,她就宴请我们。”
“我只是在想,咱们家的生意怎么办?”福安侯叹气道。
“这你不用担心。”福安侯夫人凑在夫君耳边道:“洛氏跟我说过,他们叶家刚去京城那会儿,她就进宫谢恩了,你知道的,叶川侯爷身子瘫了没法进宫,是叶世子跟着母亲一起进宫谢恩的。皇上赏给叶世子二十个铺子,真真的。说明皇上对世家还是好的。”
“叶家也是交出兵权的,可咱们米家有什么?”福安侯米林有些伤感,早知,他当初就不该意气用事,将自家的兵权送给别人,将卤水井也送给别人,否则,这两样东西送给朝廷,说不定米家也能像齐家一样封个公爵位。
“夫君,我悄悄问过大都督夫人,夫人说了,朝廷会记得咱们的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几日,辽北侯鲁晖和恒江伯司徒敏准备重新再制盐,结果发现,那卤水井已经被重新围上铁栅栏,还有重兵把守。
一打听才知,圣上派了圣门十八卫的暗卫们将这里的卤水井作为朝廷公用的了。也就是说,以后北疆、西疆制盐的事就是朝廷的事,跟他们两家没关系了。
司徒敏和鲁晖在辽北侯府喝商议此事。
“原以为朝廷不会管的,没想到他们的手伸得那么长,如今怎么办?”鲁晖有些郁闷,制盐让他这些年赚了不少银子。
“还能怎么办?放手吧,皇上这是在警告我们。前几天,我们问秦梓鸣,这家伙一问三不知,估计是皇上叫他封口的。如今册封米家的圣旨已经到了,这卤水井也成了皇家的咯。”
“米林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亏得我们当初给了他二十万两,如今反而是他咬了我们一口。”鲁晖一拍桌子,恨得不行。
“据我所知,泄露此事的不是米林。”
“那是谁?”
“福安侯老夫人米纪氏。那个老妇以前也是从京城嫁过来的,想回去也正常。这些个女人都在坏我们的大事。”
“既然米家就要走了,那就给他们送份大礼?”鲁晖阴险一笑。
明婵正在廊下散步,因庭院里都是积雪,她就没法出去,让云画去院子里给她折下几支新鲜的梅花,她好插在瓶子里。
云画刚走下阶梯就滑了一跤,整个人重重摔在雪地上,四仰八叉的。立即有两个婆子上来扶起云画。
云喜过去看,“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疼了吧?”
云画捂着腰,“我的腰大概闪了,还好不是主子从这里走过。”
小五说道:“奇怪,大清早的,这廊下的冰、阶梯上的雪都弄得干干净净的。云画姐姐怎么还会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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