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沉默寡言的沉迷烟酒的青年,是F班里最奇怪的存在。
阿怂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身体似乎异于常人,可对他的过往一概不知。
樱井修的性格也确实不会对他人坦露,阿怂的为人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两人像是陷入了一个微妙的循环,每天的日常里似乎没有芥蒂。
思绪间,已经到了车站,他没有任何障碍地,跨过了检票口,大摇大摆地走入月台,没有人上来询问,更没有人把目光往他这里投,虽然这样看起来很爽,可阿怂总觉得有些心虚。
新干线马上发车,阿怂就站在过道中,没有空位,他也不好意思去坐在一个看不到他的陌生人旁边。
下午两点,就到达了大阪,可是阿怂并不知道秋山家具体在哪,凭借着那微弱的认路感,最后还是在那天举行的网吧联赛的网吧里查到的地址。
看到那熟悉的围栏和大门,还有那个司马脸的管家,都让他回想起了很多不美好的回忆。
他当然可以直接从正面进去,可他要去的是地下室,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在围栏外面的地下室出口,所以他还是回到了那天那个熟悉的地点。
很不巧,这时候最外面的门,就是要钥匙的,无法使用密码。
就在阿怂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少年走了过来,他轻轻伏在阿怂耳边:“这里是我先发现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佐伯无键,都会让阿怂升起一股安心感。
“你能看到我?”阿怂看着他。
“当然了,我又没瞎。”
阿怂看着佐伯无键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个他从来没有去想过的问题。
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这里是五年前!对于高中生来说,五年中其实已经有很大的改变。
北上就是一个例子,他在五年前和五年后只有五官相像一点,其余的身高、气质完全不同。
可……
目前为止,阿怂看到的F班的人,风见月、菱博文、樱井修,还有眼前的佐伯无键,他们却像是没有多少改变!
五年后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没有多少区别。
这种情况并没有多少诡异的地方,并且很好解释。
青少年成长确实会有很大的改变,但如果成年以后,基本就定型了。
也就是说,F班的他们,虚报了年龄!
其实阿怂早该想到的,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十八岁左右就在各自的领域的成为顶尖的天才呢?
风见月的理论物理研究没有长时间的积累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应用水平?李普那个疯子怎么可能是在十八岁就写出了一个划时代的人工智能程序?樱井修也是,全国的极道都畏惧的人,怎么可能是十八岁?
阿怂这么想着,佐伯无键已经悄悄打开了门,准备把阿怂放在外面。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阿怂反应迅速地抓住了门把,“佐伯,一个人偷跑是不对的。”
“别拖我后腿,还有,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要先跑。”佐伯无键好像妥协了。
“放心。”
阿怂进入地下室,又是最让他头疼的找路环节,他感觉这个岔路口好像走过,又好像没走过。
他觉得风见月既然说的这么轻松,那应该很容易找到才对,可他在各种实验隔间里,都找不到一个可拆卸的盒子。
“你是来找什么的?”佐伯无键问他,“我是这里的熟客了,这地下室都快被我逛烦了。”
“我在找一个盒子,好像是插着比彩虹还多的颜色电线,可拆卸的。”
“是不是那个,导电仪。”佐伯无键带着他绕过一个岔路口,在一个隔间里停了下来,“好像是出自一个很厉害的工程师,造出的多功能变换电流的仪器。”
“哦哦,应该就是这个了。”阿怂走进去,果然看到了那黑色的盒子,把它拆了下来,电线也一起抄走。
“你就只拿这个?”佐伯问道。
“对啊,你要拿什么?”
“我不拿,这个宅子的主人想让我去特务机关里偷东西,我跟他谈了好几次,可每次都没谈拢,今天是最后一次谈判。”
“哦。”阿怂推测应该是秋山明镜,或者是秋山理智,他们应该是想得到什么东西,不过也不关他事了。
既然佐伯能安全存活到五年后,那肯定没问题的。
“那我先走了。”阿怂朝他挥手告别。
“慢走。”佐伯说道,“出口旁边的地板里有一把备用钥匙,你用那把开出去就行。”
“好的。”
两人分道扬镳,可阿怂在这个地下迷宫里转了半天,真的太大了。
在出口处,阿怂朝旁边看去,就是这偶然的一瞥,引出了一场大变故。
“风绫?”阿怂早就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于是走入隔间之中。
风绫的身上插满了针管,红色的血液充斥着管道,阿怂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抽血还是补血。
“喂喂,醒醒。”阿怂刚想摸摸她的头,可在半路手就被握住了。
风绫挣开了那明亮但有些空洞的眼睛,她疑惑地看向阿怂,“哥哥?”
“哥哥!”还没等阿怂反应过来,风绫跃起扑倒了阿怂,“太好了!秋山家的人果然守信用!”
他好像听到那些针管倒塌的声音,那些鲜红的血液倒在地上,有一些流到了阿怂的手边,那一刻,他觉得这并不是血,而是开水。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烫的血,那些血液在地上不断冒着热气,似乎正在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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