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阮佳成转身走出白老师房间,灰溜溜地回去向班主任复命。
班主任听完一声长叹:“好吧,你俩先回去,叫王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清楚班主任和王虹怎么谈的,反正白骨精还是没来给我们班上课。初中的生理卫生课,我们基本是自学的,直到期末考试。
考试成绩呢,我又回归前五了。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幸不辱命啊!
不过,还有好消息,对我来说,真可谓双喜临门。
妈妈年后,可能就农转非了,也会到县城矿区来上班了!
爸爸激动地第一时间给我和妹妹说了,农转非如果下文了,年后妈妈就能带着弟弟也来矿区团聚,这样,我们家就是商品粮户口了。
现在正和矿区领导落实妈妈的工作岗位。一旦确认,这事就基本成了!
即使细节不清楚,我大概能想象到,我爸为这事所付出的努力,妈妈能招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不用说带着子女的农转非!
这四五年间,都是小姨和表姐谁有空,谁来给帮忙做饭。妈妈在家带着弟弟,还要伺候地里的庄稼,太不容易了……
改革开放,城市工厂大量招工。
农村青壮劳力都进城打工了,好多孩子初中甚至小学毕业就辍学在家,帮家里干些杂活了。
而妈妈坚持自己辛苦一点,也不愿我们三个孩子不上学,她没文化,已经深受其害了,不想下一代也这样。比如这次给妈妈定岗,因为不识字,妈妈只能在矿区职工楼做清洁工。
这事终于在过年放假前定了!
可以回家过个好年了……
在等爸爸放假的日子,我继续念经、掐手指头,操练掌中乾坤。
这几个月,老王头说他回江西老家探亲了,虽然他不在,功课也不能落下太多。老头说,基础这东西,就是熟记于心,勤学多练,功到自然成。
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我又回到石房村。
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依然宁静如初。
水,还是那么清,清可见底,
天,还是那么蓝,蓝得让人心慌。
又是一个暖冬,心里敞亮,感觉舒服极了……
可我家的地,就要交还给大队了!
哦,那三棵核桃树不用上交。我问过了,地交了,树还在。
妈妈兴奋之余,不免有点感叹。做了半辈子农村人,这就要失去自己熟悉的土地了。
爸爸劝说,种了那么多年地,受了那么多罪,咋还没受够啊?
是的,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在石房村挖地、挑水、砍柴、放牛的身影了。再回石房村,能做的,可能就只有上树打核桃了。
我石小山还会回来的。我要上大学,毕业了,我就回石房村小学当老师。嗯,这个主意好像不错!
“还是人家张瞎子看得远,说得对啊!”我妈吃着饭,又发感慨了。
“当年在地震棚里,人家说我,不出五年,就能团圆。有贵人拉咱,还有吃公家粮的命哩。我当时想都不敢想,结果真不到五年,人家说得全都应验了。”
妈妈一说这事,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我就在旁边听着呢。
这张瞎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真的有两下子?一个看不见的瞎子,咋能看得那么透,那么远呢?
找机会还得问问老王头,他指定知道。
在我心里,老王头应该是比赛场上的裁判。张瞎子和陈阳阳,说的虽好,但还是老头子更让我信服。
“那没准是陈阴阳给咱看的风水好呢!这好运转到咱家了。”我爸又明显在抬杠了。
“就是呢,村里有人就这么说的。也可能是我平时烧香拜佛,菩萨看见了,心疼我,保佑我呢。谁像你,啥忙也帮不上,还在旁边净说风凉话……”
“我吃完了,去二虎家玩会儿啊。”
眼见着开始冒火星,我赶紧脚底板抹油,开溜吧。
等到硝烟弥漫的时候,想跑,往往就来不及了。看神仙打架的后果,嘿嘿,我才不当这个无辜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晚上回来,妈妈还在想这个问题,和我又探讨了一下关于我的人生命运前途等大问题。张瞎子、陈阴阳都说了,我是读书的料,可不敢荒废了。
总结下来一句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好好上学,给大人争口气。这次成绩还可以,胜不骄败不馁,再接再励……
哦,不止一句话。
总之,沉甸甸的!这就是共青团员和少先队员的区别吧。
临走时,我没忘让我妈给老头装点核桃,补补脑子。
该补脑子的人是我,我妈也没忘:“这是过年,人家给送的人参蜂王浆,你带上,每天一支,好东西,给你补脑子的。”
蜂王浆补不补脑子,我不知道。这蜂王浆的塑料盒子不错,我用来当文具盒了。
老王头从老家回来后,也整天见不到人,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干什么。简单和我聊了聊天,嘱咐我好好备考。
虽然初三有点忙,但经书,我每周都抽空念一念,偶尔也掐掐手指。多少还是积压了不少迷惑,晚上我问老头,但老头总是嘿嘿一笑:“等三个月后,中考结束吧。”
“师父,你能掐会算,你给我算算,我中考会考得咋样?”
“小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世事你曾努力,成败何须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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