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
“兄弟啊,你以后要听话呐,不能管这种事了。”
“呵呵——呵,等我不死再说嘛。”
周朝年抓的衣服全是漏洞,裤裆都是露出来的,那个地方拿手捂着,不想让孔鑫看到,太丑了。
管教就在外边,听他们这个说话,就像生离死别。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管教问。
田老三说:“我兄弟是被冤枉的,还有,他的伙食不能差,可能就是在你们这边,营养跟不上,所以发病了。”
“听说他杀人的嘛,这个样子还有点像杀人犯呢,是不是心理有疾病啊?”
“你死滚!不懂不要瞎说!”
管教走开了,不跟农村人计较。
周朝年冲孔鑫笑:“小孔啊,你真漂亮。”
“呵呵,谢谢你夸奖噢。”
“我欢喜你呢,要死了,说出来心里头舒服点儿。”
田老三的手摸过来,周朝年推开:“不要碰我,我身上脏。育生啊,等我死的,你把我装在箱子里头,带我弄个坟,把我跟我老婆儿子的名字写在一块。”
“呜……你不要瞎说噻!等死了再说死了的话!”
天快亮的时候,周朝年才喝到药汤,久不碰这个东西了,才喝一口就想吐,也不怪他,首先味道就不好闻,上次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现在意识还算清醒。
吐?
那就更不要提了,吐的是一塌糊涂。
照这么吐下去,这个吐的功夫,就是到傍晚也不会停,血都呕出来了,但他仍然坚持继续用药。
不用看,听这个声音就特别惨,田老三跟孔鑫都不忍心看。
到了晚上七点,两人和看守所的所长见了一面,但没有说具体事,只说周朝年得了一种怪病,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活命,所长才不问这些事,人只要不死就行,再说他也不懂医。
一整夜陪着周朝年,他们都困了,但上车后却怎么也睡不着,太闹心。
“你说周朝年这次会不会死?”孔鑫自说自话,“他要是真过不来,尸体会运到哪边去,人……啧,唉。”
田老三递给她香烟:“我兄弟说欢喜你呢,你对他有什么想法嘎?你过去是警察,现在不是了,也能门当户对。他也不丑,这个日子能过的下去就行了嘛。”
“你噢,想到哪边说到哪边。”
“我跟你谈正儿八经的呢,说真话,我是真希望你们一块过。村上那头的事,你们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
孔鑫点上香烟,吸着:“现在谈这个话早了,周朝年现在还坐着牢呢,先想办法把人弄出来再说。”
“找你同学呗,她在省里头单位上班,省里头人肯定权利大唉。”
……
严文松在高所长的办公室里坐,香烟也不吃了,一副闷闷的样。
具体情况,包括看到的,他都跟所长汇报了,证实孔鑫说的话是真的,但真归真,这个情况也就在这边熄火了,不可能再上报。他惦记自己的职位,他晓得所长也在乎自己的前途。
“高所长啊,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的确是看到了,但要上报……不太可能,上头人不可能相信这个事。”
高所长捧着茶杯,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这就是让人说谎唉,但周朝年的罪怎么说?人家没有杀人,你诬陷人家,这关怎么过的去?不是说你不想上报就不上报的,假如孔鑫到省里头去说明情况,怎么办?”
“她说不了,她本身就是省里头调下来的,她那个时候能不去省里头说啊?不可能的事,肯定说过了,只不过人家没有买她账。”
“你认为这个事怎么处理呐?”
“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高所长垂头丧气的,也只能这么办了,就是有点良心上过意不去。
“文松啊,周朝年的案子就不要查了,他是六年,我动动关系,看能不能给他减下来。”
这个事不能怪高所长跟严文松,家家都有自己难念的经,让人家什么都不管不顾,一心为公?
说起来是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孔鑫呢,跟田老三分开办事,田老三在看守所这边等周朝年的情况,看能不能好转,孔鑫直接去省里头,找华春玲。
这次是救人,孔鑫了解这个老同学的脾气,说普通朋友,华春玲肯定棱模两可,说是自己的对象,那事情或许还有商量余地。
咖啡厅。
孔鑫介绍了一下情况,这次她不想翻案,不指望让那么多人晓得,只想救周朝年,就这么简单。六年的刑期,法院判过的,要改判是妄想,但要有人出面,花点钱还是可以保释出来。
“孔鑫啊,之前的事,不好意思唉。”
“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不谈过去的事了,你代我把周朝年弄出来,我是来求你的。”
“你欢喜周朝年呐?”
“嗯,他现在是我对象,男朋友,我要跟他结婚,你不能让我守活寡吧?”
“六年……啧。”华春玲也颇为为难,“杀人罪,怎么会判六年呐?应该是枪毙,没得直接证据,严文松也是杀红眼了,非要把他弄进去。”
“你想想办法。”
华春玲喝了口橙汁:“你没有骗我吧?他真是你男朋友啊?”
“呵,你不然让我怎么证明呐?难不成让我把我们上床的照片拍拍给你看啊?”
华春玲也笑了:“哪里的话唉,我就是问问。既然是你男朋友,这个事我就不能不帮,以后还要给你当伴娘呢。你容我几天,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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