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羽抱着失而复得的宝剑,扭过身,眸光幽怨的看着楚渊,委屈道:“世子爷,虽说您有恩于我,可也不能三更半夜的这么玩儿我啊。您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再说了,小爷我聪明绝顶,岂是那等轻易暴露自己底牌的蠢人。我那是策略,策略啊,你懂不懂啊?”
“我那藏宝室里机关重重,谁敢擅闯,我保管他有去无回……”
辛羽完全忘记了,哪个歹人会蠢到丢下他这个好用的人肉盾牌,孤身一人进入福祸未知的所谓的藏宝室呢。
楚渊懒得和辛羽多废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到桌边落座,取过暖玉上温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端起却又立即放下。
“我的新发明,怎么样?”辛羽跑了过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随时随地都能喝到热……这什么味儿啊?”茶杯刚送到嘴边,一股酸味直冲鼻腔,辛羽嫌弃的把茶杯丢得远远的。
“这可是你自己的发明,不尝尝看吗?”
“失误,失误。”辛羽含泪把他的最新发明丢进了储藏室。
“等我下次搞个大发明,准保让你赚得盆满锅满。”
“话说,这些年你一心鼓捣你那些草药、发明,只花钱,不赚钱,实打实的赔钱货一个。我虽然也嫌弃你,但压根就没打算能有回本儿的那一天。所以,你也别太难为自己了啊。”
辛羽:“……”
一群乌鸦大叫着从辛羽头上路过,他发现楚渊学坏了,竟然会笑里藏刀地往他心口上戳刀子了。
甫一在楚渊的身边落座,辛羽就闻到了若有似无的淡淡酒香,随着酒香越浓,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视线在楚渊的身上搜刮半天,终于眼尖的瞥见了楚渊袖笼下的酒坛子,趁他不备一把抢了过去。
“你……”
“你什么你,进了我的门,到了我的手里,那就是我的了。”
唯恐楚渊来夺,辛羽跳出去老远,拔开酒塞,咕噜噜几大口,半坛梨花雪就只剩了个底儿。
“酒里有毒。”
“啥?”
胃里陡然升起的灼热感,证实了辛羽并没有听错。他师父祁季当年在杏林大会上喝了他亲手递过去的被人下了剧毒的茶水,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的惨状浮现在他的眼前,恐惧、难过、内疚……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覆盖了他的理智。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是我害了你……师父,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渊清楚,祁季的意外身亡是辛羽内心深处最隐秘、最愧悔、最难以逾越的一道天堑。
“辛羽,你冷静点儿,祁季的死是意外,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他最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你难道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楚渊一番话加一巴掌打醒了陷入过往的辛羽,让他的理智渐渐回笼。
辛羽冷静片刻,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解毒的药丸,三两口吞吃入腹。缓了缓,就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贪财馋嘴的辛羽。
“说说看吧,世子爷这酒是从哪里淘弄来的啊?”
“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这就难怪了。”辛羽饶有兴致的晃了晃酒坛,仰头将剩下的梨花雪一饮而尽,由衷的道了一声:“好酒。”
“这酒和酒里的东西,若是寻常人误服,那就是害命的毒药,虽不至于见血封喉,却也足以让人活生生地脱一层皮。但若误服的人换成了你,那就变成了以毒攻毒的解毒圣药,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
“可见那人也当世子爷是很重要的人,为了世子爷可谓是煞费苦心。世子爷要怎么报答人家才好呢?”辛羽扯过楚渊的手腕,搭了搭脉,满意的点了点头,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要不世子爷就屈尊降贵以身相许,把人娶进府,做你的世子妃?”
“皮猴子,讨打。”楚渊心情大好,象征性地敲了敲辛羽的额头,难得一遇的开口解释道:“小珃是我弟弟,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就是你从半路上捡回来的那个弟弟荀珃吗?”
“你不也是我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吗?”
辛羽:“……”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有了机灵可爱的荀珃做参照,楚渊越发觉得同样半路捡来的辛羽蠢得无可救药。
楚渊有些不太确定,当初他把辛羽从乱葬岗捡回来,又耗费了大量得人力物力,救回他一条小命,还给他找了个顶好的师父教授他医术,究竟图什么?图他懒?图他馋?图他傻?图他花钱如流水?
“嗯,还是我家小珃讨人喜欢。”楚渊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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