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算了吧，就当他们不识货。”
柳黛儿瘫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劝说着肚子里的柳昂。
他正用念动力查阅网上的情况。
还是跟之前一样，销量没有任何上涨！
搜索关键词也波澜不惊！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惨淡！
任何出版社摊上这样的书，只怕都要血本无亏。
柳昂仍旧一筹莫展。
突然，他在海天文学论坛上，看到了一条帖子。
“你们听过《红楼梦》这书吗？贾教授的公开课上正在介绍这本书？”
“哦？今天不是批判现代诗环节吗？”
“天天吵，吵得我都烦了，不过贾老师上课幽默风趣，还是值得看一看的，就当听相声了。”
可以看得出来，认识贾平凯的人不少。
这篇帖子，引起了不少人的讨论。
“别胡说了，这次贾老师是认真的，他对这本书非常推崇。”
“这书真有这么好？我都想买一本看看了。”
柳昂顿时来了兴致。
这贾平凯就是作协的主席，还是那魔怔记名弟子的上司，有他的推荐，应该可以起到一定的宣传作用吧？
果然！
在贾平凯不遗余力的推荐下，当天晚上，慕名购买《红楼梦》的人高达数千。
刘乾也发挥了作用。
在自己的所有发声平台上，都对此书进行了大力褒奖。
这下两人的粉丝，全都坐不住了。
要知道刘乾跟贾平凯积怨以久，两人平时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在某件事情上达成共识的可能性非常小！
除非……
这本书的确有那么神！
事情在小范围内，狠狠地被宣传了一把。
一万本，当场就被卖出去了一半。
这还只是一天的成绩！
算是相当不错了。
柳昂盯着看了半天，发现销量上涨之后，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这还不够！
才五千本而已，看不起谁呢？
把消息告知了柳黛儿，老妈倒是相当佛系，吃着水果嘟囔道：“不错不错，按照陈编辑的说法，一本书能赚二十，百分之十五就是三块钱，五千本就是一万五，够咱们母子花一段时间了。”
“……”
看到老母亲如此没有追求，柳昂无语了。
不过就算是柳昂，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
已经绝望的陈蓉蓉，在一家酒吧中，把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摇摇晃晃返家后，昏沉大睡，根本没有察觉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到《红楼梦》发售第二天。
陈蓉蓉起床后，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由苦笑。
觉得自己还是太脆弱了。
任何一个编辑，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洗了个热水澡，她掏出手机给柳黛儿打了个电话。
“陈编辑？”
“眉黛先生，是我辜负了你，出版社这边该做的都做了，但应该是我误判了市场了。”
陈蓉蓉悲怆无比说道。
“你在说什么？”
“新书销量惨淡，出版社那边把我开除了，还准备跟您解约，解约书就在我包里，我给你拿过去。”
“解约？这可不行！”
柳黛儿声音有些着急。
“我理解您的心情，毕竟是第一本书，但你放心，但我找到新工作后，一定会让《红楼梦》再出版的，我相信您的潜力！”
“不是，现在网上都要求继续发行，都闹翻天了，突然终止出版的话，我怕会闹出大事的！”
“什么？”
陈蓉蓉惊了。
再版？
这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位面的事情吗？
她立马打开电脑，登上了那几个文学论坛，看到了大量关于《红楼梦》的讨论。
“贾教授说的没错，这是一本神书！”
“熬了一晚上，发量又少了，但我还是想问，第二册什么时候发行？”
“先别第二册了，你们说的这么好，我连第一册都买不到！”
“我托了开书店的舅舅才弄到一本！”
“老铁帮我搞一本啊，我愿意多给两百！”
“……”
各种议论冲击着陈蓉蓉的眼球。
让她终于清醒过来，火了！
《红楼梦》彻底火了！
她立马收拾东西，马不停蹄出了门，准备去找柳黛儿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上路后，更加令她惊骇的事情出现了。
大街小巷的书店里，有不少吵吵嚷嚷的书友，都喊着要买《红楼梦》，要么是好奇这本书到底有多好，要么就是买回去收藏的！
任何具有文学底蕴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本可遇不可求的神书！
具有非凡的收藏价值！
等她带着昏沉的大脑，赶到明天小区的时候，发现柳黛儿正在吃早饭。
“吃点？”
“不吃了。”
陈蓉蓉挥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步有点发虚。
“还是吃两口吧。”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丰盛食物，惊讶问道：“家里还有其他人？”
“没有啊。”
陈蓉蓉嘴角抽搐。
但联想到上次见面时，眉黛大大饿死鬼投胎的样子，也就释然了。
两人一起吃过了早饭，陈蓉蓉把外界的情况告诉了柳黛儿，感慨说道：“我在这一行干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啊，昨天我儿子一直盯着销量情况呢。”
柳黛儿随口说道。
“……”
陈蓉蓉看了眼她肚子，心说这应该就是文学奇才独特的说话方式吧？
肚子里的柳昂无语了。
俗话说的好，一孕傻三年，这话放到老妈身上，好像真没啥问题。
这种事情是能随便拿出来说的吗？
讨论了外界情况后，陈蓉蓉正色道：“眉黛先生，有件事情必须要跟你好好谈谈了。”
“什么事？”
“《红楼梦》是本好书，但文语出版社却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柳黛儿愣了愣。
陈蓉蓉把自己离职的经过，还有出版前的那些龌龊事情说了出来，听得肚子里的柳昂暗自惊讶。
对陈蓉蓉多了几分好感。
按照她的说法，如果不是据理力争的话，《红楼梦》甚至连出版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就是那份解约书，代表了文语出版社的态度。”
陈蓉蓉掏出了那份无情解约书。
“更关键的是，对于眉黛先生来说，把这本书的发行权交给文语，赚的钱要比自己发行要少太多。”
这话引起了柳昂的重视。
之前母亲已经说了，一本书能赚二十块，但到他们账上的只有百分之十五，如果能自己发行的话……
“那么我应该做什么？”
柳黛儿询问。
陈蓉蓉把解约书推了过去，轻笑道：“只要把这份文件签了就行！”
她会让杨天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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