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吃了一吓，下意识伸手握住了那双手的手腕！
“谁？！”
她握着那冰凉的手，想要将其直接摔出来，未曾想那双手的主人功力很是高强，她竟然奈何不得！
两人在一片荒凉的房内对峙僵持了半晌。
终于，身后那人开口：“是我！”
是魔界圣女的声音。
云清浅立刻松开了她。
她有些脱力，狼狈地跌到她的面前，发髻散乱不少，再无方才那般风采照人。
“怎么是你？！”云清浅询问。
圣女咬住唇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为何，眼中有泪。
“你怎么了？”
“姑娘，你的同伴……在魔界正殿的后山，断崖之下。”圣女开口，嗓音沉沉，“那日魔界圣君与我同在，他下令救了你，却将倾华帝君推下了山崖……”
“他令我封闭了帝君的法力，如今不知他人在何处。”
“不过……我推他下去之后，暗中设置了保护结界，他应当没有大碍。”
“姑娘，圣君要的是整个神界……不，不仅是神界！还有混沌界……我想，圣君之所以留下你的性命，估摸着和混沌界有关……”
“总之，请你一定要小心！”
圣女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很大的力道，像是在经历极大的挣扎和痛苦，险些把云清浅的手抓破。
她似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薄唇翕动了半天，却再也没有了说出来的勇气！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悲戚的眼神。
圣女望着云清浅，眼中的泪光闪烁不停，瞳孔忽明忽暗。
她哽咽了一阵，眼角努力绷着，不让泪水滑落。
“姑娘，请你一定要……保重！”
她来找云清浅说这番话的时候，大概已经做好了某种准备！
比如：赴死。
“圣女，你是清泠……你是花清泠！你是凤族公主花清泠，是后来的凤王！对不对？！”云清浅接收到她的眼神，忽然用力，一把拥住了她的腰身，摇晃着她的身子，“清泠，你就是清泠！你的眼神骗不了我！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变成了魔界的圣女？！那个圣君，又是怎么一回事？！”
“说！清泠，你快说啊！”
魔界圣女被她抱住，瘦削的身子狠狠一僵。
当云清浅说出“清泠”二字时，她的瞳孔一缩，抗拒得更加厉害。
“不……不是！你弄错了！你真的弄错了……”魔界圣女推搡着她，“姑娘，我不是什么凤族公主，更不是凤王！我只是魔界的圣女……”
“清泠，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不要委屈了自己！”云清浅将她的手腕握住，“走！我们一起去找卿夜！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你摆脱魔界！”
“你不是一直想帝凌渊活过来吗？！你想想你的阿渊，想想你的孩子！”
“清泠，你生下那个孩子，有多不容易……帝凌渊为了救孩子羽化死去，龙族的君位也被夺了！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为什么要当这个魔界圣女，还要装作不认识我？！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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