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 江应天和江墨去了书房谈事情, 徐烟在客厅接电话, 江云雅和柳惜言拿了两碟水果和一壶水果茶到日光室聊天。
“嫂子, 你们会在这里待几天？”江云雅把腿缩在懒人沙发上喝了一口水果茶之后, 看着柳惜言问。
柳惜言摇摇头, “不知道, 江墨没说。”
江云雅点点头，突然有点好奇又八卦的问：“嫂子，你跟我哥之间难道就没有什么爱称吗？都是直呼其名？”然后往她这边倾了倾身子神秘兮兮的说：“像我爸趁我们不在场的时候, 就会喊我妈「乖乖」。”
说完抖了抖身子，又补了一句，“真的是乱恶心一把的。”
？？？
“既然是背着你们, ”柳惜言被她神秘兮兮的语调弄的有点忍俊不禁, 也往她那边倾了倾身子，“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云雅跟做贼似的, 微微起着身子往客厅看了一眼, 见徐烟还在讲电话, 才偷笑着对着柳惜言开口：“因为, 我之前不小心撞见过几次他们在...”她两个大拇指相对碰了两下, 然后嘴里发出「啾啾啾」的声音。
末了, 还不忘冲着柳惜言抖抖眉，一脸「你说是不是很恶心？」的表情！
柳惜言：“......”
她想起来每次江墨和她恩爱的时候都会叫她「柳柳」的事。
只是看这情形，她不可能会告诉江云雅的！
“嫂子你还没说呢, 你和我哥之间没有什么爱称吗？”她用叉子叉了块苹果放进嘴里嚼了两下, 又问：“我哥叫你什么？”
“...嗯，没有什么特殊的。”柳惜言叉了块芒果放进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江云雅闻言撇撇嘴，“虽然我爸对我妈叫的有些腻歪，但是我觉得你们夫妻之间还是得有个昵称的，这样才能显得出来你们恩爱吖，对吧？”
柳惜言：“......”
你这丫头，主观意识能不能坚定点！
/ / /
书房。
“我听说你吩咐底下的人开始对柳氏撤资了？”江应天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转了个方向，看向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插在裤子口袋看着落地窗外的儿子。
江墨闻言，回过身看他，也不觉得意外他会知道，只点点头，应了一声。
“是因为惜言吧？”
江墨喝了口咖啡，才又对着江应天「嗯」了一声。
“按理说，现在江门由你掌舵，有些事我不便插嘴，但是，儿子，”江应天两腿交叠，手指在扶手上轻敲两下，“关己则乱。”
江墨垂眸看着咖啡杯里漾起的一小圈涟漪，抿抿唇没接话，知道江应天话肯定还没说完。
“不管柳氏对惜言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做，但是你要考虑到，在外界看来，柳永林毕竟是她的父亲，如果你直接把柳氏置于死地，”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给江墨时间消化，“在别人眼里，她成了什么人？”
忘恩负义之人。
江墨唇抿的更紧了些，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可是...江墨抬眼看向江应天，“我有能力庇护她。”
他有能力护她周全。
江应天直视着他这个从小到大自制力惊人的儿子，他能够理解他这种超乎自己自控力的行为，江家的男人一旦认准了一生的伴侣，便会倾其所有，他有爱人，他懂这种感觉，只是，还是那四个字。
关己则乱。
“那你可有想过她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是躲在你身后，屏蔽着世人的眼光，委委屈屈的过余下的一生吗？”
江应天说的一针见血。
江墨闻言，眼睛眯了眯，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抬眼看江应天，“爸，你不知道柳家对惜言都做了些什么。”
江应天叹口气，耐着性子开口，“我知道。”
柳惜言好歹是要嫁到他们江家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世？
江墨被噎了一下，他早该想到，他父母不可能对要嫁进江家的媳妇一无所知的。
江应天看着沉默的儿子，耐心的规劝着，“当时你主动提出和柳氏联姻，外界都不懂原因何在，一个江门顶一个柳氏一百个都不止了，但是我们却知道是什么，江家的版图世代稳定增长，不需要和人联姻扩大版图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获得什么好处，唯一能确定的，就只是需要一个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也不需要多漂亮可人，只要是你们彼此相爱，能够携手一生就足够了。”
“只是凑巧，你爱上的人是惜言而已，”他顿了顿，“她身世悲惨，但幸好她积极面对，才有了现在她拥有的一切，你爱她，但你不能用你的爱圈养她，你得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像你说的，由你庇护着她，让她躲在你身后，那她自己努力得到的现在的一切她还能如何拥有下去？”
杯里的咖啡热度骤减，江墨垂眸看着渐渐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咖啡，静静地听着。
“我理解你想要帮她「报仇」的心，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得找个好的契机，找个不会让外界误解她忘恩负义，甚至要让外界知道是她一直在隐忍着这一切的不公平，江门对柳氏的一切纵容也都是看在惜言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这一点上才会这么做的。”
“儿子，不要操之过急，”江应天叹口气继续语重心长的道：“免得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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