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没有接住那份文件，让它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看着经纪人眼冒怒火的模样，程砚眼睫微垂，弯腰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
随手翻开。
一页一页，上面记录的是紫芙的生平履历。
她的身份也清清楚楚——
天命游戏公司现任总裁。
而在这后面，写着剑仙天下是天命游戏公司总裁一手开发的游戏。
“那女人，一直都在利用你。只是想让你替她唱歌，造势炒作地去赚钱！”
余子越愤怒地声声控诉完，却见程砚依旧没什么反应，还在低眸伸手翻着文件。
那种用力过度的感觉，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余子越心里憋屈得很，倒也没催他，想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来。
半晌，程砚才合上那份文件。
抬起头，看向面前盈满怒气的余子越，神情认真道：“越哥你误会了，紫芙她没有利用我。关于主题曲《剑仙》这件事，更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你还替她辩解！她就把你蛊惑成这样了？”
“这就是事实。”
程砚将那份文件随手递给他，“从头到尾，她没有跟我提过有关这方面的任何事。我没有必要骗你，也不需要。”
“那是你被这个心机女人给骗了，她都不用出手，你就主动钻了进去。以后她会慢慢榨干你的价值！”
“你对她有偏见。”
程砚偏凉的冷质嗓音沉稳又坚定，“我相信她的真心。”
“疯了疯了！”
余子越没想到程砚会对那个心机女这么执拗，半分听不得别人的意见，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现在这位不谙世事的小少爷铁了心，但凡那女人有点歪心思，程砚就会被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以这小少爷的脾性，到时候估计真能出什么事！
但余子越又没什么办法，毕竟程家小少爷的身份摆在这，他也只能进行一些口头干预，真正去逼迫他，违背他自己的意愿……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资格。
主要突破口还是在那蛊惑程砚的女人身上。
等拿到切实证据，程砚总该信了吧？
心里有了主意，余子越也不再做规劝他的无用功。
只是让他再好好想想，自己则出去，按照那份文件上的信息，给紫芙打了电话。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了解这女人最终想要什么，满足她的需求，就算是提前花钱消灾了。
这次程砚被有心人蛊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有做好预防工作。
思绪万千之际，手机那边的人接通了。
“喂。”
“我是程砚的经纪人，余子越。”
“程砚？”
“别装了，你处心积虑接近程砚，不就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让他接你公司游戏的歌，到时候靠程砚人气赚得盆满钵满的难道不是你吗？！”
“这件事，我没有和程砚提过。”
这句话，让余子越不由冷笑一声，“说吧，你到底想要多少好处，才能放过程砚？”
“我对程砚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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