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姜元说及天方村，他立刻就联想到了当时在天上出现过的异象，以及如金光男子那样的人形虚影，现在想来，那些应该就是天方村里曾经走出过的强者。
姜年不禁在想，他们本身就已经够强了，甚至达到了寻常人连看一眼他们的投影幻身都不行的程度，可姜元居然说有人比他们还要强，更是在长生天地中打遍天下无敌手！
姜年只觉自己的想象力太贫瘠了，根本就想象不出来他们这些存在到底拥有何等惊乱万古的禁忌力量。
所以，姜年才会自问，才会怀疑，才会不自信。
虽说开蕴境只是第一个阶段，但要说姜年在这个阶段里比他们那些存在还要强大，绕是姜年再怎么自信，也陷入了怀疑之中。
他很难拿自己与那些禁忌存在作对比，更很难相信自己会在某一时期比他们还要强。
“真的，哥哥，我没有骗你，你真的在开蕴境中，走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可能还是后无来者的领域里，”姜元坚定而又肯定地说道，“只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检验过自己的实力，所以你的思维还被禁锢在常理之中。哥哥，你要相信，你真的打破了常理。”
“打破了……常理？”
“不然天道为什么要限制你的晋升？哥哥，以你的资质，像开蕴境大圆满到元图境，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瓶颈，你完全可以轻松地跨越过。但，就是因为你的开蕴境与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天道才会来限制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开蕴境修士。”姜元的言语就像是一个重磅炸弹，在姜年心中轰然炸开。
“能被天道关注的人，无一不是绝才艳艳之辈，更可能是举世无双之才，而连天道都要限制其成长的人，必定是有某个领域走到了禁忌之中，所以天道才会出手阻止，以此平衡世间的标准与法则。哥哥，你无需怀疑，你的开蕴境是我见过最完美无瑕的，甚至连我都看不清，你现在的实力水平如何。我想，天道之所以会限制你的晋升，便是担心你在之后的元图境中会继续超越极限，从而保持这样一种势头成长下去。”
姜元所说的这些，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将姜年内心的不自信与怀疑一点一点地驱散出去。
“许多天骄之辈之所以能一直在同境中脱颖而出，保持不败战绩，那是因为他们在之前的境界中便已经高人一等，几次突破后，这些天骄的优势也将越来越大，强者恒强这个定律就是由此而出。有数不清的例子可以证明，如果某个人可以在修炼途中始终超越同境修士，那么这个人未来取得的成就必然璀璨夺目。”姜元一脸严肃地说道。
“换句话而言，天道之所以要限制哥哥，除了哥哥你的开蕴境道果实在逆天之外，可能还存在着天道担心哥哥会再一次验证强者恒强的定律，从而一路打破常理，成为世间最不确定的因素。”
姜年自语：“世间最不确定的因素……仅是开蕴境而已，就已经能看到这么长远的未来了吗？还是说正是因为预见了什么，所以才要提前制止？”
姜元没有开口，这个时候应该让姜年自己慢慢消化。
这个过程并不长，很快，姜年有些急促的呼吸便平缓了下来，姜元能感知到，姜年的心态恢复了平静。
“我可以击破这道阻力吧。”姜年这一句即是询问，也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肯定。
“虽是天道限制，但毕竟只是开蕴境，以哥哥的实力，还是有可能成功的，当然，若哥哥愿意，我也可以直接帮哥哥击破这道阻力。”
“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若我连这点阻碍都跨越不了，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点？”
“哥哥最厉害了。”姜元从不吝啬对姜年的夸赞。
姜年笑了笑，随即他轻声呢喃着：“希望我能一直这么厉害下去吧，既然我获得了可以比所有人都强的机会，那我倒还真不愿意就这么简单地死去了，我想成为强者，成为最强。”
最后，姜年长舒出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升起的波澜。
“一切还是等我与廖观平战斗结束之后，再做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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