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惊魂未定,身子抖得厉害。
“大营里有重兵把守,即便那刺客手段再高,也成不了气候,你先躲着,暂时别出去,等一会儿得了机会,就赶紧去通知咱们殿下,我先往湖边去寻姑娘。”
小陶闻此,也顾不得害怕,上前拉住若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跟你一块去找姑娘。”
“你身上没有功夫,只会碍手碍脚,你好好匿起来,就算是帮我了。”
“那你小心。”小陶嘱咐。
“知道。”若湄应了一声,就别过小陶,往大营的出口方向挺近。
原以为营内大乱,趁乱出入大营会很容易,不想是她错了。
眼下,大营门口,被数队禁卫军层层把守,别说是个大活人,只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是一记瓮中捉鳖。
瞧这架势,那些刺客,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但同样的,她也出不去。
如此,要怎么去湖边把桐茳找回来。
若湄寻思着,打算去看守稍松懈的某处,翻围栏出去,谁知围栏外不知何时,也围上了一圈侍卫,若眼下强行翻出,只怕会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
若湄惦记着沈桐茳的安危,正躲在暗处焦灼不已。老远,瞧见一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通过一排排火把照亮,若湄认出领头的是三皇子和七皇子。
事态紧急,又关系到桐茳的性命,若湄也顾不得三皇子也在场,立马上前。
见暗处突然闪出来个人,众侍卫下意识的抄了家伙,待看清只是个宫女,便有些犹豫了。
“若湄?”
七皇子有些惊讶,若湄何故会独身一人在此,手上竟然还提着他的佩剑。
三皇子认出,此女是当日与沈桐茳举止亲密,一同去湖边打水的那个宫女,又听七皇子喊了此女的名字,虽然觉得此人深更半夜,带着武器外出,实在可疑,却还是手一挥,命令侍卫们收了武器。
“是七弟的人?”三皇子确认说。
七皇子点头,“三哥容我问两句。”
三皇子不言,代表同意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剑是怎么回事?”七皇子问,“桐茳呢?”
“奴婢该死,没看好姑娘。”若湄当即伏地领罪。
一听这话,不单七皇子慌了,三皇子更沉不住气,迅速上前,一把将若湄拉起,“你好好说话,究竟怎么了。”
七皇子见此,忙上前解围,三皇子才自知失仪,松了手。
若湄红着眼圈,望着七皇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三皇子听完,不禁气急败坏的骂了九皇子一句胡闹。
而七皇子那边,压根来不及多想,一句话都没有,就去一旁牵马。
三皇子见此,立刻上前阻拦,“七弟,眼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大营,万一这些刺客还有同党在外头接应,就危险了。”
“若她不好,我也好不了了,三哥,别拦我。”七皇子说着,挥开三皇子的手,纵身上了马。
三皇子固执的追到马前,“你我亲弟弟,我不能叫你为了一个宫女,去以身犯险。”说着,一把夺下七皇子手中的马鞭。
“宫女?只是一个宫女。”七皇子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对三哥来说,她只是一个宫女。”
七皇子怆然,一夹马腹,马儿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眼见拦不住,三皇子也欲驾马追出去,谁知那侍卫首领却提醒一句,殿下,抓刺客要紧。
是,是得赶紧去父皇身边看护。
趁着三皇子犹豫的空当,小德和若湄纷纷上了马,追七皇子而去。
望着三匹马匆匆没入夜色之中,三皇子心中挣扎不已,拳头一挥,正落在栓马的木桩上。
“一队人跟上,保护七皇子,其余的人,跟我走。”话毕,便带着大队人马,往皇上所在的营帐走去。
……
大营忽然闯进了刺客,皇上勃然大怒,负责大营守卫工作的大皇子,自然难辞其咎。听说,人已经被圈禁起来了。
眼下,众皇子和大臣们都挤在一间相对安全的营帐里,虽说暂时安全了,但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慌张。
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惊魂不定也正常。
远处的一排营房,正冒着熊熊火光,听说,是刺客奸诈,在进行刺杀活动之前,先在大营紧西头的一隅放了把火,叫众人忙于扑火,趁乱行事。
索性西边放的都是饲马的草料和些杂物,应该没有人员伤亡,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损失。
但正因是草料,才更难收拾。
可知那些东西,又干又蓬松,一旦烧起来,除非烧尽,否则难以扑灭。
今夜的风势很大,大火顺着风向急速蔓延,几乎一半的侍卫都跑去灭火了,所以才给了刺客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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