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润的回答，谢盛恣渐渐失望，抱着林润的手也没了力气。他紧抿着唇，许久，终于问出了那句想问的话：“林润，你爱我吗？”
这句话，谢盛恣还是问出了口。
时至今日，谢盛恣问出这话，林润也不想再避开了，该知道的他还是会知道。
这个深刻的问题，答案也不用深思熟虑，因为她早已自问过自己，或许，从接受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清楚了。
她从谢盛恣的怀里离开，背对着他，手抚着额说：“我对你的爱止于前年我们分手的那一刻，对你的恨止于今年决定复合的那一刻，我现在对你无爱无恨。”
谢盛恣坐起了身子，方才的乏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声音平静，质问林润道：“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林润两手紧紧握着，她垂着脑袋，低声回话：“我跟你结婚，是因为我不想再相亲，我讨厌相亲，这样可以省去我好多麻烦，跟你结婚，还因为我可能找不到跟你一样真心对我的人。盛恣，你不是说要好好弥补我吗？我以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对你什么感情，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在一起，其他的都不在意了。看来，是我想少了。”
谢盛恣两手上下揉搓着脸，他动作停下，手捂着脸说：“你不是说，你不想委屈自己吗？我以为你对我尚有情义。”
既然已经敞开了说，林润将自己的心里话通通说了出来，谢盛恣想知道的，她皆如实应答：“跟其他人结婚与跟你结婚相比，应该不算委屈。”
谢盛恣自嘲一笑，手按了按眉心，头疼地说：“林润，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林润镇静自若，否认说：“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妻子对丈夫的关心，何曾有假？除了不爱你，我自认为没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谢盛恣长叹了口气，知道了这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不如一开始不问地好。
不知道，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不问，他们两个还可以相安无事。
他喜欢林润的坦诚，也讨厌她的坦诚。
但凡她骗骗自己，他也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两人沉默良久，还是谢盛恣先开了口，他手搭在林润肩上，轻声说：“去吃饭吧。”
“你既然问出了这句话，我知道你不想糊涂度日。我们的关系要不要继续，你自己想清楚，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接受。我不饿了，你去吃吧，今晚我在客卧睡。”林润说完，起身离开了这间主卧。
晚上两人，谁都没了心情吃晚饭，各自思索。
第二天早晨，谢盛恣在闹钟响起的时候，他眯着眼找手机，将闹钟给关了，然后下意识地摸身边的位置，想去抱林润来着，却摸了个空，他猛然惊醒。
等坐起身子，他才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林润不在身边的缘故，他的心里很不安。
于是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起身，想去看看林润是不是还在。
客卧跟主卧中间隔了个餐厅，谢盛恣去客卧时，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跟碗下面压着的字条。
他暗想不好，忙拿起桌子上的字条来看。
林润在字条上说了，她这两天在外面住，等他想好了再联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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