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们一件事情，以丞相府的能力，我总觉得培养十二个能力不差暗卫有些困难。那么问题来了，丞相府的暗卫，是怎么来的？”柳晚柒好整以暇的看向两人。
这话一出，黑切瞬间明了，“王妃有所不知，京都之中有个叫故渊阁的地方，手下奇人异事颇多，只要花得起银子，想要什么人，做成什么事儿，他们都能办到。想必，这些暗卫，便是从故渊阁出来的。不过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又或者是身负人命，被故渊阁用了手段收入门下的。”
“故渊阁？”柳晚柒不解，“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
“故渊阁只存在京中贵胄圈里，而且是口耳相传，十年前突然崛起京中，阁主十分神秘。无人得见真容，主子也曾查探过，最后无功而返，只知道阁主是个女人。”破军举手抢答，顺便把自家主子的底给抖了出来。
柳晚柒闻言，微微一怔，“女人？那怎样才能让故渊阁做事？”
“这个简单，去池鱼居点一盘叫西冷牛排的菜，连同拜帖，所求之事一并送上，然后就是阁主定价，这价格吃得消，送上银子即可。吃不消，付了菜钱即可。”黑切插嘴道。
西冷牛排？这不是现代西餐吗？池鱼居，故渊阁，池鱼思故渊？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也有穿越人士？穿过来的不止她一个？
按照故渊阁的建立时间，至少也是十年前穿过来的，看来这个故渊阁的阁主，她必须想办法见一见。
见到柳晚柒陷入沉思，两人安静的垂手没有打扰。
第二日，刚从老太太处请安出来，就被刚下早朝的柳荣桓请去了用早膳。席间只有韩氏母女，柳近舟去了学堂，姨娘和庶女是没有资格上桌的。
被清欢扶着小心落座，柳荣桓便故作慈爱的开口，“柒儿喜欢吃什么，让丫鬟给你夹。”
柳晚柒点了点头，语调平淡，“多谢。”
也不唤父亲，也不见多热络，陌生又客气。柳荣桓脸色有一瞬的尴尬，很快恢复如常。
既是要吃饭，面纱是不能戴的，刚摘下，就听到一声摔筷子的声音。
柳以柠的声音尖利的响起，“爹，叫她上桌做什么，看到她那张脸我就倒胃口，还怎么吃得下？”
“不吃就饿着，少吃一顿又饿不死。”柳晚柒面无表情的说道，“继母就是这般教导四妹妹规矩的么？当着父亲的面摔碗筷，摆脸色给谁看呢？
怪不得我一路行至京都，人人都说丞相大人能有今日，全是靠着妾抬妻位的女人成事，明明是低嫁，却比倒插门的还不如，让往东不敢往西。我原是不信的，现在看来，丞相不仅惧内，连自己的女儿撒泼都要忍着。”
“柳晚柒，你瞎说什么！我告诉，丞相府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别让我在饭桌上看到你，见你一次骂你一次！”柳以柠脸憋得通红，指着柳晚柒的鼻子骂道。
“是父亲让我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既然四妹妹能替父亲做主，我这就离开。”说罢，就起身，抬手示意清欢带她离开。
“来人，把四小姐带下去。”柳荣桓把手里的碗筷一扔，厉声喝道。
柳熙若立刻起身，挽住柳晚柒的胳膊，声音温柔地劝道。“四妹妹年纪小，只是有些不习惯大姐姐突然回府。大姐姐宽宏大量，不要与四妹计较了！”
韩氏也立刻告罪，“是妾身没教导好四小姐，还请老爷息怒。还不快把四小姐待下去，罚抄女戒三遍。”
四小姐不情不愿的被请走，柳晚柒重新落座。
丞相状似随意的开口，“晚柒，宁王给你的地契铺子，你打算如何料理？”
不等她回答，韩氏扬起一抹笑意，接口道，“别怪母亲多嘴，你父亲也是体恤你体弱眼盲，不舍得你劳心劳力。这宫里的赏赐已经丢了大半，可别把宁王的赏赐也丢了。”
原来是打她手里那些地契的主意，柳晚柒不疾不徐的开口，“多谢父亲和继母操心，宁王给了房契地契，一应的掌柜和佃农都带着，不需要我费任何心思。”
“大小姐有所不知，这管铺子和庄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要看账本，监管那些掌柜的有没有偷懒做假账，还要时常外出去别庄，视察那些个管事有没有渎职。
里面的弯弯绕绕还多着呢。大小姐眼睛看不见，这些事情哪里可以亲力亲为。不如我这个做母亲的代劳如何？”韩氏一副语重心长的说教模样。
韩氏话音刚落，柳荣桓就接了句，“你母亲说得对，铺子交给她管理吧。”
夫妻俩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柳晚柒心底冷笑，用汤勺有一搭没一搭的搅拌着手里的清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来继母是做惯了的，说的如此有道理，想来也是经商管理的一把好手。宁王赐下的铺子庄子，让母亲管理，我也放心。”
“那是。我做主母这十几年，丞相府公中的铺子庄子都是我管理的，从未出过一丝纰漏。”韩氏面有得色，心底却是轻蔑，果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随便哄几句，宁王的铺子还不是拱手送上。
“那不知我母亲当年作为陪嫁的几间铺子，如今盈利几何？”柳晚柒微的仰头，唇角带着探寻的笑意。
“这……”韩氏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见丞相有些狐疑的看向她，连忙说道，“当然是经营良好，每月都有盈余。”
“是吗？”柳晚柒似笑非笑，“我怎么听肖姨娘说，继母掌家后，公中月月都有亏损，若不是肖姨娘用她的体己银子添补，恐怕我们偌大的丞相府早就坐吃山空了。”
丞相的脸有些黑了，公中亏损，竟然月月都要肖姨娘补贴银子？这是什么事情，他每月的俸禄也交入公中，少说也有三千两，怎么就亏损了，“她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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