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奚秒的嘱托从脑海中闪过，张霞已是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这态度的转变使得牧民有些不解，可随之而来的精神力，让他的神色显得极为震惊。
“你是人？！”
张霞将精神力击中起来，提防着牧民可能存在的攻击行为。
在她看来，这个牧民极有可能是灵制造出来，攻击她的东西。不管是幻想也好，还是灵改变了自己的精神认知，一定要小心才是。
可牧民的这种问话，让张霞没有听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刚想要试着攻击牧民，这个男人却激动的握住了张霞的手，上下不停打量着她。
“没错，没错，就是人。天呐，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类出现过，我一直以为这种物种只不过是传说。没想到啊，我今天竟然见到了真的人类。”
牧民拍打着张霞胳膊和肩膀，甚至还有要捏一捏张霞小脸的打算，看着他的动作，张霞猛地向后一退喝问道：“你要干什么！”
随后强大的精神力呼之欲出，只见牧民的瞳孔刚刚出现呆滞的状态，就在下一瞬间变得清澈无比，随后抬手一挥，张霞的攻击就被他击散。
只不过，之前还满脸笑意的牧民，此时有些不悦的看着张霞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能够控制我的精神？”
眼前这不起眼的牧民不得不让张霞提高警惕，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强大，但至少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能够这样轻易将她的精神攻击打散。
就在她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继续攻击的时候，牧民沉声说道。
“先说清楚，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但你也不要妄想控制我。说明白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不然，就算你凭借精神力达到了一层满妖力，我也保证你绝对离不开天境。”
‘他知道一层满妖力？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张霞现在有些混乱，按照奚秒说的话，这里应该是灵制造的精神攻击，不论是环境还是人，都有控制她的可能。
只是眼前这个人，也的确没有攻击她的意思。
就算是她刚才对牧民发动了精神攻击，对方也不过只是驱散了精神力而已，如果想要攻击的她的话，恐怕早就动手了。
‘难道说……’
张霞的精神力并没有收回，警惕的看着牧民问道。
“这里，是妖界？”
牧民听着张霞的话，心中的不解越来越重，但看到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他，反而发问道：“不然是哪里？你最好说清楚你到天境的目的，否则……”
就在这时，张霞的精神力忽然消失不见，她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声，看着依旧很蓝的天空，许久都没有动静。
这可让始终紧张的牧民更为不解了，他向前走了两步，但在犹豫一番之后又退了回去，这才开口问道。
“难道你是从妖域来的？”
听到这种问话，张霞复杂的眼神还没有褪色，摇着头说道。
“不是，我不属于妖界，总之说起来很复杂。”
草原上的羊群慌忙乱窜，可能是张霞精神力波动造成的影响，但牧民现在并没有驱赶羊群的意思，他还停留在张霞的话语中，努力思索着，想要让自己尽量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的确是人类，但还有一些妖力夹杂在你的体内。可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只见张霞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她心里很是混乱，猜想不停。
‘这里肯定是灵制造出来的，只是她为什么要让我认为这里是妖界？而且还不攻击我？奚秒说让我和灵沟通，可是现在我还没有见到那个女人，难道说是灵改变了自己的形象吗？是这个牧民？
可她为什么会用这样温和的方式发动精神攻击呢？还是说因为平行空间的关系，我出现在妖界了？’
想到这，张霞很快便将这种可能性抛出脑外。
‘陈功说过，奚秒能够打破平行空间到我们的世界，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掌握了空间属性，可我根本不会那这种东西。
之前我使用心灵沟通，想要建立和灵的联系。所以这里是灵的精神世界？
难道灵根本就没有和我沟通的意思，其实她的目的只是将我困在这里吗？’
越是这样想，张霞认为这种可能性越大。
她对契约这种事情也不了解，如果灵真的想要把她困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离开。就算是她的精神力已经强到可以击溃灵的地步，那她也不清楚怎么去做。
说白了，张霞现在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
半晌后，她看着茫然的牧民，后者也多少看出来了些端倪——张霞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也毫无头绪。
“这里真的是妖界吗？你是妖吗？”
牧民的耐性不错，也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和他交流的关系，加上他对张霞的出现极为好奇。
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人类，并且有着强大的精神力，这种发现，对于天境来说可是一等一的稀奇事。
斟酌一番，确认张霞没有别的打算之后，还是爽快的回道：“是妖界，我也是妖。那么人类，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随着张霞深吸一口气，她的声音才传出来。
“之前我在和一个灵战斗，可当我和她建立心灵沟通的时候，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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