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陆基再次拍了惊堂木,“刘婵,你被那些歹人轻薄,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刘婵趴在母亲怀中抽泣,哽咽着道:“是有人踹开了雅间的门,那些宾客当着旁人的面,他们也就没继续行那禽兽之举……”
“那三公子见到事发,是什么态度?”
别看着刘婵哭得梨花带雨,但是说话滴水不漏。
“他……他……”刘婵惊恐地看了蒋烨一眼,又扑到母亲怀中哭了起来。
陆基沉着脸,“本官问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母护着女儿,朝陆基道:“大人,民妇的女儿受了不小的惊吓,您还这么逼问她,是要逼死她吗?”
这对母女唱作俱佳,陆基追问真相还成了逼迫了。
蒋烨道:“刘姑娘,当时我在书院找了可不止你一人,我和你们都签了契约,上面写明了只是做茶娘,给客人表演分茶,按每日表演的次数,一月结一次工钱。如果蒋某真的有心骗你,何必写契约给你呢?”
刘婵依然哭泣,刘氏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你说写契约,我女儿怎么会信了你。你们这些权贵公子,契约对于你们来说,还不是想毁就毁的,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办法。”
蒋烨继续道:“那些踹开雅间们的人是我楼外楼的护卫,他们会去救你女儿,说明我没有纵容宾客做这样的事情。”
刘婵红着眼指着蒋烨,“那是因为蒋阁老来了,你才不得不做出与你无关的样子。蒋阁老进了楼外楼,就骂你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连他都认定了的事情,你还狡辩!”
蒋烨心中气急,面上却还保持冷静,“既然如此,那就让父亲来对峙。”
就在这时,有人高呼——
“蒋首辅到!”
蒋齐奚沉着脸迈入大堂,常年身居高位,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威严叫堂上的人一时不敢出声。
“蒋阁老!”
陆基赶忙起身,从案后走出行礼。
堂上堂下的人都跪了一片,“首辅大人!”
蒋齐奚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陆基也回到座位上。
摄于蒋齐奚的气势,方才那些议论首辅教子无方的人都暗暗捏了一把汗,这首辅大人一身浩然正气,一脸刚正不阿,到了大堂上也没有护短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不像不会管教儿子的人。再看那个被控告的蒋三公子,也是冷静应对,不吵不闹,也不像会做这种禽兽之举的人。
陆基让人给蒋齐奚搬来椅子,蒋齐奚却摇手拒绝了,身姿如劲松般挺直地站着。
“本官此次来顺天府,是因为犬子涉嫌一桩逼良为娼的案子,本官刚好在场,有些话本官必须说清楚。”
还缩在母亲怀中哭哭啼啼的刘婵,抬头看向蒋齐奚,飞快地又把头低了回去。
陆基道:“蒋阁老,刘姑娘指认说您对三公子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可有此事?”
蒋齐奚冷笑,“本官的儿子,本官自然了解。今日本官下朝时,一个同僚告诉本官,说烨哥儿在外面打着开酒楼的幌子,实际上强迫良家女子做卖笑之事。本官赶到那酒楼时,恰好看见楼中的护卫踹开大门,这位苦主刘姑娘被几个宾客按于桌上轻薄。本官不知前因后果,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就以为烨哥儿真的做了逼良为娼的事情,当场就训斥了他,让家人把他押回府邸教训。至于这位刘姑娘,也是本官派人送回家的。”
蒋烨这会儿换了衣服,可是脸上的五指印还在,正好印证了蒋齐奚的话。
刘母搂着女儿痛心地道:“首辅大人心疼儿子,您这样说,民妇也不敢辩解什么了。”
蒋齐奚扫了她一眼,凛声道:“本官方才本来要和犬子一起来顺天府的,但是想到事情和那几个宾客有莫大的关联,就先和家中下人去找了那些人,现在就在堂外。”
陆基道:“把那几个宾客带上来!”
很快,衙役就押了四个男子上来,几人看过去衣着清楚,但是面上均是一副酒色之象。这几个人都是沉溺于声色犬马之徒,这会儿骤然被押上了公堂,一个个腰弯的跟虾米一样。
陆基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你们几个为何在楼外楼调戏民女?”
看见陆基一脸冷肃,几个人战战兢兢的,你推我,我退你,其中一人唯唯诺诺地道:“大人,我们是听说了郊外有座楼外楼,里面有年轻鲜嫩的姑娘可以玩,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良家女子,以为是妓子才下手的!绝没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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