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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爱糯猫粮品牌商也一刻都没闲着。
聘请过来的公关团队，在有意无意的指引下，果真寻到了莫开阳所在的玛朵信息公司。
这家公司对外宣传的业务，主要是信息技术服务。比如软件及系统的开发销售与设计，还有硬件耗材等等。
从表面上看，无论是公司融资的资金、大小规模还是主打的业务，都符合一家上市公司的标准。
然而实际却是，自莫开阳被玛朵的管理层挖过来之后，他们便组织起一群黑客，借着公司的外衣，私底下接一些获利丰富的“技术活”。
驻扎在B城各大科技孵化基地的公司，大多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黑客攻击。
后果也是视攻击的程度而定。轻则核心资料被窃取倒卖，重则公司资金短缺，甚至破产。
久而久之，玛朵信息公司成了市场恶性竞争中，最为杀手锏的一环。
当然，他们也不是什么项目都会接手。
像对付千万粉丝级别Up主的皮毛把戏，丝毫提不起他们的劲儿。
爱糯的公关部经理兜兜转转，终于联系到这家公司的项目部高管吴笃。
没成想，只等来了这么一句：“很抱歉，陈经理。目前来说，我们暂时没有开展这项业务。”
陈经理瞬间噎住，心想：看来对方这私活儿接得，还设有门槛。
当即客套一两句，便挂了电话。
吴笃站在走廊，轻蔑一笑，旋即便将这个冒昧打扰的电话拉黑。
“有事？”莫开阳带着助理姗姗来迟，见吴笃站在包厢门口，问道。
“没什么。”吴笃对这位被管理层挖过来的技术大神略有忌惮，蔑笑收敛了不少，“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引得一些野猫子也想上门尝尝鲜。”
“尝鲜”是他们内部的行话。
第一次找他们接私活的公司，都会被说成是“尝鲜的猫”。而一旦尝到甜头停不下来，则变成了“馋猫的嘴”。
莫开阳敷衍回应，显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跟吴笃擦肩而过，手才刚触到门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把脸转过去。
感觉自己被余光扫视，吴笃不禁挺背，“怎，怎么了？”
可莫开阳的视线并没有停留，而是径直看向助理，“阙初还没到吗？”
助理：“还没，说是路上塞车。”
闻言，眼镜框背后的目光锐利了些许，莫开阳懒得搭理吴笃，开口吩咐助理道：“给她发一份紫气副董赵参仁的资料，让她抓紧时间在路上看熟。”
“好的。”
说话的期间，两个人多余的视线和注意力，全都没有放在吴笃身上。
随着包厢的门关上，吴笃的脸色变得乍青乍白。
他感觉自己在无形中被戏弄了。血液仿佛游走一根针，在门口怎么待怎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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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包厢的门口之后，距离指定的饭局地点，还得再走多一段狭长的走廊。
皮鞋的踏步声消弭在浅褐色的毛绒地毯，壁灯柔明，把两个人的身形拉成了长条形。
走到一半，莫开阳突然开口问：“联系到穆炎了吗？”
助理愕然，默了半晌才如实道：“没有。”
“许赢也联系不到她？”
“是的。”
“……”
“那算了，”莫开阳的步伐保持着一贯的节奏，看起来并不在意，“那明早让人事腾出个位置，安排阙初入公司。”
于他而言，无论是穆炎还是阙初，只要能接近紫气公司的副董，谁都一样。
只不过相较于穆炎的进退自如，阙初则显得傲气许多，端起的架子也明显高出了太多个段位。
眼高手低，总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总之不是太乖。
也罢，兴许赵参仁就喜欢这种有留学背景的女人。
走到指定的房间地点，莫开阳输入完指纹锁，并不着急进去。
他侧过身子，交代今天的最后一件事，“联系爱糯的公关，跟他说我们改主意了。”
助理思索一番，欲言又止：“可是这…这明显就是…”
“没关系。”莫开阳神色自若，“既然江畔发出诚挚的邀请，那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助理了然于心。
莫开阳往上推了推眼镜，悬在面前的手背映上了指纹锁的光。
下一秒开门，低音顷刻间缭绕入室，夹杂着冷冽的寒气，“赵副董，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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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飞机误点和时差因素，等关小霜和江畔安全抵达C城，已经是深夜时分。
跟孤寂得只剩港口月湾的温市郊区不同，C城的万家灯火依旧彻夜明亮。
宽阔的马路，偶尔有一两辆疯狂飚速的豪车呼啸而过，拉起一道道纤长而缥缈的灰烟尾气。
受晕机的影响，关小霜自下机开始就有点偏头疼，神色怏怏，一反昔日的活泼状态。
她刚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母上大人余侠的连环夺命Call就如期而至。
“霜霜，在哪儿呢？我正准备出门去接你。”
“啊？”
关小霜走出机场，被一阵扑面而来的风吹得，身子直接开启抖动模式。
一个喷嚏喷得脑袋发懵，她歪着头看向江畔，语气迷茫，“我这是在哪儿呢？！”
余侠：“……”
听听，这是我女儿说的话吗？！
太迷糊了，我不认。
感觉到妻子雷厉风行的动作明显慢下来，一旁的关经纶在心中惊呼：不妙！
于是，他谄媚地笑了笑。
先礼后兵，再从她的手中拿过电话，佯装一副严肃的语气，“霜霜呐，这都快凌晨了，我和余主任现在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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