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南海候
审讯结束，案情似乎也能结束了。
对于皇帝而言，只需要一个合乎情理的解释，至于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并不要太重视。
案情可以结束了，可以向上面交代了。
只是李牧不打算结束。
李牧说道：“官银丢失案件，似乎有了结论，是海龙王所为。案情到了这里，似乎可以结案了，可还是有一些疑点！”
厉工道：“还有什么疑点！”
李牧说道：“第一，官银运输，很保密的事情，为何海龙王知道了。第二，四百多万两银子，堆起来好似一个小山，就这样消失了，一般人做不到；第三，案情爆发后，我调查了港口数据，调查了一些海港，没有找到相关数据！”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梅庄主只是说，这是海龙王所为。可真的是海龙王所为吗？毕竟，见面还是带着面具，靠着暗号，并未见到真人，可能是某些人假借的名义，最后海龙王背锅了！”
刚才的口供，经过了仔细反复的询问，可李牧还是半信半疑。
厉工道：“下一步该如何？”
“根据口供，永乐赌坊负责情报运输，还负责将那些银子熔炼，铸造成新的银子，接着将这些银子转运到港口的一个仓库当中。然后有人直接出手，将这些银子运输到了船上，转移到其他方向。”
李牧说道：“不久前，派人寻找到了那个仓库，仓库的老板只负责租出去，其他都不管了……也没有调查出什么有利情节。敌人老手，我们调查到了那里，那里的线索断了！”
敌人是一个谨慎的人，布局起来，精妙紧致，即便死攻破了一个节点，可很快断开线，难以更进一步，可谓是处处困难。
“走，咱们到码头上，说不定要出海……”李牧说道。
“出海，你怀疑水师……”厉工说道。
“对！那天爆炸，炸药至少在十吨以上……朝廷对火药管控严格，尤其是严格管控了硝石的产地，硫磺的产地。民间制造的火药数量有些，能如此大规模的火药，唯有水师了！”李牧说道。
“到水师走一走，会有新的发现！”
这个世界也有了火药，可只是低配版的黑火药，至于TNT等烈性炸药，暂时没有制造出来。而且因为硫磺不纯，硝石不纯的缘故，导致黑火药的威力有限。据说，朝廷制造出了火炮，火神枪等武器，要对抗武者。
结果，效果真的不怎么样。
火器对低级武者还有用，对高级武者用处不大。
到了码头之上，只见一个个船只进进出出，很是忙碌，人山人海，沸腾不断。在没有汽车，铁路，飞机的时代，水路是较为舒适的运输方式。
南北的交通要道，又是连接着海运，让金陵城变得分外忙碌。
在码头附近有着大量仓库，还有货物，还有海关进行着检擦……对了，这里原来是没有海关的，还是李牧设置的。对运进来的粮食，布匹等生活用品，税率较低，还免税；对奢侈品，金银，珊瑚等，给以重税。
还有对大船给以优惠，越是船大，越是优惠。
“拜见大人！”一个官员上前道。
“拿出最近的账本，最好是一个月的账本！”李牧说道。
“大人，这里来！”
说着，到了一个房间当中，里面放着一个个账本，上面记载着货物品种，货物数量，吃水深度，交付的银两等等，诸多信息。
在账本上，没有大量银子进出的记录。
来往的船只，也很少直接银两交易，更多是大型货物，以货易货。
大致的翻看着账本，结果什么都是没有看出来，厉工问道：“你这能看出什么？”
“不同货物，收取的赋税不一样。其中在一些货物中，可能夹带一些物品，导致吃水深度不一样……只要不过分，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有些过分的，直接将货物放到了隔水层当中，也无法检查……”
李牧解释道：“码头上，装下的货物，不可能逐一检擦。最好是以装粮食的名义，把银子悄咪咪的送到船上。只是船上是银子，还是粮食，吃水深度不一样！”
说着，重点查看着粮食的账目，还有水深。
不断的进行比对着，发觉有一个大船，似乎吃水深度有些深……
“这个船有问题！”
李牧忽然笑道，这着一个账目说道。
“南海商号……”李牧说道：“南海商号，挂靠在哪一个名下！”
厉工沉默了，说道：“没有挂靠，而是南海侯创立的商号……商号总部在苏州。南海侯，是实权侯爷之一，威名不在我父侯之下，南海侯，有着庞大的远洋商队，从事着海外贸易，数量庞大，据估计每年收入在三百万两银子……再加上封地收入，还有其他店铺的收入，收入不可估计！”
低调，才是王道。
越是有钱人，越是低调，越是不知道其多有钱。
这位南海侯，很有钱很有钱，只是具体有多有钱，无人知道。
李牧说道：“账目上记载着，这个船队装着粮食，直接北上……也可能中间换了牌子，直接到了换地方，大海之上，人海茫茫……如何寻找，简直是谜团！”
厉工道：“那我们盯着南海商号？”
“其实，没有必要了……南海商号多数是正经生意人，只有少量夹带……即便我们翻腾一个底朝天，有未必发觉什么？”李牧说道，涉及了朝廷侯爷不好弄呀。
“你说，如果你有五百万两银子，你会做什么？”李牧问答。
“我不需要那多么银子……一年到头，我也花不了多少，只会存起来！”厉工说道。
“存起来！”
李牧说道：“那你会存在哪里。”
安全第一。
洗钱，将不当财产转化为合理财产，这时第一步；
第二步，就是把银子隐藏好。
厉工说道：“如果，我有五百万两银子，我会直接铸造成一个大银球，或是直接浇筑成地板，防止被偷窃！”
银库，很容易被偷窃。
若是遇到楚留香之辈，更是可能失窃。最好的办法，就是浇筑成一个大铁球，几千斤，几万斤，楚留香也是偷不走；或者说，干脆烧铸成地板，抹上伪装，无声无息的隐藏起来，楚留香也是偷不着。
“走，咱们出海，前去挖银子！”
李牧说道，隐隐想到银子的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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