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没办法拒绝。
因为本身他现在就无处可去，而且对这女人，也十分好奇。
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太妹租住那个小院的女房东。
而且程然梦里，房东大叔说这女的是他老婆，而且房东大叔还自称是龙。
程然分不清自己的梦是不是梦，但是显然，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个突破口。
而女人所说的地方，依然还是那个小院。
这次。
女人似乎不再掩饰什么了。
因为小院的院中心，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马扎上，全神贯注的用小刀，削木剑。
正是他梦里的房东大叔。
程然呆住了。
“坐！”
女人指了指房东大叔身旁的小木凳，对程然微微一笑。
程然沉默片刻，走过去搬起木凳，坐到房东大叔对面。
而这女人，也搬了一张木凳，紧挨着房东大叔坐下。
“我叫嫣然。”女人对程然微微一笑，自我介绍。
程然连忙点头。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房东大叔却抢先说道：“按辈分，你得叫他祖奶。”
“……”程然一阵迷惘。
祖奶？
一个看年龄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女人？
不等他说什么，房东大叔放下手中的小木剑，抬头平静的看着程然说：“我是龙，是你爷爷的爷爷。”
“所以，你叫他祖奶没有问题。”
嫣然却显得十分不乐意，她把小脸一沉，对程然说：“别理他，你叫我姐就行，人家今年才二十六岁。”
“……”程然今年二十九，过完年三十。
按年龄的话，程然叫嫣然姐，明显吃亏了，可按龙的话说，按辈分算，叫姐可是占了大便宜。
反正就是很乱。
乱的程然根本不想去想这些。
“我快死了。”他对房东大叔说。
现在，虽然他还弄不清自己的梦究竟是不是梦，但他已经开始相信对方就是龙了。
一个生活在传说里的人物。
房东大叔点点头，说：“我知道，所以，你在这里等死就好。”
闻言，程然心里一阵苦笑。
“我以为你让我来，是有办法救我。”
房东大叔再点头：“是，我的确有办法救你，可如果我救你的话，我就会死。”
“为什么？”程然诧异道。
房东大叔摇摇头：“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得先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那我怎么了？”程然连忙问道。
他现在是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各项器官都在慢慢衰竭，身体也日渐衰弱。别说医院查不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过度！”
房东大叔淡淡说道：“就像吃饭，你平时可以吃一斤，但你却吃了五斤，你觉得你的肚子会不会撑？”
“一次可能只会觉得难受，但是次数多了呢？”
“次数多了，会导致你身体各项器官都会超负荷运作，会崩溃的！”
“我们的血脉很奇特，有太多的人都很羡慕，他们说这是天赋。”
“可在我看来，这是毒药！”
“我们能更容易发挥自己的潜质，甚至透支。”
“我们一次次在这种透支中尝到甜头，然后不能自拔。”
“可你要知道，任何你比别人平白无故多的优势，都是要承担比别人多的凶险才能达到的。”
“你透支了你的生命！”
程然哑口无言。
他说的没错，自己一次次暴走，去击败同级强敌，甚至越级击败比自己强的敌人。每次，都会让他感到一丝不适与异样。
所以，他眼中没有晚上，只有白天，这就是最明显的预警。
体力透支到影响到了大脑。
“我提前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所以，现在是我应得的报应，根本没办法挽回对吗？”他苦涩的问道。
房东大叔却再次摇摇头。
他微微一笑，说：“一般人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但很不幸，我忍不住跟你见面了。”
“我可以救你。”
程然就又有些云里雾里了。
那应该是庆幸自己遇到他啊，怎么就不幸了呢？
难道……
“难道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程然问。
房东大叔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程然能想到这一点，顿时有些意外。
而嫣然此刻就像个小女生似的，依偎在龙身旁，嫣然一笑说：“乖重重孙子，你真聪明。”
“……”程然一阵恶寒。
“刚刚你不还说让我称呼你姐吗，你怎么……？”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这样称呼自己，程然总觉得她像是在骂人。
可嫣然却不这么认为：“是啊，你可以叫我姐，但我怎么称呼你，那就得我说了算了。”
“……”程然头有点大。
“这么说吧，救你也行，不过得消耗你祖宗五成的功力。”嫣然解释道。
程然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所的不幸，是你自己的不幸？”
“救我的话，你损失一半功力，很不幸对吗？”
房东大叔却再次摇头：“也是你的不幸。”
“为什么？”程然这就不理解了，他要救了自己，那自己就能继续活着，继续享受自己的生活，能对老婆孩子负责，能对自己的女人负责，还能对自己的兄弟们负责。
房东大叔叹道：“因为你，就是他们选定的人选之一。”
“他们？”程然愈发的诧异。
“他们是谁？”
“选定的人选又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就总听别人说，我是被选中的人，难道说的不是金库守护者的候选人？”
房东大叔似笑非笑的看着程然，问：“现在不是连你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个谎言了吗？”
程然怔住了。
没错，现在连他自己也已经开始动摇了。
他不相信什么金库守护者候选人之类的鬼话了。
他联系自己从接手锦东集团以来，一直到今天这般地步去想，忽然间发现很多事，都是他被动必然的结果。
换句话说，是有人在推着他，必须往今天这一步在走。
之间缺失一环，都不可能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而李家的出现，又极其突兀。
这，似乎都说明着什么。
所以，他开始怀疑那个人，于是他去了京城，找到了程诺。
而且，他现在愈发的坚定自己猜测了。
在得知自己死了之后，杨睿就离开他家。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去往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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