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她才发觉孔玉梁已经入场许久,按照约定的时间,他早该回来了!
回不来的原因,只可能有一个!
————————半步猜作品——————————
孔玉梁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发觉薄湄脸上并未有丝毫松动。
不意外,不惊讶,更不生气。
此时此地,夏风掠过枝头,树杈吱呀作响,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心跳。
薄湄眼神澄澈的望着他,如同在望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实际上他们也勉强算得上老朋友了,五年来他们都知道有彼此的存在,只是从不点破。
孔玉梁被她这样毫无防备的眼神望着,一时有点无所适从,他向来是防备着这个被温禧护得滴水不漏的“隐身小情人”,从前这小情人是见不得光的,现在见光了,幸好温禧没有多看她几眼,否则孔玉梁知道自己当场就能嫉妒得滴血。
他并不想在温禧面前表现的善妒猜忌。
薄湄的平静令孔玉梁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无力,他不说话了,她也不说话。
薄湄从口袋里翻出了烟盒,她抽出了一根烟,“要来一根吗?”
孔玉梁摇摇头,“家里很快会有孩子,小欢喜都戒掉了雪茄,我也要戒烟。”
薄湄想了想,将烟放回烟盒内。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孔玉梁再次抬起头时,薄湄正侧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单论皮相气度,他这辈子是难以追上眼前这位拥有倾城之姿的女人。
看着看着,他又觉得就算下辈子投胎也未必能赶得上。
“我们可以开始说话了吗?”
薄湄伸出手去,孔玉梁不握,心道原来她是在等他心绪平静?
“你可以再缓一会儿,我们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出不了这里。”薄湄的手指敲了两下烟盒她就这么打量着孔玉梁,好像是要连他脸上有几颗小雀斑都要瞧准了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
坑底的凉意让孔玉梁愈发难受,他站起来,低声嘟囔了两句,“我要出去,小欢喜会担心我的。”
薄湄见状,愈发觉得他像一块狗皮膏药黏在温禧的身上,一刻都离开不得。
“孔先生,我知道您真的爱温禧,您在尽全力给她幸福,给她属于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生活。你和我都知道,温禧的生活,从她母亲过世之后就一团污糟,她每一天都过得极为艰难,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她父亲要她来继承家业,而选择让她哥哥来幻京任职?你明白吗?”薄湄把话题直接放到温禧身上,孔闻言稍稍控制了一点情绪,他亦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她那么善良,那么有同情心,我不能想象她居然要处理那么多血、淋、淋的事情。”
两人对看了一眼,随即各自坐倒在坑底,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
这个陷阱是临时挖的,坑边的泥土都没有搬干净,他们两个人掉下来的时候,也落下来了不少干草,孔捡了离薄湄较远的干草堆上坐着。
薄湄看他的坐姿也是标准淑男……
孔心里是万分甜蜜的,毕竟新婚在即。他不觉得薄湄会将他怎么样,温禧就在场外,她难不成还在这坑里一枪崩了他?
那是万万不能够的。
顶多就是有点气不过吧,毕竟五年后的今天,他还是胜出了不是?
“孔先生,您对婚后的生活,有什么安排吗?”
孔玉梁抬头看了一眼从树丛里漏出来的几点阳光,他在脑海中畅想了一番后,又有些防备的看了一眼薄湄,他生怕把心中的想法告诉薄湄,可又耐不住心中的喜悦,而薄湄仍旧双眼澄澈如牡丹泉的水那样望着她,孔玉梁能看到自己的稍显局气的面目倒映在她的眸子里。
在这样的目光下,孔玉梁渐渐松开了心房,他觉得她的眼神好像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他忽然对刚才的出言不逊感到过意不去。
气氛在这时候出乎意料的缓和下来,薄湄的眼波悠悠懒懒,丝毫没有探听他们隐私的意思。
“闲谈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孔先生?”
“我和小欢喜结婚后,首先,我们会住在一起,我会住进温家,过年过节,我会接小欢喜去我家;其次,我要好好学习如何照看婴儿,和产后的她,我已经请了专门的老师,偷偷告诉你哦,实际上我已经学了一周多了,这里面门道真是太多了,一想到一个孩子那么疼,我都宁愿替小欢喜生呢,况且产妇容易抑郁,我一点儿也马虎不得;还有就是,我和温家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错,家庭应该会很和睦,等孩子长大一点,我会和小欢喜一起送她去上学,其实我比较喜欢女儿,我猜她如果是个女儿,一定很像小欢喜,那真是美呆了。小欢喜小时候的照片你看过么,简直像仙女一样呢。”孔玉梁说着说着就用双手捧了一下发热的脸颊,少男情思写满了一张脸,薄湄觉得这个男人在说起温禧的时候,有种格外的美感,尽管他容貌平平无奇……“婚后的生活,想想就很美好呢。”
孔看了一眼温禧,“我现在婚后打算只是我自己的打算,具体还是要听小欢喜的,反正我们家是小欢喜做主。”
薄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摸出了一把枪,她的手指在枪壳上一下一下的轻轻划拉着,好像在细数着孔玉梁的每一句未来畅想的话,她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和冰锥子一般越磨越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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