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娇原本还觉得这女孩有些可怜，这会只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拿过张小巧手中的帕子，化了桃花妆的凤眸满是轻蔑，凝视女孩冷笑一声，“小巧不是什么人都配你递帕子的。”
“比如狗。”许初暖附和。
姐妹二人一唱一和，惹得一旁围观的少女捂嘴偷笑，气得那女孩脸一阵青一阵红，宛如还未熟透的苹果。
“你们……”她咬牙切齿。
莫娇叠好帕子还给张小巧，冷眼睨视女孩，轻哼一声。
女孩紧咬牙关，看莫娇的眼神透着怨毒，“你叫什么？”
莫娇轻蔑地笑了笑，“我叫什么关你何事？”
女孩黝黑的瞳孔迸射毒光，“我问你叫什么？家住何处？”
“你奶奶我叫仙女。”莫娇扫了冷眼她，取笑，“你说仙女住哪？”
话落，围观的人再次大笑。
女孩眼底的毒光越发的深，宛如一只千年毒蛇，狠狠跺脚离开。
经此闹剧，大家已然没有猜灯谜的兴趣。
“我饿了，我们回一起嗨吃火锅烤肉吧，等吃完在接着逛。”
大家对许初暖的话没意见，跟着她一起去到一起嗨。
一起嗨门前排成长队。
见头不见尾的那种。
正在招待客人的孙荷花，眼尖看到许初暖他们，紧忙走出来。
“荷花姐姐。”
“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对，可还有位置？”
“没有了，都被预订完了。”孙荷花和她解释，“今天就连超级VIP的都被预订完了。”
没有位置，大家只好去吃别的。
莫均提议去他酒楼吃饭，但被莫娇否决，“大哥今天县城这么多人，你确定有我们的位置？”
莫均刚按完地摸了摸鼻子，又说了句，“南街人少，那我们到南街随便超级点吧。”
大家点头。
南街和其他热闹的几条街不同，它比另外几条街的人少很多。
他们去到一家驴肉火烧馆。
“客官用餐吗？”
“嗯，可有包厢？”
小二卑躬屈膝，“有的有的，客官里面请。”
紧接着，大家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的包厢。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可以看到街道上的花灯。
小二把菜单放到桌上，询问他们需要吃点什么。
许初暖表示不知道哪个好吃，就让莫均看着点。
莫均点了几份驴肉火烧，还有一些馆子的特色菜。
“就这些了。”
小二点头，收好菜单退下。
*
驴肉火烧馆的对面，一名身穿明黄色袄裙的少女，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一行人。
“小姐，你可认识他们？”
少女目光狠毒的瞪了身后的丫鬟小红一眼。
小红被她吓得弱弱地低下头。
“当街羞辱我？”少女紧握双拳，指甲钳入肉里渗出血丝。
少女盯着对面看了许久，直到对面把窗户合上才收回目光。
“你过来。”
小红小心翼翼地走到少女面前，跪在地上，侧着耳朵，听询自家主子差遣。
少女低头，附在小红耳边低声几句，“听明白了？”
小红惶恐地应下，“知……奴婢知道了。”
少女满意一笑，“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小红起身，步子踉跄地走到对面。
她在心里叹息，“对面的人怎么这么不开眼，惹了她家小姐。”
少女让她去驴肉火烧馆隔壁的药罐买一包巴豆，潜入厨房下到莫均他们点的菜中。
就在小红买好巴豆，打算偷偷潜入厨房的时候，被店里的小给赶了出去。
“去去去，哪来捣乱的。”
小红被小二推得惊慌失措，一个不小心，将宽袖里头的巴豆掉在地上，吓得她匆忙而逃。
小二疑惑地盯着小红的背影，片刻目光落在地上掉落的巴豆上，他捡起巴豆，把外面的包装打开。
“巴豆？”他惊呼。
他的惊呼声引来掌柜。
掌柜寻声赶来，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都是客人呢，你小子鬼叫什么？”
“掌……掌柜的，巴……巴豆。”小二起身将手中的巴豆拿给掌柜。
掌柜扫了手里的巴豆一眼，他做掌柜这么多年，只是一眼就想到一万种可能。
低声喃喃，“还好还好。”
随后，他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你小子有功，这个月给你工钱加十文。”
小二虽不清掌柜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激动道谢，“谢掌柜。”
掌柜摆摆手，拿着巴豆去了柜台。
隐秘于暗处的人，将这一切收尽眼底。
*
“什么，居然失败了？”
少女的声音提高几个度，吓得跪在地上的小红满头大汗。
“小……小……小姐，奴……婢……”小红被她吓得腿肚子打哆嗦，连话都说不清。
“没用的东西。”少女拿起桌上的茶杯，不客气地朝小红脸上丢去。
只听一声“嘭。”
小红额头渗出鲜血，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落到她手背，溅到地上。
她额头的鲜血没有惹来少女的疼惜，反而越加过分，“你这般没用，本小姐今日得好好调教调教你。”
小红被她打的鼻青眼肿，愣是不敢吭声，任由少女打骂。
少女之所以能在这够肆无忌惮打骂丫鬟，全然是因为这茶楼是她家开的。
少女打够了，打累了，收手回到座位，从宽袖里头掏出几文钱丢在地上，“没用的东西，给本小姐滚。”
“是……”
小红匍匐捡将地上的铜钱捡起，匆匆离开。
少女目送丫鬟离开，理了理衣裳，继续看对面。
就见对面窗户紧闭。
气得她怒摔茶盏。
“你们给我等着。”
*
“小暖你关窗户做什么？”
莫娇觉得窗外风景好，关了窗户怪可惜的。
许初暖轻叹一口气，告诉莫娇，“我隐隐觉得对面有人盯着我们。”
莫娇惊呼，“不会吧？”
许初暖耸肩，“大概是我想多了。”
莫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驴肉火烧的香味吸引了眼球，她紧盯驴肉火烧咽了咽口水。
“菜已上齐，各位客官慢用。”小二恭敬离开。
许初暖第一次吃驴肉火烧，有些不习惯哪个味道，吃了两口就没停了筷子，只喝碗中的汤。
她身旁的纪千见她只喝汤，低声询问，“吃不习惯？”
许初暖如实点头。
同样第一次吃驴肉火烧的还有唐止跟许商，这二人是一点不习惯都没有，吃的比谁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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