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这时候可以说是一脑袋糨糊。
眼前这老头的话，里面的信息含量，实在太多了一些。
然而，就这还不算完！
老头这时候再次开口道：“你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至于我的身份……曾被全人类称为智能与精神力之父。当然，现在公开资料中，应该掩盖了我的存在，你可以称呼我Mr陈。还有，我也不是什么你失散多年的亲爷爷。”
对方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下，苍老的脸额上出现了丝很僵硬、很古怪的笑容：“当然，你我之间确实有点亲缘关系。我是你的曾曾祖父，也就是说，是你爷爷的爷爷。”
陈晨此时哪怕被禁锢在透明容器中，也忍不住惊得长大了嘴。
这都哪跟哪！
劫后余生固然可喜，可这老头的话听起来，也太扯淡了一些。
可是、可是，肿么感觉对方的话，辣么像真哒？
难道是因为对方吹牛逼，吹得太逼真？
可这老头的话，真的太不符合逻辑了一些；
还爷爷的爷爷？太扯了！
等等！
陈晨突然毛骨悚然地意识到，对方竟然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竟然是透明的！
鬼？
简直日了狗了！
陈晨现在双眼都快瞪了出来。
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一些，肿么突然科幻转灵异了！
老头接下来的话，无疑证明了确实能够知道陈晨心里的想法：“你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现在最好冷静下，不要想太多东西。至于你心里的迷惑，我会慢慢跟你解释。”
对方虽然这么说着，但大概也清楚、或者说能感受到，这时候让某人完全冷静下来，实在太难了一些，所以首先解释道：“先说一下你此时的情况，因为提前开启了精神力进阶状态，但精神力峰值又没有达到360，无法满足向精神力环性结构转变，面临精神力不可逆性的消耗，最终会面临死亡的局面。当然，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无法化解，在特定的条件、以及技术支撑下，如果具备足够的外部精神力注入下，是能够在精神力进阶状态下，强行完成精神力环性结构转变的。”
老头顿了顿，紧跟着补充道：“当然，依靠外部精神力的注入，难免会出现类似于人体的排异状况。两者其实也是有区别的，通过外部精神力的补充，虽然不存在绝对的排异状况，但必然存在消耗速度、或者说转化率的高低，既，外部精神力越契合，消耗率越低。而具备亲缘关系的外部精神力，无疑是外部精神力中相对契合度最高的一种。就像你我这种。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让你度过危险期，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毕竟剧烈的情绪波动，会使你现在所处的精神力进阶状态过度活跃、加大精神力的消耗。”
陈晨虽说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但听到这话，总算冷静了一些。
毕竟这老头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冷静都不行！
老头应该是感受到了陈晨心绪平静了一些，脸色也明显稍稍放缓，再次解释道：“至于说我现在的状态……精神力相关的一些基础知识，你应该有一定了解。理论上，精神力还在的话，哪怕身体死亡，依然能保证存活。而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种理论上的状态。”
陈晨哪怕在极力冷静，听到这话也不由惊呆了。
对方说的话，他当时进东山大的第一堂公开课上，就听导师讲过；
然而……既然是理论上的，那就意味着现行科技程度还无法做到；
可听这老头的意思，对方竟然做到了！
这、这……
那岂不是说，人类的寿命能够极大的延长、乃至……不死？
老头应该是感受到了陈晨的想法，叹息地感慨了句：“能不能做到不死，我还没研究到那程度上。而且，这条研究方向，现在看来，在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哪怕暂时看来，确实能延长寿命，但如果这也算是延长寿命、或者说活着的话。”
对方说到这里挥了挥手，一旁竟然出现了座升降台；
而升降台上，是个透明容器；
透明容器内，则是颗……大脑！
没错！
就是大脑！
如果泡上点福尔马林，绝对能放在医学院做标本的那种！
可此时透明容器内的大脑，确实干巴巴的单独存在着。
就是干巴巴！
不是形容词！
甚至，透明容器内的那颗大脑，不单干巴巴的，还流露着种萎缩的趋势。
老头这时候再次开口解释道：“这条研究方向，其实在根本上就是个错误。既，精神力存在，哪怕肉体死亡，依然能够存活，这个理论是错误的。当然，也不能说错误，只能说，不正确！不正确，跟错误，看似是一个意思，但在某些时候，真的不是一个意思。具体的，短时间内无法跟你讲清楚，简单地说就是，精神力跟肉体，并不是两个单一形式的存在，是相辅相成的，不能进行分割。至少，在初始的阶段内，应该是这样。就像我现在这个情况，将肉体一部分又一部分的剥离后，确实减少了精神力的消耗，但同样的，也无法再增加精神力，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讲，确实延长了寿命的增长，但也限定了精神力的成长，死亡已经彻底注定！”
陈晨楞楞地听着，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然而……
他虽然勉强听懂了个大概，但心里却全是毛线。
这种有关于学术性的问题，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是应该找史东升同学咩！
说是这么说，陈晨这时候也算弄明白了，眼前这老头不是鬼0.0
老头大概也是感受到了陈晨心中的想法，脸额上不由出现丝可惜、乃至……那种表情。
哪种？
嫌弃呗！颇有一副看不肖子孙的感觉。
陈晨看到这一幕，不由一脑门黑线。
这老头到底是不是他祖宗，还两说呢，就算是……
陈晨也不要学对方好伐！
他可没兴趣把自己肢解成一旁容器里的那玩意！
这些科学家，都是疯子有木有！
陈晨别说是为了科学研究了，就算面临死亡，都未必能选择像老头这样干！
肢解成颗大脑，然后装进容器里，然后弄出个跟鬼混似的投影，这算活着？
这算阿飘好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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