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暨感觉到手边有一种拉扯的力道，下意识的转过头看过去。
在见到是司嬿在拽自己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你这是？”
司嬿在听到他的声音也回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眸。
这双眼睛仍旧如以前那般漆黑，只不过却没有以往那般明亮，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窝让人看着越发的难受。
她无意识的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可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去。
不过在她收回去的那一瞬间，谢暨立刻就摁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收走。
“嬿儿！”谢暨低声的唤着她。
这一声听得司嬿的心都快要化了，索性也不再收回手，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这段日子你可曾好好休息过？”
谢暨看着她询问，眸光略微有些黯淡，轻叹了一声到底还是说了实话：“不曾！”
司嬿一听到这回答，眉头便蹙了起来略有些不乐意的开口道：“为何？”
“国事繁忙，呈上来的奏折堆积如山，若朕不看，翌日早朝又会有大臣提起，朕不过是新帝即位，很多老臣都对朕还颇有不满，朕不得不熬夜点灯的去看，尤其是一些边境上的事情，更是经济之事，不能耽搁！”谢暨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一抹苦笑，甚至轻叹道，“若是当初朕不要这个位子也许就不会这般累了！”
“休得胡说！”司嬿急急的呵斥了他一声，倒是把谢暨给吓了一跳，意外的看向她。
司嬿也发现自己刚刚太过放肆，只得咬了咬唇解释道：“若当初你不要这个位子，如今在这个位子上坐的人就有可能是谢寅或者谢雍，更有可能是死去的谢文临，一旦他们三人任意一人坐上这个位子，你觉得你的下场将会是怎样？”
“死？或者是个闲散王爷？”
“死？”司嬿轻笑着摇头，“若是死了才好，就怕连个闲散王爷都做不成被发配到不知名的地方又或者是身披盔甲带兵上阵，也许还会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总之没有任何一点自由！”
这些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于司嬿而言，至今历历在目！
谢暨听着这话自然是认同的，或许会比她说的更加的残酷。
毕竟，自古以来的党争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残酷之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在战场上厮杀的程度。
谢暨轻叹一声无奈的回答道：“朕不过就是说说罢了！”
“说也不行，你可还记得父皇在世的时候说的话？”司嬿看着他质问道。
谢暨思索片刻后点头道：“自是记得，父皇让朕好好守着东黎的江山，尽量做到兄友弟恭，还道若他们真的大恶不赦大可送他们去见他，当然也说过，若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最是好的！”
“所以你没有杀谢寅和谢雍！”
“嗯！”否则依着他的性子，那些人自然是一个都不剩的。
司嬿无奈的叹了一声回答道：“其实你做的很好了，只是有些事却不必自己扛着，也许你可以告诉我或者你可以让长羡帮你分担，还有八皇子，虽说他年龄尚小，但到底是你的血脉弟兄，这份联系剪不断，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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