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做呢?”
林潇潇斜倚在车厢右边,那随意的样子就像她们从来不曾分开过,林凌雪在她的口中体会到了熟悉感。
她偏过头来看着林潇潇:“你不会的,你只是看起来很冷淡,很坚强,但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林潇潇的眼睛闭上了,像是得到了答案后在思考,也像是在闭目养神。
人的感情和直觉一样。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它们会变。
马车行到一处古寺庙前,两个小僧正在打扫花径,院门口的青石干净柔亮,透出温和来。
见有人来了,一个小僧立刻迎了上来:“孙夫人,您又来了。”
林潇潇点点头,挽着林凌雪的手往里面走去。
“你经常来这儿吗?”走过石头铺成的门槛,林凌雪缓声问着她。
林潇潇把头偏了过去:“以前常来,后来我就不来了,因为我的愿望从来没有得到满足过。
这不灵,如果佛祖能听见我的祷告,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情形了。”
她的眼睛望向旁边正来得好的一株山茶花,像从中往后面看到了其他的东西,一直延伸,眼睛有悲伤在浮动。
“那我们进去吧。”
大殿里,已经有两名僧人在念经,旁边小沙弥在替香油灯添油。
林凌雪学着林潇潇的样子,跪了下来参禅礼佛,这情形也是如此熟悉。香炉里的香燃烧的味道也如此熟悉,像是铭刻在她最深处的记忆里。
安宁也不过如此了吧。
拜佛完后,林凌雪在后院的院里吃着斋饭,林潇潇却被方丈叫到一边去了。
“施主,很久不见了。”
“是啊,很久了。”
“你还没放下吗?佛经里的道理还没让你的心得到平静吗?”
“大师,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可是我将永远得不到平静。”
林潇潇回来,林凌雪已经在桃花树下的秋千上坐着睡着了,娇小可爱,毫无防备之意。
今日要不是只来了两个守卫,事情还真不好办。
旁边一处房间里,徐蕾从房里走出来,看到了林凌雪,眼里全是恨意。
终于落到她手里了。
“西边有处山崖,你从后面这门出去就能到了。守卫还在外面,趁她中了迷药还没醒,你要报仇就快点。”
徐蕾目瞪口呆地听着面前的人手中传出的话,她是想教训一下林凌雪没错,可也没想杀她啊。
“我没想过杀人。”饶是她再跋扈也不敢办这样的事。
“是吗?那我回去和孙伍说,郑少帅动一动手指头应该就能让徐家从迎风消失。”
“你!林潇潇,你想借刀杀人?”徐蕾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来就中了她的圈套。
“也可以这么说!这是我永远的一块心病,杀了她,我的心病也不会好,但我做不到留下她。”她转头看着秋千上的林凌雪,“五姐,你别怪我,你和他要结婚了,我难受,我做不到接受这个结果。”
“动手吧!”
她语气已经变冷淡了,徐蕾才触到林凌雪的衣服,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踢开,吓得她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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