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柒接过帕子,摸了摸唇边的血迹,“多谢。”
石决明点了点头,“你费劲千辛万苦,捉他做什么?”
“救人。”柳晚柒无奈的摇头苦笑。“就当我是好心吧。”
“那与他说明便可,何苦以身犯险,伤了自己。”石决明对柳晚柒的行径大不赞同,“若他不愿医治,由他自生自灭,讳疾忌医者,不救也罢。”
“医者父母心。而且,他的病症根在脑子,他不能替自己决定。他现在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受人操纵钳制。就如同提线木偶,只要身后的线未断,他就永远躲不掉被操控的命运。”
“而我要做的,就是帮他把那些线切断,何去何从,让他自己做打算。这也是我仅存的医者良知,能为他做的。”柳晚柒看着染血帕子,收回袖中,心下有了计较,回头让清欢洗干净了还他。
“在我看来你不像是会说出如此话的人。如此麻烦之事,你何必搭上性命去招惹,我看得出,那人定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暗卫,倒像是宫里的人。你可知,你是在玩火,稍有不慎,便会引火上身。”
石决明目光一向独到敏锐,之前一直在看着柳晚柒布置这一切,却闭口不言,任她胡闹。只等着廖毒出现,隐约猜到了他的身份,才十分隐晦的提醒她,所行之事十分凶险。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人生在世,要么谨小慎微的活着,要么肆意恣睢的逍遥。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至于其他,并未做多想,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不碍事的。”柳晚柒俏皮的眨巴着眼睛。
石决明叹了口气,便也未再说什么规劝的话。
见柳晚柒走路有些不稳当,一声口哨,眨眼睛,他的坐骑就出现在二人眼前,“你上去,让它托着你走吧,夜间山林之路不好走,黑切他们也走远了。别误了时辰。”
“好。”柳晚柒也不推辞,刚刚与廖毒大战,让她受了不小的内伤,走几步路已经是勉力支撑,今晚夜还长,还有要紧的事情做,她还需要保存体力,再说此刻也不是逞强的时候。
石决明摸了摸大狼的脑袋,附耳在它耳边说了两句,大狼抖了抖身上的皮毛,跪下四肢,让柳晚柒好爬上去。
“如此有灵性。”柳晚柒有些惊讶的看着座下的大狼,想着自己家那只贪吃好睡如同猫儿一样的黑崽,若是黑崽能像这家伙一样听话凶猛就好了,“我院里有一个小老虎,改日送来给你调教调教。”
“老虎?”石决明在前面走的步伐顿了一下,满眼疑惑,旋即想到,定是她那个未婚夫婿宁王殿下送的。
“小家伙像只大猫,实在没有老虎的脾性,我怕长此以往,把它废了。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可不想它在我的院子里被养成个家猫。”柳晚柒怕石决明不同意,极力说服道,“小家伙就是太乖顺了些,没有野性。”
“好,御兽之道,我略通一二,承蒙不弃,自当好生教养。”石决明规规矩矩道。
柳晚柒噗嗤一笑,“鬼医如此跳脱大条,怎生会有你如此呆板的徒弟。不过这样也好,持重稳重些,当是立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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