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工地发疯了一样,几个老师傅壮起胆子,举起了邓海东欢呼雀跃,而漳水一侧,河渡边等着过河的宋明远看到那风车转动,也欢喜的手舞足蹈,族公更是眉开眼笑,宋明远悄悄问他可是邓家祖传的手段,族公想起托梦一事,于是含糊了几句,宋明远不由纳闷,勇烈公以上以下祖祖辈辈都是武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传?
却不敢再问,一过河就告知邓海东,这几日军需已经快到齐了,准备发出,问他何时去南乡。
邓海东看看日期,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如今这厮有半个神棍潜质,令人琢磨不透,只能当是天降奇才,比起他的赫赫武功,这一方面才让宋明远更为佩服,舅爷现在低调的很,居然就没计较,还悄悄和他说,今儿小妹转到他前面来了一次的。
可邓海东却没去,回了军营这厮就找了族公,要族公做好准备。
邓世平大惊:“你如何能现在走五行?”
“新军要建,以后怕是来不及,尉迟这样的名门子怎么可能还在我家帐下。再不下手来不及了,要搞就是今天。”
猴爷忧愁:“真搞他?”
“搞他!”邓海东坚定无比。
族公半天没说话,看他如此坚持,也不敢劝怕动了他心志,只能忧心忡忡的回头去召集子弟,还要去记得叮嘱其他人不可烦了他的决定,一身压力尽是自己扛着,不知不觉白发有添了几根,不过不为人知而已。
于是当晚邓家子弟们都归了主帐,邓海东却抹黑包了头蒙了面提了一根木棍潜入了赤骑营地,尉迟惇刚刚睡下不久,忽然觉得冷风扑面,他一睁眼看到帐篷被划出了一个缝,一个黑影对了自己就一棍子敲来。
尉迟惇狼狈的连忙翻下榻,这厮也有勇气,一拳就打来,邓海东看他居然不运斗气,急了,于是棍子沉重,突出妙手重重砸在了尉迟的腿上,尉迟大怒,一声虎吼一拳闪耀黄色光芒,向着邓海东砸来,邓海东咬着牙,一闪身,任由这一拳砸在自己的左臂上,尉迟仓促之下运的斗气不烈,可就是这样也险些砸断了这厮的胳膊。
巨疼之下,邓海东顿时没品了,恶狠狠的挥手,这次木棍直劈尉迟头侧,尉迟觉得风扑凌厉,连忙后退肚子上却中了一脚,给踢的趴了那里,连忙翻滚遮挡,再站起来,帐内却没了人,外边脚步声嗖嗖的,听到马嘶声,然后马蹄声远去,可怜这般动静外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问过?
尉迟看着那黑洞洞的帐篷之外的夜色,鬼知道有没有埋伏,连忙找鞭裹了被子防护,然后蹑手蹑脚百般试探,生怕有弩箭射来,好不容易出了帐,就看一地月光如水,军营内外隐约有士兵鼾声,尉迟提着赤铜鞭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夜里被人摸进来被踹了几个跟头,丢尽了面皮的他咬牙切齿。
有心去找七哥却拉不下脸,心有傲气的长安子于是当即穿甲巡营,先恶狠狠的四处查探,揪住了值夜的护卫就问,护卫诧异:“刚刚听到马蹄声还当是少侯去找镇守的呢。”听到镇守两个字,尉迟一愣,回想自己看到的那身影实在有些熟悉,再想想马蹄声北去,琢磨了半天后他不敢肯定,但惊的浑身发冷,假如真是七哥,他为何半夜来打我闷棍?
再想想自己那七哥是大好男儿,对自己一向爱护,怎么会干这种卑鄙的事情,而且便是他来恶作剧也不会吃自己的亏啊,定是有人搞鬼!于是在那里仔细回想,也许是长安哪个对头,可是怎么敢来这里的?却没注意到身边护卫的邓家子正狠狠捏着自己大腿。
那今日值守的是武校领的几个上武兵,今日提前就听了邓海东的吩咐。
他们还不知道五行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邓海东和他们说的是,尉迟这厮曾经撩拨过他,但结义之后就不好报仇了,但此事不去心头不快,所以今晚要来小施惩罚,武校领上下当邓海东是唯一主将,也知道他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当然领命,只可怜了尉迟惇在那里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那些武兵听尉迟说,那人被打跑了,心中更是发笑,料定吃了憋这是要面子的话,不然你穿了铁甲这么紧张为何呢。
而尉迟怎么知道身边这些人心思,他显示了自己并不是怕事的人之后,就再问邓海东,护卫说大人现在闭关修炼了,今日是武尉辈一起修炼的日子,既然是他族的修炼,尉迟又不好打搅,只能继续去琢磨,可怜这厮还准备明儿提醒七哥,一定要加强防备,近日来大营是有些松懈了才会有这样局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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