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回到秦宅后,秦篱把自己关在卧室,独自捧着宋眉的遗照哭了很久。他在脑海中不断回放他跟宋眉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不住地在心中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关心宋眉几句,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把宋眉从监狱里捞出来……
第二天早上,秦篱昏昏沉沉地从噩梦中惊醒,在去秦氏的路上,他意外接到张姨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张姨告诉秦篱,因为宋宅的主人们都已经不在了,现在佣人们每天都没事做,所以想让他帮忙料理宋宅的家务。
“秦少爷,您是小姐在世时除了老爷外对她最好的人,我看出来小姐也非常信任您,所以就请您出面,为这个大宅子里的事善个后吧。”张姨哭着说。
“我怎么善后?”秦篱伤感地问,“宋宅的确是宋眉的遗产,可我跟宋眉没有实质的关系,按道理说,我没有资格处置宋宅,宋家有其它的亲人在世吗?”
“秦少爷,我估计是没有的。我在宋宅待了二十年,老爷和夫人的父母亲早已经去世,夫人过世得早,小姐就是宋家最后的香火了,可如今,也……”听了秦篱的话,张姨更是感到伤心。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忙完工作后,我去趟宋宅,到时候再跟你说吧。”秦篱说完,慌忙挂断了电话。在这之前,他从未发现,原来他已经变得如此恐惧再接近那所空了的大宅子。
这天晚上,秦篱开着恩佐到了宋宅,门外,他坐在车里看着宋宅黑洞洞的窗口,内心只感觉到伤感。
“秦少爷,您来了。”张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秦篱耳边。
“嗯,我来了。”秦篱蓦地回过神来,很快他便留意到,张姨的容貌相比之前,也苍老了不少。“看门的佣人呢?”下车后,秦篱诧异地问。
“走了。”张姨回过头来说道,“他们原本来了就没有多久,听说小姐死了,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直接走了,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老佣人,可也没几个了。”
“哦。”秦篱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说话,默默跟在张姨身后进了宋宅。
宋宅还是那所大宅,可里面的景象已经大不如之前了。宋海诚走后,宋宅的氛围就冷清了很多,现在就连宋眉也不在了,宋宅更是给人一种孤冷的感觉。进入宋宅后,秦篱注意到只有客厅、餐厅、厨房和走廊亮着灯,正因为如此,诺大的宅子看上去阴阴沉沉的。秦篱奇怪地问:“为什么其它房间的灯不打开,不觉得这样很暗吗?”
“秦少爷,小姐走后,宋家就没有人给我们支付薪水了,电,能省就省点吧。”张姨为难地回答。
秦篱没再说话,他跟着张姨一起到了餐厅,注意到桌上摆着饭菜,露出诧异的表情。
“秦少爷,我猜到您还没有吃饭,所以提前给您准备了饭菜。您先吃饭吧,吃好了饭,才好帮我们安排接下来的路。”张姨说着,自顾自坐到了餐桌的一旁,默默的看着秦篱。
“也好,谢谢你张姨。”秦篱说着,也在餐桌旁做了下来。
坐在曾经跟宋眉一起吃过饭的餐桌旁,秦篱哪还有心情好好吃饭。他不想悖了张姨的好意,随意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
“秦少爷,怎么了?是这些菜不合您的口味吗?”张姨手足无措地问,因为秦篱在宋宅吃饭的次数不多,张姨不清楚他的喜好,这桌饭菜确实也是按照宋眉的口味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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