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后半句话戛然而止，他疑惑的看向顾程远，问道：“你什么意思？”
“能听到你认输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就算了吧。”顾程远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的说道。
闻言，赵申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
顾程远这么大度，是他没有想到的，原本赵申已经做好了被羞辱一顿的打算，万万没想到的是，顾程远居然放了他一马。
顾程远面无表情的说道：“赵大墨迹，我虽然不是圣人，但也知道做事留一线的道理。如果今天真的让你当众喊出那句话，你以后还怎么在体制内待下去？虽然我们有些私人恩怨，而且说实话，我看你也挺不爽的，但是客观来讲，你是个好警察。自从你走马上任东海市GA局之后，东海市的犯罪率一直在下降，破案率大大提升，这都是你的业绩，谁都无法抹杀。我如果真的让你干不下去，那不成了罪人么。”
“……”赵申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呵呵，如果当初你也能这么大度，我们就不会有这么深的恩怨了。”
赵申说的，便是当初在部队上的时候，他表弟因为违反了军纪，被顾程远处罚过，失去了晋升机会，这也是两人恩怨的由来。
“不一样。”顾程远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军令如山，军法如天，你表弟他是违抗军纪，在这个事情上，不能讲一丝一毫的情面，即便是重新来过，我的选择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赵申眼神复杂的看着顾程远，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自己这些年来对顾程远的怨念，是不是错了。
这就是顾程远，为人大度，但是在原则问题上有着自己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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