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娣妹,奴家最小,大姐许给明历将军,至今不曾过门,二姐,二姐未曾许人。”
“是明历忙于国事,才耽误了女儿家的青春。”邓海东这句话倒是发自内心,明历那厮虽然花天酒地,但和他说过关宁伯家虽然小户,但女儿的确贤惠温柔,只是忽而北上忽而南下,玄宗又崩,梁王又废,其中父亲又重伤好久,哪里还顾得上完婚。
说到这里,他点点头:“放心,回头我去告知二叔!”
“谢,谢君候。”
“可要顺便为你和他说说?”
车内女儿家大羞,不敢吱声,边上武尉刘家的年轻人虽然鼻青脸肿的,却在傻笑,兴奋的看着他,其实年岁上好像还比他大一些呢,邓海东看向他:“女儿家不说话,你也不说?”
周围人等已经在起哄:“求君候去,求君候去。”
这厮当真红着脸跪下:“求君候成全。”
“给好处就去帮你试试。”人群大笑,那刘家子顿首:“多谢君候。”邓海东扯起了他看看:“敢打,敢担当,武艺不行可以再练,胆气却是天生的,今天你不丢人,若是他们人少,绝无你这样的勇气!算汉子。”
能得他夸奖,注定要声明远扬的,那刘家子欢喜的手足发颤,邓海东却去悄悄问他:“那女儿家养在深闺,你如何下手的?”刘家子大窘,旺财嬉笑:“海东叔,十爷来了。”
抬头看,果然远处一列人策马而来,带头的正是白起,冲了过来下马,惊疑不定的看着邓海东:“七哥,你如何在这里?”然后茫然看看四周,问他:“怎么了?”旺财上去和他说了,白起面色立即紫涨,又是羽林遗眷,还是明历的妻妹,今日又被七兄当场抓到。
他咬牙切齿去看,是面熟,当时长安厮混也喝过酒,却没甚真交情。
不由更怒,上去一人一拳打的鬼哭狼嚎,走到邓海东面前:“七哥,我也曾和羽林玄甲的兄弟们并肩厮杀,如何会纵容人去欺辱?你和我冷脸没有道理!这些厮混,当日是见过几面,难道这就算兄弟,是我关系了?”
“爷错怪你一次不行?”
白起立即委顿了:“行。”人群不敢笑,旺财却在偷笑,白起立即揪住了他:“旺财,这厮也敢笑爷?”炎武大怒:“不许再叫我旺财!”人群里已经有惊叫,原来这就大名鼎鼎的旺财啊,旺财恨不得吐血,当时年幼认了这个花名,难道就此甩不掉了?
邓海东看的腹疼:“去吧去吧,交由你处置,乱抗我们兄弟牌子,坏了我们名头。”
“是。”
白起这就回头,骂骂咧咧的吩咐手下,一人揪住一个倒拖了走,谁敢哀号一个字,拳脚打落满口牙齿先,走了不几步,白起又回头:“七哥,晚上去喝酒。”邓海东点头,又喊:“把明历那厮叫了,晚上去我府上。”白起一愣,随即贼笑起来。
是兄弟,心有灵犀,邓海东已经走到了那车前:“你家二姐可有意中人?”
“没。”
“白起如何?”
白起大惊失色,打马就走,邓海东嘿嘿一笑:“炎武,安排人去关宁伯府上,请了他全家都来,再请头陀,百川和希平等。”去对了刘家子:“晚上自去,记得带上好处,不然把你乱棍打出!”
这时,远远又看到人来,邓海东眼尖,立即上马就走,人群留在那里面面相觑,再见来人几个眉清目秀,以为他惹的哪里的风流债,都在窃笑,人群里也有些有见识的,仔细一看姿态,分明是内宦摸样,怪不得他要跑,天佑帝纠缠勇烈立志学武,已经成了长安的趣闻。
邓海东在前面打马,邓炎武跟着,听到他在骂:“莫非今生只能在公孙楼找些新鲜!”炎武却没甚心情和他说笑,就在边上委屈:“怎么还叫我旺财,谁再叫我旺财,我就翻脸!”
“小儿和我说的?”“怎样!”
看着旺财发怒,邓海东缩缩头,不惹这厮,旺财哪里肯依,就在翻动旧账:“当年就是你先喊的!”两人争吵一路,绕了了大圈,躲过一帮不晓得追逐手段的内宦,回头进城去了,高公和天佑帝却正在府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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