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夫人鄙视地看她一眼，这眼神，林凌雪不止一次见过，现在也是如此。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荣华富贵都到手了，是个人都不会放弃。十二年前，你被老夫人领回家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善茬，当初要是知道你会和我的女儿争一个人，那年冬天就该让你冻死在院里。”
不是善茬吗？或许吧，她在林家小心翼翼不敢做错一点事。明明是别人先招惹她，到头来她还是做错的那一个。
她的确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善良，因为她真的天真无害了，就防不住别人害她。
终归来说，她还是个外人。
林凌雪收了心神，坐在大夫人旁边：“这次是真的，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进林家半步，再也不会回来。只是希望大娘不要对付潇潇，再怎么样，她也是林家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话！”大夫人突然插嘴，怒气让林凌雪猝不及防，“我何时亏待过自家的孩子。小六她娘出身青楼我还不是一样地待她。”
“可你杀了她娘！”
这么赤裸裸的事实摆在了台面上，大夫人脸上立刻绷不住了。进来给香炉添香的丫头手一抖，半块香被折断，落在了炉里。
丫头的身体立马抖成了筛子，想换香可把炉子掉到了地上。
大夫人毒蛇般的目光钉在丫头身上：“这点事你都做不好，给我滚下去！”
丫头逃命般地关上房门，屋里恢复了寂静。
林凌雪观察地坐在上面的人，这么多年，这个女人的狠毒还真是超乎人的想象。
四姨太的偷人，五姨太的偷钱，六姨太的暴毙，都是眼前这个平时佛珠在手，每月去寺庙里参禅礼佛的老妇人干的。
而昨晚，这个女人还给她下了药。
如果那人是许哥哥，依照她的性子一定活不下去。这招不仅会毁了她的身体，还会毁了她的心。
大夫人握着佛珠没有再说话，杀意藏在心里，却迫不及待地要从眼里跑出来。
凃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蔻丹指甲，这样的大夫人，让她不禁胆寒。这个女人的灵魂里藏着魔鬼。
她抬步往外面走，大夫人恍如地狱里穿出来的声音穿透她的身体，阴冷吓人。
“林凌雪，你走不掉的。”
她回头，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那就等着吧。忘了告诉你，我父亲现在在宣城许大帅府里任管家，这次父亲专程来找我，你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也逃不掉。”
大夫人望她的眼神急剧变化，林凌雪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她。
放下了架子和身上的气派，大夫人泼妇般往她扑过来，林凌雪始料未及，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顿时蔓延开来，林凌雪不敢去触碰，但她知道，肯定肿了。
抓住大夫人的手，林凌雪心里生出一阵寒意：“我告诉过你，如果我出了什么问题，你也逃不掉。既然如此，大夫人就不要怪我。林老爷想必还不知道几位姨太太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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