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人转身离开,留下地上的男子趴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教人看了便不忍心。
宁蔻仔细的打量着那名男子,突然那名趴在地上的男子冷不叮的站起来,从嘴里拿出一样银色的东西,便朝宁蔻冲过去。
站在那名男子身侧的白九誊,伸手轻易的握住男子的手腕,手指掐住男子腕间的穴道。
伴随着那名男子的尖叫声,那名男子又倒了下去,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掉到了地上。
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动手。
霍振南生气的站起来,一脚踢中那名男子的腹部,一脚将那名男子踢到门框上,那名男子被这么一踢,狠狠的撞上门框,整个人闷哼了一声,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张脸因痛扭曲,嘴角流出了鲜血,彻底奄奄一息。
宁蔻的脸抽搐一下,那一脚肯定很疼。
霍振南走到门框边,把地上的男子踢了一圈,把他的身子翻了个面,脚尖踏在那男子的胸口,那名男子痛的浑身痉.挛,脸扭曲成一团,浑身颤抖着。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人是?”宁蔻狐疑。
霍振南冷冷一笑:“这个就是上次偷偷来到湖边小筑的那个人,恰好被我的手下发现,就顺便把他带了来。”
彩雀从窗子边上跑进来,落在宁蔻的肩上,恢复正常的彩雀翅膀指着那名男子冲宁蔻叫道:“主人,没错,就是它,害的我差点送了小命。”
既然彩雀也说没错,那就没错了。
“我……我不能……不能说……”男子艰难的吐出一句。
不能说?
霍振南脚尖的力道更狠了几分,狰狞着脸逼近那名男子:“如果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将你放了,如果你不说的话,现在我就把你的心踩碎。”
男子畏惧的双眼紧盯着霍振南,发现霍振南并不是跟他开玩笑,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你……你真的会放了我吗?”
霍振南挑眉,脸上阴柔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慈善的笑容。
“当然了,我这个人,可是最好说话的了。”
“是……太后娘娘。”
“太后?”宁蔻敏感的皱眉,立即问道:“你说的金国太后?”
那名男子连忙点头:“是是是,就是她。”
宁蔻眯眼:“可是,据我所知,她十天之后才会到达庆国!”
“实际上,太后三天前就已经到达了,只要在那之前,能够将您在这里的名声弄坏,让庆国的百姓对您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那时,您就不得不依靠太后娘娘。”
“我依靠她?”宁蔻冷笑了一声,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又问:“你们太后身边,是不是有什么能人?”
“能人?”
“从如说,能预知未来之人。”
“要是说能人,不如说是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宁蔻追问。
那名男子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侧那凶神恶煞般的霍振南,男子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张口回答:“那个东西它就是……”
那名男子张口才刚想开口,突然一枚银针从书房外射了进来,扎进了地上男子的颈后,地上的男子要说的话梗在了喉间,突然歪头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阿丙的声音在树梢响起,然后阿丙飞射去追。
一道人影隐藏在屋顶,一眨眼便不见了,一看就是轻功非常高强之人,阿丙是追不上的。
白九誊动了动脚,提起内力打算去追,然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刚提起内力,便感觉一股刺痛,走到门边,身体的痛楚,令他扶着门框晃了一下。
霍振南急着检查地上的那名男子,试探了颈间的脉搏,确定人已经死了,然后他拔下了男子颈间的银针,银针针头红里透着股绿色。
“是毒针!”霍振南吐出一句。
宁蔻瞳孔中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看来,对方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人会被抓住,所以提前派了人来灭口,赶在他说出秘密之前。
不一会儿,阿丙回到书房,一脸愧疚的站在宁蔻面前,低头致歉:“郡主,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那人的武功很高,不怪你。”宁蔻淡淡的安慰道:“你先回去吧。”
“是,郡主!”
霍振南把银针放在宁蔻的书桌上,凉凉的冲宁蔻讥讽:“宝贝外孙女,这金国太后,看起来是想置你于死地。”
“有人要杀我,你很开心?”宁蔻从鼻中嗤哼一句。
“我的宝贝外孙女,外公我当然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之后,谁来继承我的衣钵。”
当杀手组织的头头,想想宁蔻就觉得浑身发寒。
“我对你的衣钵没兴趣。”
“没关系,我的衣钵对你有兴趣。”
“你现在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宁蔻睨他一眼。
“你明天就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宁蔻挥了挥手:“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明天会有办法的。”
“真无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外公,你就这样赶我老人家离开吗?”
宁蔻眯眼,危险的盯着霍振南。
感觉到危险的霍振南赶紧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不碍你的眼。”
离开之前,霍振南不忘丢下一句:“还有,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知道了知道了!”
黑衣人进来把地上男子的尸体拖了出去,宁蔻疲惫的坐在书桌后,一手抚额,一脸疲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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