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的？”斯坎巴日的脸色当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在对方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扒光了衣服，一切无所遁形。
不，比这个更严重。
因为他身体的异常，并非源自表面，而是身体的深处，以及自己的灵魂。
这是他坚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哪怕是对乌兰巴日都不曾吐露半个字。
原本这个秘密，他是要带进坟墓中的。
“男不男？女不女？变成彻底的男人？彻底的女人？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难道是指王叔吗？”乌兰巴日带着好奇的声音掺杂了进来。
“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斯坎巴日尖声叫道。
同样的话，但是语调不同，代表的意义自然也就不同。
一开始是威胁，最后已经变成了哀求。
他宁可自己被烈焰煅烧死，也不愿意将这个秘密公布于众，尤其是不想要乌兰巴日知道。
“陛下竟然不知道？”妩媚声音中流露出了一丝恶趣味的兴奋，就好似发现了新玩具，又好似彻底抓住了斯坎巴日的软肋，“陛下，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扪心自问过？斯坎巴日王叔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无论陛下做出怎样的决策，他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从未想过背叛，要知道，论才智，论在奥丁人中的影响力，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王叔丝毫不在陛下之下。”
“因为他是我的王叔啊！”乌兰巴日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王叔？哈哈……为了权利，父子可以拔刀相向，兄弟可以反目成仇，更别说是隔了一层的血缘，这个理由只怕太过牵强了，别说是其他人不相信，就算是陛下自己，也不一定相信。”妩媚声音就好似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
“经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那你告诉我，王叔这些年为何对我不离不弃？”乌兰巴日明显也被勾引起了好奇心。
任何事情都经不起推敲和质疑，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仔细想来，斯坎巴日对自己忠心的确实有些不正常。
就连斯坎巴日究竟是何时跟随在自己身边，乌兰巴日一时都记不起来。
好像自己在成为西奥丁帝国之主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是自己坚定的拥护者，自己能坐到现在位置上，斯坎巴日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
“因为他爱你，不是王叔对子侄的那种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妩媚声音语出惊人。
“他爱我？咳咳……”乌兰巴日被那一口红酒给呛到了。
“话说八道，话说八道，你这个恶魔，不要胡言乱语，诋毁我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我们是王与臣，我们是叔叔与子侄关系，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究竟是谁派你来，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斯坎巴日疯狂大喊，“陛下，你千万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她这是在挑拨，她这是在将陛下，将我，将我们所有的族人往毁灭的火坑中推，妖女，我早应该在你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将你斩杀……”
“哈哈……第一时间将我斩杀，你的有这个本事才行。”妩媚声音哈哈大笑道，“你说我蛊惑陛下，陛下就在旁边听着呢，你可以亲自问问陛下，我什么时候蛊惑过他？任何决定，都是由他亲自做出的，还是说，你在质疑陛下昏庸不堪，连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咳咳……王叔，你多虑了，你眼睛看到的事情，并不一定是事实，因为我们都是凡俗中人，没有办法看到这个世界真正的本质，就是因为这个，我们处处受制于人，自从王妃来到我身边不一样了，她向我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带领我们的族人，开创一个全新的未来。”乌兰巴日干巴巴的向斯坎巴日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妩媚声音的一个，他喜欢你。
不仅让斯坎巴日彻底失去了冷静，同样让乌兰巴日，有些手足无措。
我把你当最信任的兄弟，你却想要将我当爱人。
这种事情，无论放在谁身上，一时半会，都难以接受。
妩媚声音现在对撕破斯坎巴日的所有伪装，将他赤裸裸的摆在乌兰巴日面前更感兴趣：“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这件事情，其实陛下不应该怨王叔，因为他也是身不由己，这种畸形的感情，是从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哥哥和妹妹，只是在母亲肚子中的时候，就融为了一体，哥哥是前半身，妹妹是后半身……”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斯坎巴日尖声道。
但是不知道是因为流汗过多，对他造成了影响。
还是妩媚声音已经将其彻底击垮，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中气。
“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乌兰巴日不敢置信的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不会有错，若是不信，你可以问你的王叔，因为她自己的身体，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妩媚声音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知道斯坎巴日现在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乌兰巴日，偏偏一个劲的怂恿乌兰巴日。
这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也是最喜欢做的事情。
别人的痛苦，正是他们欢乐与力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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