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生的立场或许真的很坚定。但是,闫峰需要他有罪。卷入这场斗争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成王败寇尔。若是孙铿输了,那么他的下场或许会比陈江生更惨。所以他不能输,更不能放过每一个试图对自己势力不利的敌人。是的,他们是敌人。
他似乎没有听到陈江生的独白,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下去。“这真是一个漫长而隐秘的故事啊。陈江生、陈江流……你们的名字还真的挺相似的。有什么好说的吗?陈处长。”
“没什么好说的。”陈江生哂然道:“那个姓江的,我不认识。我们家也没有叫陈江流的人,你似乎搞错了。江流先生那么有名,你可以去问他啊。”
闫峰笑道:“放心,会有这一天的。就在不远的未来。你们兄弟两人,必将重逢。”他的脸色狰狞起来,阴森森道:“在牢狱里。”说罢,摆了摆手。士兵扑了上来,将陈江生按倒在地上。
“我是帝国高级军官!你们不经审讯就敢抓我,你会为此付出代价!”陈江生并没有挣扎,仰着脸嘶声喝道。
“在这场战斗中,我赢了,你输了。”闫峰走到他的身边,脚尖轻轻点着他的脸颊。“就这么简单。”
禁闭室中,孤灯一盏。林光一坐在灯下,缓缓翻阅着一本旧书。走廊里脚步声响,他似乎没有听到,依旧不紧不慢的翻过一页,在灯下读的出神。
片刻后,禁闭室的门打开了。闫峰解下披风,随手交给跟在身后的卫兵。看见林光一老神在在的样子,朗声一笑道:“林侍从官,闫某不辱使命。”
林光一“哦”了一声,放下那本旧书道:“辛苦你了。”神色从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闫某有一事拿不准。”闫峰坐在他的对面,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嗯。说罢。”林光一双手扶在膝盖上,淡淡道。
“江流真的姓陈?”闫峰目光闪烁着,轻声询问道。
“是。”林光一干脆的答道。
“何以如此笃定?”闫峰迟疑道:“这人可不是昔日桂州牧马的江流了。接到信报,帝国很可能重新启用他为桑梅特区的总督。”
“那他一定是帝国史上任期最短的总督。”林光一哂笑道:“共同战线的高级人物。这颗重磅炸弹一丢下去,帝国高层那些老人们一定脸色会很精彩。”
“这个消息,您早就知晓了?”
“长公主殿下对他们的了解,并不像某人那么肤浅。”林光一道:“江流并不是其中最大只的一个。如果丢出另外一位,怕是当今某位大将军屁股底下的位置都坐不稳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好处?”
“明白了。”闫峰垂首道:“那么就请与我同去天海城,等候我们的院长吧。”
“不了。”林光一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他,可不能食言。”
“这……”闫峰失笑道:“那我就先去天海城了。”
“去吧。”林光一摆了摆手,重新翻开了手里的旧书。
闫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才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林光一道:“林州那个厨子不错,别因为这件事把人吓坏了。算我拜托你。”
“知道了。”闫峰哑然,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这次两人配合无间,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为孙铿扳回一局。由此也奠定了两人的从属关系。到底是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一些,闫峰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对于林光一倒是有了新的一层认识。这个谜一样的家伙,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没有拿出来?
“幸好你是我们这边的。”他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疾步离开了位于军法处的营地,坐进马车之中。临上车前,他似乎感觉到有目光在窥视。那目光没有恶意,想是孙铿为了林光一的安全而暗中设下的伏兵。他如是想着,吩咐卫兵驾车离开。
“头儿,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侍从官低声询问道。
“去天海城,瞧某人的热闹。”闫峰幸灾乐祸的嘀咕了一句,缓缓阖上双目假寐。马车辘辘的去了,这时,一个少女的身影从街角中闪出身来,疑惑的望着远去的马车背影。
秦历717年四月初一,晴。天海城。
北方攻势的大军即将班师回国,在那之前会有几天宝贵的休息时间。沉寂了许久的城市大街小巷重新又热闹起来。酒肆重新开张,迎接着钱包鼓囊囊的军官士兵们。大战之后,确实需要用酒精来缓和一下一直紧绷的神经。
赢祯铜像下,孙铿带着僚属与樊东来不期而遇。在临时营地接来了林光一之后,孙铿的僚属团队终于迎回了自己的“定海神针”。而樊东来的身边就有些冷清了,只有谋士林休和他的侍从官柳鸿飞两人跟着。
樊东来终究是临时上将,位阶上始终被孙铿稳稳压了一头。就算他心中百般不情愿,军中该遵守的规矩也不能违背。抬起手随意敬了一礼,皮笑肉不笑道:“您好,北方统帅阁下。”他故意不称呼孙铿的正职,而是称呼对方在战役结束之日起就自动取消了的临时职务。
孙铿微笑,保持着胜利者的姿态。他抬了抬手,算是回礼了。“你好,樊东来临时上将。”针锋相对的回击,让樊东来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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