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年轻饮一口茶,声音淡淡,“她招了什么?”
“她说她是肖靖天的未婚妻,因为听了帝都中那些陛下和肖靖天的流言,加上肖靖天下了禁军大狱,她心怀不满,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蒋年眸光一沉,“宋依依的籍贯是西北洵州,肖靖天常年驻扎在西北边关,上巳节时,宋依依遭人轻薄,第一嫌疑人也是肖靖天,这两人难道真有什么过节?”
左明不解:“何以说是过节,不是有私情?”
蒋年笑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敢盯着肖靖天的名头做事,而且做得还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分明是嫌肖靖天掉坑里了还不够,还想多填点土埋了他。”
左明被提拔为禁军统领一年以来,也和蒋年见识了不少风雨算计了,想来确实是这么个理。
倘若宋依依真和肖靖天有情,应当思量如何为他平反昭雪才是,而不是用这种近似于落井下石的招数。
左明起身道:“宋依依现在还关在议政殿的偏殿里,臣叫人去把她拎出来,扒光了摁在宫门前。”
这女人太可恶了,演技一流,当时她哭得声泪俱下,左明还以为她招得是实话,没想到人家是想把他们当枪使的。
“不必了。”蒋年摆了摆手,示意左明坐下,“她现在死咬肖靖天,在没有别的证据前,再用这招只会招人非议。王黎忧那边怎样?”
左明面露古怪之色,“傅辽给他下了一记昏睡药,说是一点情毒挨过去就好。”
如此简单粗暴,想来傅辽也是不爽王黎忧欲染指朋友妻,虽然他也是被陷害的。
蒋年也是一愣,随即轻笑,“旧时王谢堂前燕,王家子弟再度入朝,用心值得推敲。暂且将他软禁,晾他几日再说。”
左明忧心地道:“那现下宋依依那边该如何行事?燕默进了玉泉山已经几天了,可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罗峰往西北区了,那边的军队似乎蠢蠢欲动,这下该如何是好?”
蒋年抚了抚衣袖,“孤还怕他们没动作呢,动作越大越好。”
左明不可思议地看向蒋年,他知道蒋年素来足智多谋,竟然敢这样说,定是有应对之法了。
但听蒋年继续道:“昨夜的事还未晓谕朝中各部吧?”
左明点了点头,“未得殿下旨意,不敢擅自行事。”
蒋年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扣了扣,“这就晓谕朝野,说是肖靖天之未婚妻心怀怨愤,在议政殿邸候时刺杀皇上,翰林编修王黎忧因护驾受伤,皇上特此恩典,许他在宫中养伤。”
这个说法和事实相去不远,而且也不算冤枉了宋依依,只是隐去了那段可能有碍女帝清誉的插曲。
可是左明仍有疑惑,“肖靖天被拘,西北军已经不满了,若是再传出他的未婚妻也因此下狱,怕是西北军那边真要有动作了。”
蒋年笑了笑,“谁说要将她下狱的,就说陛下怜其女子之身,又因救夫心切才荒唐行事,暂且将她幽禁宫中,待肖靖天之事有定论后再处置。”
左明抿了抿唇,语带不满,“这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蒋年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唔,就把她关在秋凉苑好了。”
秋凉苑,地处偏僻,历来都是用来关押犯了事的皇眷的,比如前世的蒋年。当然,女帝如今后宫只蒋年一人,先前为了报复安晨,蒋年也将他关在那里,后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现在的秋凉苑是重新修缮的,只有两个无儿无女的老宫人在那边看守。
左明以为按蒋年昨日的狠劲,宋依依至少要被剥一层皮的,可是现在……
对上蒋年冰冷的眼眸,左明咽下了到了嘴边的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宋依依要倒大霉的感觉。
见左明不知在想什么,蒋年又道:“走吧,孤亲自去会一会明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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