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问题，吴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是的，姓太的就是特么这么狠！
药王太玄，他杀青帝杀东皇时，那是半点都没手软啊。
太初，曾几乎以一己之力，荡平太山三千族混沌魔神。
太始，他的坐骑，都可以杀无极道境。
而太极……别的不说了，眼下召开无极大会，便让人感觉到他有多强且狂。
“好了，我不是听你抱怨的，我想知道现在里面的局势如何了。”吴缺当场泡茶，用的是竹叶茶，从紫神川悄悄摘的。
先天教主饮了一口，但片刻后突然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向茶杯中，发现里面的茶叶竟然是这东西。
“你能活着从紫神川出来？”先天教主诧异道，“难道，连紫神也是我们自己人了？”
吴缺点了点头，反正也没打算让先天教主出去，暂时给他圈在这儿，也不怕泄露什么秘密。
以他这恢复速度来看，最近如果爆发决战，他多半是参与不了了。
“别转移话题，问你中央神域内，现在如何了。”吴缺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先天教主却微微一笑，已是从东皇的默认态度中，读懂了一些事情。
先天教主将茶水饮尽，放在桌上，指道：“再来一杯！”
“……”吴缺给他续了一杯，然后就盯着他，等待他的解说。
又饮一口后，先天教主才开口：“中央神域中，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们没能立刻控制局面。”
“哦？”吴缺倒也不是很意外，万亿岁月的底蕴，多少还是有几个顶尖的强者都，不会如此轻易被帝尊阁镇住。
能对垒帝尊的存在，肯定也不止一位，否则帝尊阁不必如此谨小慎微，到现在才发起无极大会。
“出了几个高手？”吴缺问道。
先天教主摇头：“帝尊已经有机会，可以说服一些人，尽量不开战……但是有几个战争狂人，也有一些人有不可化解的大仇，不能被我们劝服……目前看来还是会开战的。”
“只是在战争开始前，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多地，团结更多的强者，到时候那些不愿意跟我们走到一起的人，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先天教主道：“也确实出现了几个强者，有的是老牌无极；有的死了已经万古，突然再现；还有两个隐藏了修为，一直都超出许多霸主无极的实力，但遮掩得不错。”
“没有中立的。”
“自然没有，都中立了，自然不在意时局如何发展，有些人永远不会插手时局，只带着一家人逍遥……这样的人，谁也不会招惹他，让他去吧。”
听得出来，先天教主对于这种人，是有些不那么满意的。
“我方有人陨落么？”吴缺问道，他最担心某几个人，怕不能再见。
“神界已经笼罩中央神域，不必担心，死不透的。”
吴缺听了微微沉默，这意思就是，还是有人陨落。
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但自己人没了，还是会伤感的，生灵毕竟都有感情。
“前辈觉得，真正的战争，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吴缺已经摩拳擦掌，磨刀霍霍了。
“不必期待，我更期待不要开战，否则将来重建都会耗费漫长岁月……而众生注定受苦更多。”先天教主叹道。
吴缺颇有些意外，这些上位者中，居然也还有人替众生考虑。
也实在是难得，站在这个高度还不忘众生，这样的人不多了。
两人饮尽一壶茶，吴缺又拿出一壶醉仙酿，加上醉仙楼的经典小吃。
摆桌上后，先天教主尝了尝，顿时眼前一亮，骂道：
“好后生，不早拿出来，害我喝茶都快喝饱了！”
紫神川的竹叶茶，那是极品中的绝品，先天教主也只在紫神占据紫神川之前喝过，已经好几百亿年没体会过了。
他一直要求续杯，吴缺给他续了不少。
现在开始喝酒，他感觉涨了。
吴缺戏谑，小样儿，不给你喝饱了，我拿出美味佳肴来，你不得跟我抢？
很快酒过三巡，吴缺便再度问起一些事情：
“前辈你是怎么加入帝尊阁的？”
“我？”先天教主笑了笑，“帝尊亲自来找我，向我展示了他的理念，想拉我入伙，我当时就同意了。”
吴缺嘴角一瘪，心想这玩意儿怎么听着，这么像是传销呢。
“以你这样的地位，也有帝尊阁那样的理念，为何先天大神教，没有做点什么影响时局庇护苍生的事情呢？”
“说得轻巧，我能庇护一隅之地，也算不错了，想要兼济天下谈何容易……没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坚定支持，哪怕就算是帝尊，也得被混乱的大势裹挟，走上一条自己不满意的路的。”
先天教主羡慕道：“帝尊是幸运的，有你们这么一大群，能与他走到一起的无上强者……他的道不孤独。”
“天庭之主、大道宫主，他们的前车之鉴给了我警告，我也想过凭借一己之力为众生立命……可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无奈地道：“当我想到，走上这条路，很可能会举世皆敌时，我便退缩了。”
“我没底气，甚至不如天庭之主、大道宫主、道劫天尊这些人，我连几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甚至还得对下属隐瞒自己的向道之心……”
一个人，生错了时代，是最无奈的。
哪怕再强大，除非是“人”那样，可以扫灭所有强者，重开一次宇宙，否则无法凭借一人之力影响大局。
再有能力与人格魅力，可满世界举目无志同道合者，也没可能强行将人掰过来。
“我在成为天帝之前，那是最快乐的时光，我还可以清扫禁区，荡平黑暗……可当我走得越来越高，我才越看得清众生疾苦。”
“最痛苦的是，我没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等下去，期待有那么一个或是一群人，可以与我携手……”
先天教主欣慰地叹息：“还好，我等到了帝尊阁！”
“果然，活下来才有一切可能。”他庆幸，自己早年没有因为对世界失去希望，而走上不归路。
强大自己，等待机会，这才是迷茫的人，最应该做的事情。
哪怕等不到这个机会，自己也会变强，不会浪费这段岁月，将来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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