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领路。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跟在我和王跃的背后。还有的人也不知道哪里弄来弄来的桌子腿儿，拿在手中，像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上课铃声很快响起来。
学校重新变得安静。
我们看到十几个男生从篮球场那边的厕所里面走出来。为首的果然是陈震。陈震看到我和王跃之后。拍拍手，嚣张地说：“哎哟，本校的两位大哥来了啊。”
陈震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王跃很快动了怒。我按住王跃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冲动，然后说：“陈震，你这声大哥叫了，我以后不罩你也不行了。你放心，我赵飞这个人特别讲义气，以后只要有人要是欺负你了，你可以报我赵飞的名字。”
陈震本来是想要讽刺我和王跃，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应对。刚才的“大哥”也确实是他亲口叫出来的。一副气得快要吐血的样子。
跟着我和王跃一起来的兄弟都哈哈地笑起来。连陈震身后的小弟都有些忍俊不禁。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揍成猪头？”陈震愤怒地盯着我。
“你没被我揍成猪头过吗？”我反问。
陈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本来很严肃的场面，活生生被我弄成了喜剧，连王跃都觉得好笑。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就是陈震。陈震的脸涨红成了猪肝色，气到了极点。
我说：“陈震，这里是学校。我不想玩得太过火，人呢？”
陈震朝后面看了一眼，问：“那个小子人呢？”
马上从人群后面，铜锤被“送”了出来。“送”的手段是拳打脚踢，铜锤的眼眶肿了一大块，鼻子也被揍得流血了。
“很好。”我对着陈震说，“陈震。这样吧，基本上我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只要你呢，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给铜锤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这样算了，怎么样？”
陈震看着我冷笑，“你有兄弟我没有吗？”
学校里面，已经很久没有大规模的群架了。或许我们应该给学校添一点麻烦。
我装作要和陈震交涉的样子，朝前走了两步。
也许是因为上次的阴影还在，陈震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我摊开手，说：“你这么怕做什么？刚才你都叫我大哥了，大哥还会吃了小弟吗？”
“赵飞！你不要这么拽！你不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吗？”陈震气急败坏说。他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
陈震这句话让我很不爽。黄晴川确实是我的女朋友，我也确实从黄晴川那里得到了很多的好处。但是并不代表陈震这种垃圾能够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怒火，又朝前走了两步，“陈震，你比我们高一个年级。按照道理来说，你是我们的学长，我们应该和平相处的。”说话之间，我又不动声色地超前走了两步，我和陈震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但是做学长的不会做人的基本道理，我也十分苦恼。”
终于我和陈震的距离只剩下三步。我突然爆发，一脚狠狠地踹在陈震的命、根子上。他的身后至少有二十几号小弟，所以有恃无恐，没想到我居然敢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顾忌。
被我踹中命、根子之后，陈震一声惨叫，瘫坐在地上。想要命令他的小弟，却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我将一把明晃晃的折叠刀拿出来。朝着王跃说：“你们别来。这是我和陈震的私人事情。”
然后我提着刀朝前走，说：“有谁要帮陈震的话出头也可以，和我单挑。你们既然是陈震的兄弟，应该愿意为陈震两肋插刀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如果我用怒火爆发的形式来说这句话，那些人或许以为我只是气昏了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而已。
这种恐怖的话，用平静的方式说出来，更有效果。
我要传达的意思也很明显：谁敢帮陈震出头我就捅谁。
刀子很明晃晃的。
打架多半是一时热血上头引起的，人一旦真的冷静下来，没有几个人会有勇气独自面对一个拿刀的人。
陈震的那些小弟根本不敢靠近我。
我就这么肆无忌惮往前走。我故意走得很慢，不急不躁。
这样更给了陈震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陈震坐在地上，裆部实在是太痛了，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着朝后退。
而陈震的身后，那班所谓的小弟，一个都不敢动。就看着我这么越来越接近陈震。我最近打架进局子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得很多，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不怀疑我真的敢拿刀子捅人。
这些人说好听点是混子，其实站在我面前的也只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学生而已，可能打过一些架。真的面对一把刀，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一脚狠狠踹在陈震的小、腹部。陈震立刻弓身如同一只虾子，瘫在地上。我蹲下来用刀子在陈震的脸上拍一拍，“陈震，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捅你？我无父无母，烂命一条。你是陈家少爷，你家里那么有钱有势。我们一换一，你觉得谁比较亏？”
陈震果然震惊地看着我，小声地说了三个字，这三个字细不可闻，只有我在陈震的身边听得最清楚。
这三个字是——
“对、不、起！”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我抓起陈震的头发，“大声一点。”
陈震果然大声地说了这三个字：“对不起！”
他的神情很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拍拍陈震的脸，微笑着说：“很好，陈震，你很乖。你刚才叫了我一声大哥，大哥应该宽宏大量，所以我放你一马。铜锤。”
铜锤听到我的声音之后，慢慢地走过来，“刚才陈震给你道歉，你听到了吗？”
铜锤回答我：“听到了。”
我重重地扇了陈震一巴掌，在陈震的脸上留下一个五指印，陈震根本不敢反抗我。
我说：“陈震，如果这里不是学校。我会一泡尿淋在你的脸上，你看你的样子像什么？陈震现在的样子像什么，铜锤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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