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的这一番话,将她们母女的贪婪暴露的淋漓尽致。
“那个找上门的男人是谁?”陆基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刘母回忆了一下,“民妇不认识,他穿了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大热天的还用兜帽遮着大半张脸,甚是奇怪。因为他放下银子就走了,民妇就没想太多,就来顺天府了……”
陆基心一沉,恐怕这个指使刘家母女的人又是那个大鼠!
“真是贪心,酒楼的侍卫不是已经及时阻止了吗?本来就是一伙儿无赖闹事,非要搞得好好的女儿名声臭了。”
“蒋家已经补偿了银钱,她们是想要更多!”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已经对他们不报任何同情了,正如蒋烨所说,刘婵的遭遇是她咎由自取!
“肃静!”陆基拍了一下惊堂木,“刘婵的遭遇固然令人同情,可是你不该以此相要挟,讹人钱财,何况你们还是收受他人钱财,诽谤皇亲,罪加一等!”
“大人饶命啊,民妇知错了!”
刘氏不住地叩头求饶,就连原本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哼气的刘婵也勉力跪好。
“大人,民女知错了……”
陆基不为所动,冷面宣判,“身为人母,不知教导女儿端正言行,刘母罚苦役半年;刘婵方才已经打了二十大板,念其年轻,罚苦役一年,所收受银钱,罚没充公!”
罚做苦役虽然辛苦,但是比起坐牢要好上许多了,刘婵母女干嚎了一阵,最后也是服判了。
蒋烨则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水落石出,还蒋家一个清白了,陆基派人去请来的大夫赶忙上来替蒋烨包扎伤口。
公审结束了,围观的人也散去了。
蒋齐奚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放缓,他审视得看着这个一直被他视为不争气的儿子。
蒋年和宁月昭相携从后堂出来,抬手免了众人的行礼。
“父亲,您这下该相信烨哥儿了吧。”蒋年轻笑着道。
蒋齐奚轻咳了两声,审慎地看向蒋烨,“既然你真的不想读书,楼外楼修缮之后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修缮木楼的钱,为父来出。”
蒋烨一听,大喜地道:“多谢父亲!”
他高兴不是为了银钱,而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得到了父亲的认可。
宁月昭对陆基道:“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
陆基摇了摇头,略带歉意地道:“微臣无能,这么久都没能将大鼠捉拿归案,有负圣恩!”
宁月昭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大鼠不过是受人指使而已,真正可恶的,是那个幕后之人!”
说到这里,蒋年正好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接。
虽然这两次的事情都和那个叫“大鼠”的人有关,可是他们一直都是在旁人的口供中听到这个名字,却有一个人每次都或多或少的在其中掺和。
就算被调到了国子监,徐妙云还是兴风作浪!
蒋烨摸着缠着白纱的右手,开口道:“二哥,我先前跟你提过的那封信,这次的事情会不会真是徐妙云做的?”
蒋年淡淡看了他一眼,“若真是她所为,你当如何?”
蒋烨苦笑,“二哥,到了如今,难道我还执迷不悟吗?”
他如今已经想通了,徐妙云心里根本就没有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他这个庶子。他再怎么执着于这段感情,徐妙云也不会被感动。如果这次的事情真是她做的,可见她的心肠有多歹毒,蒋烨的心是凉透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蒋年点了点头,看向蒋齐奚,“父亲和烨哥儿先回去吧。”
蒋齐奚终是什么都没有说,看蒋年的神色就知道一切他自有主张。
这时,在国子监的广文馆内。
徐妙云正捧着书卷,“大学之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情结,好比度日如年!”
徐妙云的读书声被不合时宜地唱曲声打断,她已经极力提高音量了,可是仍是被课堂上的哄闹声打断了。
“这里是国子监,你们在课堂上公然吟唱这低俗的曲子,有没有把礼法放在眼里!”
徐妙云气不可遏,她所负责的这个课室,里面的学生都是蒙祖荫进来就学的,而且还是不会读书纨绔子弟。
这些人每天来上课就是做做样子,应付一下家中长辈。就算徐妙云才高八斗,到了这些付不起的阿斗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方才带头哄闹的学生站了起来,轻佻地对徐妙云做了个揖,“小生系缪姓乃是莲仙字,为忆多情歌女呀叫做麦氏秋娟。见佢声色以共性情人赞羡,佢更兼才貌仲的确两相全……”
他所唱得这首曲子,是最近在满庭芳的新剧《客途秋恨》,广东地水南音将青楼女子的无奈心境演绎地淋漓尽致。
此剧的剧情平平,但是开头的这段唱词却不经意地在自诩风流的年轻男子间传开来。
徐妙云见这学生竟然模仿了戏剧中的年轻小生,对自己唱这样的词,显然是完全没把她这个先生放在眼里。
她把书往讲台上一砸,拿着戒尺走到那个学生面前,冷硬地道:“混账,我是你们的先生,你竟敢对我唱这样的淫词艳曲,全然不知尊师重道为何物!把手伸出来。”
那个学生对她的话毫不为意,歪歪斜斜地坐了下来,两条腿翘到了桌子上,嬉笑道:“手没有,脚倒是有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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