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的说法，东朝的姑娘十二岁的时候都会有有很大的改变，这叫做成长，所以东朝姑娘十二岁后才允许出家门，我总不能一直做洛府被人欺负的小泥巴。”
“不，我怕你那劲头一上去就是亮出急招，没准被当做此刻给抓起来。”秦若水道。
“你少打趣我了，轮到你了。”重生的这些天她的内心也不仅仅是黑暗，有时候也在感激老天，能让她寻回曾经错失的那些温暖。
秦若水表演的是行舟吹笛，福禄桥边的玉船就是她专门准备的。
不一会儿，笛声悠悠从湖面飘来，烟波浩渺，笛音如梦如幻，碧水涟漪，一叶扁舟从精致的福禄桥缓缓飘出，小舟无风自动，衬着舟上的秦若水犹如仙子一般，那首曲子便是近些年特别流行的《潇湘行》据说是紫极宫道长所谱的，曲意间颇有看破尘世潇洒的隐隐的还有些江湖豪迈。
目光停在小舟旁的水面，那里隐隐约约有几个气泡浮出来，秦若水这次有备而来，为了这次宫宴，专门请了几个凫水闭气的能人异士，几人能在水下半刻钟不呼吸推着小舟前进。
让洛天途评价，就秦若水的曲意来说，到达了在场所有曲类演奏所不能到达的高度，她也花了大力气重现了江湖泛舟，侠客逍遥的意境。
曲中颇有肆意洒脱的江湖气息，在曲至副歌部分还有铿锵之意。
然而对于喜欢艳靡的，风花雪月宫廷乐的光帝来说，绝对是欣赏不贯的。
光帝显然觉得挺是新鲜，于是龙心大悦，表彰道：“此曲应景，倒是挺有意思，秦相家的女儿挺好，重赏。”秦若水早已定过亲事，这回帝后总算没再给她拉郎配。
“臣女谢陛下，各位娘娘的厚赏。”
秦若水退回位置，“没戏了，你等着给洛秋兰见礼吧。”
“……”
她内心显然郁气，却乱侃道：“曲高和寡啊，弦月我们好惨啊。”
洛天途见她苦中作乐还拉着心思沉沉的墨弦月，不由打击她，“你是眼高手低，技艺上有硬伤，墨姐姐比你倒霉，连原本实力都没发挥出来，她才惨呢。”
两人一闲扯把墨弦月也逗笑了，她本就没打算在帝后面前秀出什么花来，这回笑了笑便想开了。
“下一位，洛将军府二小姐，洛夏荷。”秦若水那里收拾好后，负责宣读的太监报出了下一位的名字。
“也是用笛？”光帝的兴致被秦若水那一曲吊了起来，此时闻言颇有兴趣道，又见上来的是个带面纱了，便看了一眼右手边的贤德贵妃。
这时候，贤德贵妃的嘴唇微微抿了抿。
洛天途前世听过不少宫闱秘事，其中就有听过贤德贵妃的，当年贤德贵妃在柳下吹笛，“偶遇”游船上年少的光帝时就是蒙着白色的面纱，随后贤德贵妃嫁入皇家一路平布青云还育有一位五皇子萧锦，除了后位她什么都有了。
只面纱吹笛这件事似乎成了她的心坎。
洛夏荷被面纱遮住的眼睛从秦若水到她身上来回游移，除了脸上受伤以外，洛夏荷和上一世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上一世她也选了笛子，被秦若水秒成了渣渣。
洛夏荷僵硬地走上前，“臣女洛夏荷参加陛下。”
光帝疑惑道：“朕见你一直蒙着面纱，这是何故？”
这是所有人的疑惑，洛夏荷不知道为什么，这面纱从来时就没揭下来过。
洛夏荷被众人“关切”的一问，先头为委屈立刻被暖化膨胀，一时间当中抹泪，好在她还有些理智，分的清什么场合，内心受到极大满足的同时，洛夏荷不忘用余光打量了天途的反应，却见对方正在饮茶，半张脸都被杯子挡主了，连一个神色都没给自己。
洛夏荷有一股冲动，那就是揭开面纱向光帝告了洛天途。
紧紧地握了握拳头，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冒险的想法，说道：“臣女昨夜起了痱子，不想污了圣眼，才戴了面纱。”
秦若水在下面噗嗤了声，“这个季节哪里来的痱子，表妹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毁容了呗。”洛天途随口道。
秦若水知道她两关系不好，闻言只是笑了笑没当一回事，不远处的洛春棠闻言扭过身朝这里看了一眼，秦若水向来比较敬畏她，见她注意到这里，顿时也不再说话。
洛夏荷声乐水平一般，在家中她和洛天途一样都是武女，想不出什么花样来，所以她干巴巴的一曲《春光渡》后光帝只说了个“还行”“赏”就让她下去了。光帝好不容易吊起来的胃口又给她弄没了。
“这笛子你吹不好，下次还是不必再学了。”洛夏荷下去的时候，贤德贵妃开口说道。
“你二姐不得了，贤德贵妃今日第一次今口给了她。”
洛春棠见她没个正经的说的声音又不小，引起旁边一群人发笑，立是扭头瞪过来，“贤德贵妃笛意出众，你还得想她指教。”
秦若水知道洛春棠贯来看重洛家的面子，激怒人家万一连府门也不让进了反而得不偿，便不再开口。
时间过了一半，下面的献技就显得乏味无比，该表演的前面都表演过了，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只有几个技艺出挑，光帝该赏的赏该嫁的嫁，洛天途从几个上位者眼底皆看到倦怠，直到洛春棠站了出来。
只见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斗篷，斗篷后面还有一个宽松的兜帽，巨大的兜帽能将她半张脸挡在里面，“臣女不才，论歌舞比不得我三妹，论笛子琵琶比不上秦妹妹蔡妹妹，歌喉不如肖妹妹，只当年跟着母亲见过一些市面，会些外城人爱玩的戏法，让陛下娘娘们见笑。”
光帝看腻了之前的东西，见她换了一个新奇的装束上来，心下好奇，坐直了身体，“洛爱卿这个大女儿朕有些印象，是个聪明伶俐的。”
皇后应和道：“陛下说的是，臣妾记得当年母后还在的时候，别人都送什么珠宝首饰，那些个东西，只有洛大姑娘送了佛经，母后还跟臣妾念叨了好一阵。”
帝后都来了精神，旁边几个殿下夫人也得打起精神，即便腰杆子已经酸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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