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尸和小吱哟、小乌丫也算是莫逆交，这些年，它修炼时，也时常记当初和两位小伙伴一起闯荡妖醒之门的事。
“小乌丫有事需要外出一阵子，小吱哟早前在妖潮中受了一些伤，还在疗养，过阵子等他好些了，我再带他来看你们。”
叶凌月亲昵地拍了拍小尸的脑袋。
见叶凌月和小尸亲密互动着，一如当年，龙包包忽地叹了一声。
“凌月，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叶凌月手顿了顿，知道龙包包说的是凤莘和巫重的事。
龙包包也是事后才知道，那个看上去犹如月光般和煦美好的北青凤王，居然就是鬼帝巫重。
“你何错之有，毕竟四方城主也在那一役中陨落。”
叶凌月若无其事，一晃眼，凤莘和巫重陨落已经有数年了。
当年，他俩刚死时，叶凌月不是没有恨过。
可伴随着帝莘的新生，她也已经释怀了，否则，她也不会拜紫堂宿为师。
也许对于凤莘和巫重而言，浴火重生成为帝莘，才是真正的新生。
“我在九洲大本营里，见到了帝莘，他……是不是就是……”
龙包包迟疑着。
他早前和帝莘偶然相遇，那时，龙包包也是惊为天人。
帝莘和凤莘长得近乎一模一样，只是和凤莘不同，帝莘不记得龙包包了，而且他一身的修为，很是惊人。
龙包包在他身上，也看不出半点痕迹来。
可那张脸又是怎么一回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张脸？
龙包包那时就有满腹的疑惑，想要问叶凌月。
叶凌月迟疑了下，不知如何和龙包包解释。
帝莘是妖祖重生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营帐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包包，若是帝莘就是凤莘，你会不会和四方城主一样，不惜一切杀了他？”
叶凌月猛地抬头，看向龙包包。
即便是她再怎么掩饰，帝莘就是凤莘和巫重的事，甚至说，他是妖祖重生，身怀末日妖阳的事，早晚有一天也是要曝光的。
“若是我要杀他？你会怎么办？”龙包包试探道。
“那就先杀了我，我不会再看着他，在我面前死第二次。”
叶凌月斩钉截铁道。
自她变清醒之后，她就一直在努力变强。
最初，她是为了保护娘亲，替自己和娘亲报仇。
可凤莘和巫重因救她而死，这件事对她的触动很大。
当她看到婴儿帝莘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过自己，这一次，决不能在失去帝莘。
龙包包一愣，看向了叶凌月，她的眼眸，早一刻还是风和日丽般美好，可下一刻，就如惊涛骇浪。
“噗，凌月，看你严肃的，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龙家的救命恩人。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帝莘的真正身份。”
龙包包笑了起来，原本有些僵的气氛一下子和缓了许多。
龙包包的脑中，浮现出四方城里的一幕。
那一日，妖祖被封印。
四方城主气力耗尽，返回四方城时，已经是气息奄奄。
他临终之前，把唯一的关门弟子龙包包见到了榻前。
“包包，妖祖和末日妖阳虽然已经被封印了，但并没有完全消失。若是有一日，他们重临世间，将会更加强大可怕。答应为师，你一定要惩恶扬善，将他们歼灭。”
四方城主苍老的脸上满是期待。
小小的龙包包跪在了床榻前，噙着泪。
“师父……可是妖祖就是凤大哥……他是凌月姐姐的爱人，我不想让凌月姐姐难过。”
龙包包不想伤害曾经和自己生死与共的伙伴，更不愿意伤害凌月姐姐。
“包包，妖就是妖，他们和人族不同，即便是化为人形，依旧泯灭不了天性。答应师父，若是有一天，妖祖重生，一定要杀了他。”
四方城主拼着最后一口气，抓住了龙包包。
尽管龙包包年纪很小，可四方城主知道，这孩子天赋不俗，又有尸魔貂相伴，他会是所有四方城主中，最出色的一位。
“师父……”
龙包包犹豫着。
“答应我！”
“我……答应你。”
龙包包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四方城主，小声说道。
“你发誓！若是违背了誓言，你将永世看守妖醒之门，无**回。”
“我答应师父，只要再遇到妖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龙包包说出这番承诺后，四方城主撒手人寰。
师父去世后，龙包包曾经偷偷让小尸就看望月姐姐。
凤莘大哥死了后，月姐姐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憔悴了。
可龙包包那时，心底还是有一丝丝的侥幸的。
凤大哥不在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够代替凤大哥，照顾月姐姐。
他决心要刻苦修炼，有一天，能够亲自站在凌月姐姐的面前，保护她。
可等到他真正成长起来时，他才发现，凌月姐姐已经离开了青洲大陆。
他听说，她加入了孤月海。
于是，他更加刻苦修炼，短短几年间，他从一个小奶包成长成了四方城主，加入了九洲盟。
他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以全新的面貌，站在她面前。
可是，再遇到她时，她身边又有了帝莘。
帝莘，分明就是妖祖重生。
师父，徒儿终归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
即便是死，他也不会与他刀剑相向的。
凌月，你可知道，能为你死的，不仅仅是凤莘。
龙包包心底叹息着，面上依旧是龙包包式的笑容。
他们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这几年来，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
“凌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听说黄泉代表队只是一只四流代表队，二十万的功勋值你打算如何解决？若是真的有难处，我这里有一些功勋值，你大可以拿去用。”
龙包包真有些替叶凌月叫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分明是念无方尊联合了金家和唐家一起针对黄泉代表队。
龙包包甚至怀疑，森罗鬼果王消息走漏的事，和念无方尊有关，只可惜，他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证据。
说着龙包包取出来了一张九洲卡，交给了叶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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