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在前面，手紧紧抓着扶手，捏的自己手背都疼。
房门口——
“进去唉。”孔鑫推着他。
“啊？”男人还发愣了，他没回头，一步一步走进地板：“在哪边啊？”
“就是这个柜子里头。”
孔鑫撩了发尾：“你是男的，你力气大，拽开。”
看男人不动，她都急了：“你快点噻！”
“着什么急唉！不要推我！”
“行了行了，你快点噢。”
他一手抓住一个小把手，往后面拽，拽的很轻，会不会突然跳出个东西来。电影异形他看过，不是大的，而是那种小的，像海星一样的玩意儿，跳到人脸上，跟着就是……扑通！扑通！心跳快的离谱了。
“拽。”
男人没用多大力，这次很轻松就拉开了，是他肌肉太紧绷，所以感觉费力，胳膊麻木了。
‘东西’在，只是从衣架上落下来了，在几件并不整齐的衣服上，看不到眼睛，能看到一个像圆球一样的东西，凹陷在这块赘肉内，那是头吧。
“把它弄出来。”
“噢……噢，我晓得呢。”
味道很臭？不怎么闻的出来，人的神经已经麻木，嗅觉也受到了影响。
他抱起这个东西的时候，感觉不重，孔鑫把口罩给他带上了，防止口腔触碰到什么。
把这个‘东西’放到保险柜里，原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而且很近，只要三五步，可男人感觉自己走了十分钟。东西放了进去，没有出现任何反抗，直到孔鑫把锁锁好，男人才瘫软了，坐在地上，忍不住去口袋摸香烟。
他脸色太差了，跟从冰箱里刚出来似的，瑟瑟发抖。
孔鑫不怪他，可也因为事情结束，忍不住笑：“你还是个男的呢，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屁话嘛，你不害怕啊？”
面对从没见过的东西，多少都是害怕的。
他吸着烟，大口呼吸，盯着房子四周的墙壁看着：“不是说有两个呢嘛，这才找到一个。”
“不是两个，现在应该是四个了。我们抓到一个，还少三个。”
男人都呆了：“啊？你说什么啊？还有三个呐？麻麻的。”
“我估计那个小女孩子跟她妈妈都变成这种东西了。不然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小姑娘房间里头的。”
男人是不敢继续找下去：“算了吧，还有三个不找了，回去吧，我腿都软了。”
她朝男人下边一摸：“这个地方不软就行了唉。”
“呵呵，你还有心思说这个事呐？等晚上，晚上回去，我在浴室里头干你，呵呵呵……”
“滚噢，先跟我抬下去。”
男人挥手：“不着急，先等我这根烟抽结束了，特麻麻个逼的，你不要碰我噢，我身上粘乎乎的，这身西装是污染了，一千多块钱买的。”
嘟嘟。
一辆车停在外面了。
二人一起朝楼下的窗户外看去，那是一辆白色的家用大众轿车，小巧玲珑。
男的说：“是不是主家回来了啊？”
“不晓得唉。”孔鑫手扶着保险柜：“没得事，人家来，就说实话，箱子里头东西在呢，不怕她不相信。”
没两分钟，楼下的门开了，进来的还真是这对母女。
“小月，不要跑那么快。”
女主人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扫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的两个人。
她怒火上了！甩下钥匙：“你们干什么？！哪个让你们进来的！啊？！！”
孔鑫好久没被人这么吼过了，眼珠在打转：“那个……你不要喊，我找到你不相信的那个东西了，就在这边！在你姑娘房间里头找到的，不信你自己上来看。”
女主人上来了，小女孩儿也上来了。
男人在这边，很不自在，但是他扶着墙壁起立，瘫坐着很没礼貌。
女主人认得她，孔鑫之前来过，带了两个乡下男人，这一回，带来的是个穿西装的男人，长的还不错，就是身上的粘液味道太恶心。
“你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嘎？就是真警察也不能随便进我家门！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们是不是来偷东西的啊？！”
孔鑫拍拍身边的保险箱：“我晓得你不相信我，你望望这个柜子，这是我买的，来你这边找‘虫子人’。”
“什么人？”
“虫子人。”孔鑫拉着她的胳膊：“你过来，我打开给你看。”
密码转动，箱子门开了，里面这个东西还在呼吸，半透明的皮肤一鼓一鼓的，身上的血管跟骨头，甚至是心脏都能隐约看得到。
女主人捂着鼻子，想吐：“这是什么啊？那么大味道。”
“这是在你女儿的房间里头找到的，就在放衣服的柜子里头。你不相信，自己去打开看看，柜子里头还有不少难为的味道呢，还有粘液、大黄斑。”
孔鑫把保险箱给关上了：“这回你相信了吧？”
女主人怪怪的盯着她：“你不是特意弄个东西，来骗我的吧？”
“我是警察，不是神仙，你觉得箱子里头这个东西是什么？你见过哒？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会传染，就像一种传染病，你跟你女儿大概都被传染了，不等几天，你们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耸人听闻吧？
女主人不想听了：“你滚！你们都滚！走！”
她不听，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呢？孔鑫跟男朋友一起，抬着保险箱下楼去了。
到了外面，男人把衣服脱下，卷巴卷巴塞到了后备箱，然后站在自己的车前：“孔鑫啊，你也是不会说话，你说人家女儿跟她都传染了，人家心里头会高兴啊？什么事都要慢慢的来，不能急。”
“你死滚噢，我做事不要你教。”
“不要我教，你喊我来干什么哒？看戏啊？”
孔鑫拳头砸在车门上：“你是男的啊？！”
“我怎么不是男的啊，我是不是男的，你比哪个都清楚。”
“我发现你屁话真多，开车子，回去！”
男人上了车，可女人却没上她自己的车。
他把车掉头，看到孔鑫还站着发愣：“唉？你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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