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
叶仁也没客气，既然对方点头了自己就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之前就跟你问过了，但是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所以被打断了，就是这个龙涎香的提炼比率问题。”
“嗯…”
希尔雯听到叶仁这么说，点了点头，这件事应该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也只好坦白：“夜先生，坦白跟你说了吧，你的龙涎香虽然说因为有一种特殊物质而变得无比珍贵，但实际上钙和其他化合矿物的杂质含量太高，所以每一克的原料是提练不出来多少原液的。”
“这样啊。”
叶仁听到希尔雯所说的话之后，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龙涎香重量大这么一点叶仁还是知道的，毕竟自己这玩意都能沉水，比重最起码也要比水要重些，而且在结构上来说也确实有点奇怪，别人的龙涎香大多数都是由一种奇特的蜡质组成，结果自己这边就跟石头一样，完全没有那种轻盈润泽的蜡质感，反而异常厚重，就像是某种结石一样。
不过叶仁这段时间多少也想了一下关于这种龙涎香的形成原理，恐怕这种龙涎香是由体内含有龙涎香的抹香鲸被海皇巨鱿吞噬后，消化不干净产生的异种结石。
与软体类的鱿鱼不同，抹香鲸体内的骨骼和血液含有丰富的钙和铁元素，在海皇巨鱿的消化液下，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在海皇巨鱿的胃袋里产生了某种连叶仁都说不好的什么反应，将原本蜡质的龙涎香变成了这种跟结石没啥两样的奇葩。
这种结石在海皇巨鱿觉得难以消化之后，就被它吐了出来，这种将难以消化的物质是排出体外是动物的天性，就像是某些蟒蛇吞吃完人类进行消化后，也会吐出头发和衣物的纠结物一样。
“夜先生你能理解我说的话吗？”
希尔雯这边还以为叶仁不懂龙涎香的构造，所以有点不太高兴呢，于是赶忙张口又想跟他科普一下：“夜先生你有所不知，龙涎香其实是一种蜡质……”
“好了，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叶仁摆了摆手，打断了希尔雯的话语：“你看我最开始也没说拒绝你或者怎样，我只是想问问提纯比率而已，你看看你给着急的，你就把比率告诉我，让我稍微估算一下就好。”
“夜先生，这个原液的提取比率相当低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以吗？”
希尔雯有点尴尬的说了一句。
“多少？”叶仁点点头，直接问道。
“大约一千克的原料，经过初步萃取和提纯之后，大约可以得到……”说到这里的时候，希尔雯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不过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可能只能提取到几克不到的原液，我们稍微估算了一下平均值，这个比率大概在2~5克之间。”
“你TM在逗我？”
叶仁眼角一抽，直接爆出了一句中文。
不过对方并没有听懂。
“夜先生…我知道你听了这个价格之后或许会生气，但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希尔雯虽然听不懂，但是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并不太弱，所以当然看出了叶仁心中的不满，立刻解释了起来：“要知道因为这个原料的结构问题，我们想提纯它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提纯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负责卖给你们原料而已。”
叶仁说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算了，这方面我就先不计较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需要问问你们。”
“夜先生请说。”
听到叶仁的话语之后，希尔雯突然感觉如释重负一样，就像是心里就好像放下了一大块压着自己的石头，于是赶紧问了一句。
“嗯…大概就是分期付款的事情。”
叶仁笑了一下：“这个总归要提一下，希尔雯小姐，你说对吗？”
“没错。”
希尔雯松了一口气，本来自己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结果仔细听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让自己担忧的事情，点了点头说了起来：“这方面我会准备一份非常精密的合同，请你放心吧。”
“暂时…似乎没什么问题了。”
叶仁摸了摸下巴：“还有就是资金问题，你们打算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是肯定凑不到那么多的。”
希尔雯立刻说道；“夜先生你有所不知，实际上为了凑到足够交易数额的钱款，我甚至将自己在巴黎的几套别墅都抵押给银行作为贷款了，钱款的话当然是用转账来进行的，夜先生您是要转账到本国的账户内吗？还是说转到华夏的账户？”
“本国？”
叶仁想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外形是夜，所以应该是北欧那边的，于是说道：“嗯…这个到时候再说，我在瑞士银行有账户。”
这一点倒是真的，之前白萌萌用技术和黑市上买的身份搞到了好几个瑞士银行的账户，其中叶仁就分到了两个。
“嗯…这样也好。”
希尔雯听到叶仁所说的之后点了点头：“那夜先生，我们先定一下合同吧。”
“在这里吗？”
叶仁看了一看周围，然后又看了一眼希尔雯：“你都准备好了？”
“是的，没错。”
希尔雯点点头，然后又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些纸张，递给了叶仁：“夜先生，你可以看一下这个。”
“嗯。”
叶仁应了一声，然后接过这些合同看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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