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舅舅又能怎么样？”
季今夕不屑反问。
相比较云烟会所做的事情，程修程鹤要是知道了他们的姐姐是被黎益川害死的，恐怕会更生气。
到时候……这个嘴硬做了这么多坏事的男人，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
黎益川轻描淡写说了句。
谢逢书没忍住，上前踹了一脚，“快说，我没这么多耐心。”
“程修确实很厉害，当年我知道程滢身份背景这么厉害，还做了点事。”
“云烟会已经招惹了程修，你们不知道程修和一个男人的合作吗？好像还挺厉害的，目标就是冲着云烟会来的。”
“？？”
这下，轮到了季今夕傻眼一阵。
她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连同谢逢书也迷茫看着她。
季今夕问：“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管理，不知道黎益川说的这些事情？”
谢逢书挠挠后脑勺：“我不知道，这是避开我做的。”
黎益川啊，没想到你在背后还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他眼神一点一点暗下来，有点晦涩。
“小茉莉，现在看来暂时不能让你把黎益川带走，人先关在这里？”
“行吧。”
季今夕也觉得这样冒昧带给程修不太合适。
她继续问，“你们招惹到我舅舅，那是你的事，找云烟会做什么？”
“不知道。”
黎益川闭口不答，对于为什么程修要找云烟会。
而这其中矛盾有多深，他根本不说。
谢逢书见实在是问不出来，拉着季今夕出去，“小茉莉，他死硬分子一个。”
隔着一扇门，两人在交流要用什么办法撬开他的嘴。
谢逢书经过这段时间对他的审问，还是稍微有点了解。
“小茉莉，我们分开两边，你去侧面问问你舅舅针对云烟会和谁合作了？合作又是什么？”
“我知道。”
程修确实身份很不简单，但是还能喝云烟会有联系，她对此多少有点疑虑。
……
傍晚，季今夕赶紧赶到了京林壹号，程修和他们还是没离开。
“夕夕，今天是去哪了？”
程修喝着水，悠哉看她。
“舅舅。”季今夕纠结问题到底要怎么问，挣扎着走到他身边，瞧了两眼才问，“你知道一个很厉害的……正规组织吗？”
“嗯？”
他漫不经心，已经拿着遥控器去打开面前的液晶电视，似乎是看电视。
看似注意力全部都在电视上，实际上还是注意到她的犹豫。
程修：“想知道什么就问，不要磨磨唧唧。”
季今夕：“云烟会，我认识一个人是云烟会的人，他好像是在查您。”
“什么？”
程修偏头看她，拧眉的同时很认真。
他语气严肃起来，“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认识的朋友在云烟会什么等级？”
“小喽啰。舅舅，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关于云烟会的调查？”
程修脸色缓缓好转，左手抚上她的头安慰，“那你正好可以帮舅舅解释一句，我和云烟会可没关系，我也没有做什么坏事。”
“没有？”
不太像是没有调查的反应。
那看来……有别的隐情？
季今夕是如此猜测，她刚要起身，就被程修拉住。
“夕夕，我还是好奇这是谁跟你说的？”
“就是一个小喽啰，对了舅舅，你不是没有去做什么针对云烟会的事情，害怕调查做什么？”
不止沉默多久，程修略显为难叹气，“你个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这些复杂的事情好一些。”
季今夕没问出来，只好上楼。
……
酒店。
谢逢书接了个电话，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的确心情非常不爽。
拗不过对方确实很缠人。
谢逢书嘱咐岑之，“我不在的这一个小时你多看着点黎益川，什么可疑的人来敲门都不要管。”
岑之笑，“谢哥，有这么可怕吗？又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人，谁还能盯上黎益川了？”
“……”
说起来，有几分道理。
谢逢书眉心舒展。
在赶到见面地点时，几乎同步时间，他看到出现的厉名琛。
“厉先生，有段时间没见过面了。”
“哦，刚好碰上，一起走？”
要约见的人就是厉名琛，还是对方约着见面的，谢逢书不想在这里耽误很多时间，可一起进入包间的程序还是需要走一遍。
他无奈跟在身后。
包间的门被服务生关上。
他对面坐着眼神有些玩味的厉名琛。
谢逢书心底不爽，“没什么事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非要约出来，你想做什么？”
“调虎离山？信吗？”
厉名琛笑得张狂得意，仿佛美事已成。
“可能在赶过来见我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谢逢书，我没想到你一招釜底抽薪玩的很溜，把人带到了季今夕面前，害得我没机会露脸，好事全让你给占了。”
厉名琛埋怨看着他，面前摆放的是茶水，他抓起，昂着头一口喝尽才勉强压下心底翻腾火气。
“我做的也还行。”谢逢书倒是想到他回提起之前合作之事。
却没想到这么快，不然既然这么快，那就更好。
“比起你不知道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丢下黎益川，我做的这个事倒是人性化多了。”
“你的确在他身上花的时间更多，但可能现在就要把人交给我了。”
“……”
谢逢书眼皮都没掀。
厉名琛隐晦扫了一眼，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拨打电话。
电话拨通的那一瞬间，他放在耳边听到传来清晰的惊喜声。
“先生，人带走了。”
厉名琛心下一喜，“你继续说，我要听到整件事情来龙去脉。”
他不急不缓点了一下免提。
此刻，一直放在谢逢书口袋里的手机也振动起来，看到来电，他接下。
谢逢书手机那头还没传来声音。
他首先听到的声音，是从厉名琛手机里传来的。
“先生，我们去酒店的时候，正好是您料准时间，谢逢书已经出去见您了。”
“里面的人根本就是绣花枕头一个，也有可能是谢逢书根本不认为有人敢去抢吗，防备很松懈。”
“我们打昏了四个人就把人带走酒店。”
谢逢书脸色倏然转寒，手机那头声音清晰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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