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伟摸了摸棕色的沙发扶手，打量着申林然后无奈地说：“歌是好歌，创意也不错，但谁听你歌都得跟做阅读理解一样，你觉得观众会买账？顾凤华会买账？咱这不是比创意，咱是比效果比影响力。”
韩约翰点上一支烟，悠悠吐出烟圈，这观点和自己一样。
“别的我不敢说，效果肯定是有，但你们不会傻到以为就靠公益广告就能完全打击盗版了吧？要是那样，这世界就没有学习不好的学生，没有不遵纪守法的市民。”申林躺在沙发上，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而高兴。至于效果，申林知道，再好的宣传那效果自己也不敢恭维。
谭宗伟和韩约翰都不说话了。申林这话就没有办法反驳。
并且以现在申林在无线的地位，他说的话，也没有他们反驳的资格。弄不好，整个四海集团都是申林说的算。
“只要顾凤华那关你过了，我没有意见。”谭宗伟摆明立场。
申林笑着说：“那行，韩总监把母带交给薛海，让他在内地制作，人选用女生，具体细节，他自己安排，我只要成品。”
“好，我这就去办。”
“说服顾小姐的事情，有劳谭总了。”
“我……”
……
亚视的公益广告宣传片，雷声大，雨点大，但效果就是个零。
这么大的明星广告，居然没有泛起任何的水花。
说教意义太明显，加上他为了讨好顾凤华，所有时段都安排了这则广告，看得让人反感。
网上甚至出现骂亚视这则广告的帖子了，并且回帖还不是一般的多。
这样下去，不但盗版打击不了，他们家的明星也会失去不少的粉丝，跟着挨骂。
单青看着数据和广告，不由冷笑。
这傻逼天真的主意，也只有申林能想出来。
你以为就是简单的几句说教就能改了恶习？太天真了。
单青面前还坐着一位，也是香江人。并且还有不少的黑道背景。
现在和单青盗版合作的人越来越是复杂，因为盗版牵扯的人就复杂。不过单青不在意这种复杂，他甚至还在有意拉拢这些人，甚至想要在这些人中扶几人上位。
因为申林有奎哥这靠山，自己要是没有实力，到时申林一个想明白了，让奎哥直接动手，自己就没有路可走了。
不过自己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自己的钱跟的上，自己的话语权绝对不可同日耳语。
到那时，申林只是变得一无所有还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申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让他看着自己的人先在他的面前消失。那样才爽。
詹新海送走了香江那位，回到单青旁边。
“老大，您是我见到第一位能使动香江大哥的人。而且看这苗头，他们铁了心跟着你干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詹新海对单青现在是盲目崇拜，觉得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要是以前自己进去，不判个几年出不来，现在好了，就跟玩的一样就出来了。
单青把手上的烟扔了一支给詹新海道：“这才哪是哪，我要取代奎哥。”
詹新海觉得后背都发冷，要是真的这样，那自己可就也发达了。
“老大，您有事直接吩咐，我永远跟着你干。”
单青脸上表情未变的缓缓点点头。
“盗版的线路准备好，我要在上映的第二天，全网都是申林电影的盗版。”单青鼻孔重重出了烟，詹新海连忙答应了下来。
香江公务大楼。
顾凤华根本就不满意亚视的公益宣传片。不是说王永胜不用心，而是这种样子的宣传片，太老土，就是换了明星喊口号而已。
还是统一着装，和小学生运动会入场式一样。
并且现在来看，群众的反弹更大。
根本就没有起到宣传的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了。
那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申林的身上了。她还是很看好申林的策划能力。并且就从他提出“公益宣传片”这个概念来看，这小子就能出人意表。
只是他就是迟迟没有拿出作品来。
慢工出细活，不急。
顾凤华重重的叹息一声，脑子中非常的乱。盗版一出现，让自己很被动。
这个时候秘书敲门进来：“四海集团的谭宗伟要见您，说是早就约好了的。”
顾凤华脸色这才缓了过来道：“请他进来。”
秘书能从她脸上的神情猜出，这位是她等了很久的人了。
只是顾凤华这时却是装作很忙一样，开始处理桌子上的文件。
只是从侧影上，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位四十岁的女人，反而是身材凹凸有致，和二十八九的妙龄少妇一般。
谭宗伟紧张得有些冒汗。跟写跑了题的作文，要拿给老师面批似的。
但这事也只有自己来，总不能申导那么忙，让他亲自来吧？其实他来最好……
“坐。”顾凤华轻描淡写地说着。
谭宗伟长痛不如短痛，把手中的优盘递给了她的秘书。
“顾小姐，申导把公益广告做好了……”
谭宗伟都说不下去了。还能说咱写了一首歌，谜语一般的歌，你看看能不能猜出这是写打击盗版的？
“哦。”顾凤华其实内心也是在狂跳，要是在自己的领导下，出了一个轰动性的公益广告，这也是自己的成绩。
但顾凤华表面上却是装作很平静。
秘书善解人意，快速的把优盘插进电脑，在墙上的显示器也被打开。
顾凤华兴奋地盯着显示器。
而这时，这则公益广告歌曲，申林已经在半小时前，在香江乃至全国都开始推广了。
只是在香江是通过无线电视台播出的。只是在片子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标识，“打击盗版公益广告”的字样。
其它什么也没有。
显示器上已出现歌曲了。
简简单单的MV。根本就和打击盗版宣传片联系不起来啊。
顾凤华顿时脸上不悦，就连秘书都觉得这就是瞎搞啊。
不过歌曲是不错，两分多钟的歌曲，居然听完了。
谭宗伟心想果然没人喜欢这样的广告片啊。
中心不明确，谁知道你这说的是啥？
顾凤华双手抱在胸前，景观不错。但谭宗伟可没胆量看啊。
“你这是拿错了优盘了吧？”顾凤华看似语气平常，但谭宗伟却是听出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没没。”谭宗伟觉得冷汗在流啊。虽然顾凤华也不可能直接给四海集团小鞋穿，但这样级别的人，这样的未来有无限可能的人，要是因为这件事对无线没有好感，恐怕以后无线也是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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