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今夕无奈开口,感觉喉咙都干涩的要产生裂痕了,她走过去正要倒杯水,有另外一只手抢先给她倒了满满一杯水。
给他倒水的男人是程修。
程修笑眯眯问:“多喝点。”
“你就住在二楼,以后常住都可以,千万别去住三楼的客房,三楼的客房一点也不好。”
“那臭小子睡一下客房也行。”
程修丝毫没有招呼的客人的自觉。
傅随深满脸黑线。
“行了,你去睡二楼。我去三楼睡客房,现在立马行动。”
傅随深捏了下她的脸,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着上楼,他背影挺拔如松。
“舅舅,你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对客人哪有这个态度的。”
“我们什么态度了,这不是对她挺好的嘛,而且我们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客人,说三楼不好,其实它基本上都差别不大,只不过你们俩不能睡在一张床上,更加不能在一个房间里睡下!”
程鹤解释。
季今夕深深吐出一口气,只能甘愿认同这个决定,毕竟他们是长辈,再怎么拒绝也都不太礼貌。
……
翌日,清晨的光从窗外洒进来,季今夕睁开眼,伸出手去拿手机。
一看已经9:00了,她睡得比较晚,连闹钟都错过。
赶紧在房间里洗漱好,一下楼,她见到了差点腿软一幕。
傅随深在给两位老人倒水,态度非常谦卑。
而那两个老人眼眶发红,就木讷盯着在二楼上的她。一个老人杵着拐杖,激动不已,拐杖杵在地上一下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就是我那不孝女的女儿?”
“完了完了。”
一男一女应该分别是她的外公跟外婆。
季今夕看他们走来,自己也赶紧下楼和两人汇合,随后站在他们面前,任由他们欣赏。
两位老人大多数是轻轻捏着她的手臂,又捏了下脸,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手指都是颤抖的,就这么停在到空中。
“季今夕是吗?”
“就是我的外孙女了。”
“长得可真是嘴连连的真漂亮,跟你一妈妈年轻的时候,有的一拼不过你一妈妈没你这么漂亮!”
他们心目中的季今夕,一张脸秀丽绝俗,仅仅是站在他们面前也有一股动人的气韵。
“外公,外婆!”
季今夕乖巧叫了声,果然她一叫,两位老人泣不成声哭出来。
她眼前又出现了,昨天晚上出现了一幕,两位老人互相抱着痛哭流涕。
两个老人应该是真心实意,觉得有外孙女世界还幸福的事情。
约摸十分钟后,那两位老人才从痛哭中回过神来,拉着她坐下。
“夕夕,你过得怎么样?”
“方便跟我们说说你母亲她的经历吗?在离开家之后都经历了哪些事情?外面有有没有人欺负她,都有谁欺负她了,她是怎么欺负回去的。”
“当年也不是真的想让他跟我们断绝关系,可是这女孩倔啊!”
外婆擦着眼泪,又稀里哗啦哭了。
“你母亲就是这么一个好强的人,她觉得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最好的,一定能和她幸福携手走天下。”
“可是最后呢……”
外婆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目光呆滞望着她,眼神涣散无光。
季今夕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拉了一下,顺着看过去是外婆长满皱纹的手。
“你告诉一下外婆,你母亲这么多年过的好吗?她在哪里生活,生活是怎么样的,每个月过的还开心吗?”
季今夕这是第二次经历一次打击。
“她应该过的挺好吧,那个地方没有什么苦痛,我一直都觉得挺愧疚的。”
“也不是一个好女儿,这么多年一直都挺想补偿她的,只是没有机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想让她也好好的……”
“……”
外婆哦了一声,“听你这么说,她一定过的很好,只要过的好,我们也算是放心了,二十多年没点消息。”
“你个傻丫头,我都听你舅舅说了。”外婆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要不是昨天你那个喝醉酒的小姨把你的妆卸了,你恐怕都不愿意主动告诉我们,你是程滢的女儿。”
“……”
她无言,找不到任何话辩驳。
“外婆,我也知道母亲这么多年没回去了,如果我贸然出现,还跟你们说我就是程滢个女儿,你们肯定会觉得莫名其妙。”
“再说了,如果你们生活都过得非常幸福美满,我冒昧打扰会成为你们的烦躁。”
“……”
“当然不是!”程修反驳,“夕夕啊,你跟我们说一说,我姐是不是一生都不想见到我们这些亲人?”
“……”
她肯定想。
季今夕听到这番话,信入了一个长远的回忆中——
回忆里——
她是在山间很小的房子,那个地方春暖花开,虽然去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可是每一季的几天,在最好的时间,她们都会去到那个地方生活几天。
听妈妈说那个地方是她和父亲之前的纪念。
而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已经变质了,程滢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当时就毅然决然决定,离开他。
又直到用了假死这个方法,在外面生活了十多年,直到她14岁的时候才被人害死。
她母亲一直都很坚强,想家的事情丝毫不输,装的就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一样。
那是一年春天,妈妈用这里各色各样的花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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