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今儿原是出不来了,好在三殿下忽然被五殿下请去,否则我怕是脱不开身。”
沈桐茳笑着,挽苏朝雨到里间坐,“外头冷的要命,难为你愿意动弹。”
“这点冷算什么,就为着能见你,即便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不是。”
“贫嘴,都跟谁学的。”
“你呀。”苏朝雨打趣了一句,自个却忍不住笑了,也把沈桐茳给逗乐了。
笑过之后,苏朝雨才正经起来,“你生日小,明年才算及笄,今年我也不送你什么重礼,一点心意,你收下,等明年,你我若是还在一处,我一定帮你好好庆贺。”
沈桐茳接过苏朝雨递来的盒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打开来看看。”苏朝雨说。
沈桐茳忙打开来瞧,是一盒香粉和一盒胭脂。
“你呀,素日的打扮,都太素净了。眼下,你既然已经有了悦己者,就该多在衣着打扮上留心些。”苏朝雨打量着沈桐茳,“我送你的贺礼,不止这两盒,你先尽管用着,若是用没了,只管问我来取。”
“果然是苏宜侍,真真的财大气粗啊。”沈桐茳打趣说。
苏朝雨白她一眼,端起茶碗,尝了口茶。
“对了,我听小陶说,这些日子,金玉和宜珍闹的凶,你也挺难为吧?”
“你都听说了?”苏朝雨问。
“嗯,东宫里哪有什么秘密。”
苏朝雨闻此,淡淡笑了笑,是啊,不光是东宫,就连这整个皇宫里,也都没有秘密。
可即便如此,人心依旧难测。苏朝雨亦困惑,明明在离宫去南漳围场之前,三皇子才对金玉和宜珍发了通大火,为何回宫之后,就忽然转变了态度,一心护着宜珍呢?
从前,在懿祥宫里,明明是金玉更得脸些。
好,就算三爷的心意时有反复,但宜珍再得三爷看重,也不过是个宫女,贵妃要去,那也是宜珍的造化,三爷何必气冲冲的,亲自跑去雍华宫里要人呢?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听说当日,三爷与贵妃闹的很僵。
三爷甚至为此,有一阵子没去给全贵妃请安。
之后,还是贵妃先服软,专程找人来请,三爷才又踏足雍华宫的。
小小宜珍,究竟哪来的这么大本事,劳动三爷为她如此?
作为常在懿祥宫走动的人,私下里,苏朝雨却并未发觉,三爷对宜珍有特别的关照。
所以此前,三皇子与贵妃大闹一场,更像是在借题发挥。
究竟是借何事,苏朝雨自个也说不好,事后,也有意无意的问小唐打听。可小唐嘴紧,愣是一个字都不愿吐露。
有一回,小唐一时不稳,险些说漏了嘴,隐约透露,这事仿佛与桐茳有关。
要知道,桐茳身在宜元宫,与贵妃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若一定要探究下去,那便要问问,桐茳眼下,为何会在宜元宫而不是懿祥宫。
苏朝雨当时,可是守在跟前,十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怀疑,三爷忽然与全贵妃置气,或许是为了桐茳。
毕竟眼下,桐茳已经成了七爷的人,三爷再不甘心,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惦记亲兄弟的女人。
但桐茳在三爷心里,真的有这么重?重到可以叫三爷失去理智,与贵妃怄气。
这也是苏朝雨一直纠结着的问题。
不过好在,全贵妃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尽管三皇子前阵子闹的凶,但贵妃步步退让,并不接招,以至于三爷想闹,也闹不起来。
眼下,母子之间,不能说是相处融洽,至少和睦。
倒是金玉和宜珍,各站一边,闹的厉害。
几乎从回宫以来,就没消停过。
有时候,看着金玉和宜珍,斗来闹去,苏朝雨也挺可怜她们的。
被人当了枪使,还浑然不觉,可悲又可叹。
但这也不能怪命运作弄,要怪也要怪她们自己,没有自知之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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